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伯道:“那么,你可以走了。”
顾扬弘迈步走入淮南伯夫人的院子,院子里的丫鬟们正忙着给他送来药材,看到顾扬弘,纷纷躬身行礼。
顾扬弘二话不说,带着淮南伯走了进来,没人敢拦他。
淮南伯夫人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她的衣裳很厚,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行动不便。
淮南伯的妻子看到淮南伯站在顾扬弘的身边,有些不甘心地伸出手来:“天明……”
淮南伯忙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安慰道:“云儿,别担心,有我在。”
“李玉金呢?”顾扬弘上前一步,直视淮南伯夫人的双眼,低声问道。
淮南伯夫人吓得缩了缩脖子,依偎在淮南伯的怀中。
淮南伯心疼得不行,最后实在没忍住,出声道:“锐亲王,您也清楚内情,那孩子气得跟个孩子似的,您就别让她受委屈了!”
顾扬弘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找我阿金的麻烦?”
淮南伯面色一变,道:“你说得太严重了,李姑娘的确是淮南侯的人,不过,那是李姑娘亲自下的命令,她不想让任何人跟随。我替锐王寻人,那是仁至义尽,并非我的职责所在……”
“可她连门都没出,人就失踪了,这是要怪到你头上,还是怪你?”
淮南伯脸色一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道:“锐王爷,老夫虽然只是一个伯爵,但老夫的年龄,比你大上一圈,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顾扬弘勾了勾唇,为淮南伯感到惋惜:“原来如此,我们倒要看看。若寻不到,自当向淮南伯负荆请罪,若寻得,淮南伯自当考虑如何向我交待。”
顾扬弘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淮南伯再也藏不住,抬起头来,对着顾扬弘怒目而视,仿佛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淮南伯夫人吓了一跳,伸出手来,在他脸上揉了揉:“天明?”
淮南伯眼中凶光一敛,低头安抚道:“云儿,别担心,放心吧。”
淮南伯夫人不明所以,但本能地对淮南伯深信不疑,脸上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淮南伯将妻子抱得更紧了一些,但他很清楚,如果顾扬弘真的敢动淮南伯夫人,他一定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
淮南府府上,淮南府府主正在搜查,知府大人额头上都是冷汗,心中更是骂了一百句脏话。
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否则也不会选择淮南这样的地方为官。无论是京城里的官员,或者手握重权的县丞,都要好过淮南的知府大人。
本来,他是打算在这里待上三年五载的,然后辞官回乡。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他得知淮南的军队与他有关时,他几乎要完蛋了。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皇帝并没有怪罪他,只是惩罚了淮南伯爵,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惩罚。他虽然夺了军权,但淮南尹却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他以为皇帝正在大发雷霆,一旦知道淮南伯只是受了别人的牵连,很可能会将军权交还给淮南伯。
但就在这一日,淮南来了一位大人物。
哎呀,锐王爷!这就是锐王殿下!
锐王爷登基,只是先帝认可的一种方式,但是,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位皇帝会承认自己的忠心呢?
没有人知道,锐王是怎么得到先帝的青睐的,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未来,但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先皇死了,所有人都以为锐王的福缘已经尽了,没想到,现在的皇帝登基,却和先帝一般,对锐王也是宠爱有加,甚至还亲自指点。
据说,在这件事情中,锐王也有份,可是,整个国家都被屠戮一空,锐王却是安然无恙,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过。
至于面子?不可能,锐王现在已经到了淮南,说明他并没有责怪锐王的意思。
淮南军最近卷入了叛乱,这里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位置,皇帝既然把锐王派到这里来,说明对他是绝对的信任,根本不把锐王放在心上。
如此尊贵的人物来到淮南,淮南的军权与赋税,都是两个问题。
淮南府府主头疼不已,王爷来了,他却不见了,王爷的人也不见了!
如果是在外面,那倒也没什么,就算是将锐王爷的府邸翻个底朝天,他也一定会将人带回去。
但这对淮南伯爵来说,又是怎么回事?!
淮南府府主望着淮南府的城门,不由生出几分忌惮之意,毕竟自己在淮南府的地位,连个小官都不如。
淮南王昔年举办宴会,淮南王肯不肯给他面子,他才有资格出席。
如果让他带队去调查淮南伯爵,那他的官职可就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他。
淮南府尹胡先生听到手下回报,目光一瞥,见左右两边各有一人,吓得双腿发软:“锐王爷,淮南伯,淮南侯府李小姐不见,要不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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