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吃完早饭,马犇就接到范哲芳的电话。
马犇说吃过早饭了,想去矿区看看。
不到一刻钟,范哲芳就来到招待所楼下。
马犇让对方仅留下一辆越野车和一辆警车,不想太招摇了。
范哲芳照办,领着他们进入汽车里,往矿区开去。
“范书记,我们对您的领导力产生一定的怀疑,这里的官员,完全能听您的?”马犇在车上,毫不忌讳地问道。
“怎么,你看谁不爽?我可以立刻开掉他的。”
“不是,这里的人,基本靠关系进来的,你敢开掉人家?”
“他们得罪你的话,谁的关系都不好使,因为他们破坏了投资环境,有这样的帽子,我就敢把他们的关系置之不理。”
“够强势的,也难为你了,为了当地的发展,与这么多的人抗争,这其中复杂的关系,我想想都头疼。”
“我过来的时候,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我不怕,我有发展经济这样的任务,这也是一把利器,谁敢阻拦我发展经济,我就把谁撤掉,不服的,就让他们的关系把我的官职撤掉,我是领着任务来的,上面不支持我,我就走人。”
“我小姨的夹板工厂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二期也进入了投产,工人数量接近三千人了。”
“没有遇到困难吗?”
“刚开始当然有,不过,都被我处理了。”
“遇到什么困难了?”马犇又问。
“有些部门,卡、拿、要,就是想得到好处,我上任以来,就给每一个企业留了联系电话,除了交税,哪个部门敢向他们伸手,必须告知我。”
“那是不是谁伸手你就剁了谁?”
“当然,处理了一批干部后,他们就老实了,这些人,简直就是杀鸡取卵,如果不及时处理,谁还敢过来投资?”
“这里的官员,服务意识不高啊,就想着收割投资人了。”
“就喝一顿酒,你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酒后吐真言嘛,他们只关心你来投资多少钱,根本不关心投资人的风险。”
“人的素质问题,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他们都开了吧?”
“我们过来,如果真的要投资,肯定是长期的投资,如果刚开始进场,你就被调离,这样岂不是存在很多的风险?”
“针对这个问题,我已经制定了相应的政策,让政府跟企业签订了合同,如果违反了合同,企业可以有依据跟政府打官司的。”
“真的走到那一步,企业还能在这里继续生存吗?”
“我已经尽力了,其他人可能会有这样的担心,你有叶家的关系,你还担心什么?”
“叶家在这里,应该没有多少影响力吧?”
“不,他们上面还是有关系的,我尽量在我的职责范围内解决问题。”
“这里的贫穷和落后,是有原因的,企业的生存环境得不到保障,民生就业情况相当恶劣。”
“说的对,说到问题的关键了,上面为什么要调我们沿海的官员过来,就是考虑到了这些情况,我们已经大大地改变了这里的官场生态了。”
马犇和范哲芳讨论着,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进入了前期探明的矿区。
根据资料,马犇先看了当地的居民情况。
这里的区域,主要有三个自然村落,加起来也就一百多户原住民。
人户不多,处理起来不复杂。
都是山区,全部都是森林覆盖,可谓青山绿水了。
范哲芳拿出地图,把发现矿带的几个山头指出来。
马犇在地图上做了标记,提出找人过来,再进行取样。
“马公子,这个工程,有点大啊,县财政预算有限······”
“所有费用,都算我的。”
“除了取样,检测费用也不少的。”
“不,检测不在这边做,我会拿回去,让有关单位检测,你们只负责我指定区域里取样。”
“这个问题不大。”
范哲芳马上安排人手去了,因为取样的工程还是有难度的,要把钻井设备搬运进山区,很多地方都没有通公路的。
马犇预算了三百万,如果检测结果不理想,就当白瞎了这三百万。
范哲芳也算是雷厉风行的,很快就安排到了人手和设备。
见到了当地的官员,马犇询问了取样一个井口需要多少钱后,给了当地干部二十万现金,让他们进场施工。
真是金钱开路,工人们当天就开工了。
马犇看似鲁莽,不计后果投入,但他早就咨询过地质专家了,如何确定矿带的、该怎么选钻井位置等等,心里早就有了方案。
马犇只让范哲芳陪了一天,跟当地村干部联系上后,就没有让他继续跟着。
范书记为了保证马犇等人的安全,不敢撤走警力,还留下汽车和司机。
每个钻井取样都必须登记资料,把样品的深度都进行登记、最后编号装入木箱中。
每完成一座山头的取样,马犇立刻让人运输到县城发快运,最后运回马犇指定的检测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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