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青岚仙子手中的聚灵灯突然自行飘起,暖黄的灯光直直照在黑色心脏上。灯光穿透心脏的刹那,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灯影在对面的墙壁上投下一个扭曲的身影!
那身影起初模糊不清,随着灯光渐亮逐渐清晰:那是太白仙君的模样,白衣胜雪,手持拂尘,正是众人熟悉的仙者姿态。但诡异的是,这道身影从眉心处裂成了两半,左边一半依旧是仙风道骨,右边一半却皮肤漆黑,眼冒红光,嘴角咧开带着獠牙的狞笑,赫然是魔化的形态!
仙魔两半身影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在灯影中疯狂挣扎,每一次扭动都让黑色心脏剧烈跳动,表面的咒文也随之亮起。更惊人的是,仙者半身的左眼和魔者半身的右眼,瞳孔里都布满了同样的暗红色咒文,那些咒文顺着瞳孔蔓延,竟与心脏表面的锁链连在了一起!
“原来如此...”肖飞喃喃道,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心锁不是外来的禁制...是太白仙君自己的心裂成了两半,仙魔对立产生的撕裂感,化作了束缚五界修士的枷锁!”
青岚仙子捂住嘴,聚灵灯的光晕剧烈摇晃:“那这颗心脏...是仙君的心?可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灯影中的仙魔身影还在挣扎,仙者半身痛苦地闭上眼,魔者半身却发出刺耳的狂笑。黑色心脏突然加速跳动,“咚咚”声越来越响,像是在回应着什么。玄尘长老脸色大变,猛地看向窗外:“不好!心锁的源头异动,五界的化神修士恐怕都要...”
话未说完,昆仑墟方向突然传来无数声惨叫,那是突破境界时被心锁反噬的修士发出的声音。肖飞望着灯影中分裂的身影,又看向匣中跳动的黑色心脏,突然明白了什么:“灵玉指向这里,不是因为心锁的源头在宝阁...是因为太白仙君把自己的心锁在了这里!”
黑色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表面的咒文亮起红光,仿佛要挣脱木匣的束缚。灯影中的仙魔身影挣扎得更厉害了,两半身影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宽,隐约有黑色的血液从裂缝中渗出,滴落在灯影里,化作更多扭曲的咒文。
青岚仙子的聚灵灯开始剧烈闪烁,暖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她咬着牙注入灵力稳住灯焰:“现在怎么办?打碎这颗心吗?”
肖飞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那颗跳动的心脏:“你看它的跳动频率...和灯影中仙君的呼吸是一致的。这不是普通的心脏,是仙君用来镇压心魔的容器。一旦打碎,仙魔两半彻底分离,心锁的反噬会让五界修士全部爆体而亡。”
玄尘长老深吸一口气,拂尘上的银丝绷得笔直:“百年前仙君突然闭关,恐怕就是那时心魔滋生,他用秘法将心一分为二,仙心镇压心魔,魔心则被封印在这里,用咒文锁住防止外泄。可不知为何,封印松动了...”
话音未落,黑色心脏猛地停止跳动。下一秒,灯影中的仙魔身影同时停止挣扎,齐齐转头看向众人,仙者的左眼和魔者的右眼闪烁着同样的红光,异口同声地说道:“晚了...心锁已开...”
“轰!”
黑色心脏突然炸开,无数暗红色咒文如潮水般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灵枢宝阁。肖飞只觉心头一痛,那道困扰了他多年的心锁竟在此刻剧烈震颤,仿佛要从血肉中剥离出去。他看向青岚仙子,发现她也捂着心口脸色惨白,玄尘长老更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灯影中的仙魔身影在咒文潮水中渐渐融合,重新化作完整的太白仙君模样。只是此刻的仙君双眼漆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看着散落一地的心脏碎片,轻声道:“百年锁心,终究是锁不住啊...”
话音落下,灵枢宝阁第三层的门窗突然自动关闭,将众人困在其中。窗外,五界的方向同时亮起红光,那是心锁彻底爆发的征兆。肖飞握紧拳头,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太白仙君,终于明白万象玉推演的不是心锁的源头,而是心锁破碎的终点。
而他们,恰好赶上了这场注定无法阻止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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