一碗面,一碗醪糟粉子,一杯奶茶。
陆则言蹙眉,孕妇不能吃醪糟的。
粉子也容易积食。
奶茶也不健康。
高幸幸回过神,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她怀孕后,这动作比以前笨拙不少,但在陆则言眼里,也是极其可爱的,像企鹅翻身。
陆则言上前扶她:“慢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是你说,想我吗?”
高幸幸凑上去吻他,表达她的开心。
她这么一殷勤,陆则言便只默默的给她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没说她一句话。
这姑娘总能对症下药的治他。
陆则言回来那晚,后半夜玉和打雷下雨。
陆则言醒了,给高幸幸大腿下的托腹枕垫好。
窗外一阵白光,陆则言伸手环住高幸幸耳朵。
看着她微微蹙眉往自己怀里拱了拱,陆则言觉得,幸好他回来了。
倒不是这姑娘需要他陪。
是他想在这样的天气,陪着她。
孕后期,高幸幸腰疼的厉害,不得不提前休了产假。
陆则言也不再去公司,在家里陪着她。
高幸幸有些小机灵,但不多,陆则言只是不拆穿她而已。
比如她刚支着脑袋在书房门口说:“我去取个快递。”
陆则言把重要的部分说完,表示剩下的问题晚上重新开个视频会议复盘再决定。
他关了电脑,去找她馋嘴的妻子。
果然,坐在小区椅子上,包裹被放在一旁,捧着手机喝奶茶。
似乎是小猫咪的警觉,她抬头的瞬间,先把奶茶往背后一塞。
她的多此一举,在他眼里也是可爱的。
要说陆则言对高幸幸孕期的变化认知,那最大的莫属于认识到她可爱这点了。
毕竟以前,她在他眼里,就是漂亮、美丽、小娇媚。
陆则言上前拿起包裹:“剩下的不能喝了。”
这姑娘听话,忙点头:“好好好。”
然后把奶茶吸管怼进他嘴里,颇有种拉着他同流合污的感觉。
高幸幸更多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睡觉,因为腿浮肿的厉害。
她怀孕初期的时候听说孕妇情绪变化会非常大,会无缘无故悲感,发脾气。
但是她真的没有,唯一的难受可能就是前期的孕吐。
可是原来不是的,她情绪稳定是因为陆则言的无微不至,让她没有情绪的爆发点。
她也是会情绪奔溃的。
比如,李航来的那天。
六月底已经入夏,特别是下午,热得不行,李航就是那样的日子出现在高幸幸眼前。
高幸幸想起上周看见的新闻,寥寥数语,说尹菲和那位未婚夫的婚礼举行到一半,被取消,多事的记者分析,应该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商业合作出了问题。
连记者都知道,这场婚姻无关感情,就是家族利益联姻。
但是事实却是,这场婚礼的取消真是因为“感情”二字。
事情的巨细是从谢呈那里听说的,他说是李航去阻止的,情况有点类似于抢婚。
高幸幸挂了谢呈的电话,靠在陆则言肩膀上,有些兴奋:“你说这是爱情剧吗?霸道总裁回头追爱?”
陆则言放下公事,捏着她下巴深吻她。
直到感觉她呼吸急促才停下,然后说:“为什么谢呈当我女儿的干爸,这事儿我不知道?”
“谢呈说不让他做干爸,就按辈分管他叫爷爷,你能忍?反正我不能忍!”
“你们这辈分都不实,他这话站不住脚。”
高幸幸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可怜可怜他吗?我心善。”
这话题就这么被陆则言岔开了。
直到看见李航的那一刻,她才想起,阻止尹菲婚礼那件事是不能深想的。
比如,李航是结了婚的,有老婆,他凭什么去抢婚?
原来不是爱情剧,是自私的闹剧。
李航做出这种事跟他名义上的老婆如何交代?又让尹菲和她未婚夫的家族如何自处?他难道不知道这无比荒唐,会是口口相传的笑话?
他肯定知道,他又不蠢。
但是他知道,还是去阻止婚礼。
这事,倒也印证了李航的后悔。
高幸幸因为怀孕,住在一楼的次卧。
也就那么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李航说,他和尹菲之间一直是云泥之别,山海之距。
他只想配得上她,才选择去争,可是后面变得不能控制,他无路可退。
他口中的无路可退,是当时他站在那个位置才发现,那个位置不是他自己就能坚固的,他如果选择后退,便连以前的位置都没了,只能更进一步和林家小姐结婚稳固地位。
而且也不是他想退就退的,他的身后有一批人,那批人的身后,还有一批人。
好可笑啊,他说这不是他的初衷,他是被逼的呢。
高幸幸扶着肚子从房间走出来,指着李航大声骂:
“李航,你说话可要凭良心!”
“菲菲对你不真心吗?她在乎过这些吗?”
“什么云泥之别,山海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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