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 她忽然举起直播手机对准镜子,“不如来回答观众的问题 —— 如果我被镜煞反噬,你们谁会先剖开自己的灵脉给我续力?”
弹幕瞬间炸锅:
“卧槽!这题是送命题吧!”
“押谢道长!他上次给女主渡气时手都在抖!”
“裴美人肯定直接掏心!没看见他镜宫里全是女主的傀儡吗!”
谢云澜耳尖爆红,指尖掐诀就要关掉直播,裴寂却突然从镜中探出手,抓住清歌的手腕按在镜面上。冰凉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清歌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谢云澜在天师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将自己的生辰牌位和她的捆在一起;裴寂在镜湖底刻了十万句情话,每一句都用自己的镜鳞写成。
“阿歌看,” 裴寂的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淡红印记,“这是谢云澜用禁术替你挡下的镜煞反噬,每次发作时他的心脏都会停跳三息。”
谢云澜突然出现在化妆间门口,手中捧着个檀木匣子:“这是你第一世喜欢的蜜饯,我…… 我让百年老字号重新按秘方做的。” 他说话时不敢直视清歌的眼睛,匣子却在递出时被裴寂的黑雾卷走。
“谢道长倒是记得清楚,” 裴寂从匣子里拈起颗玫瑰糖,突然凑近清歌唇边,“第三世你被谢家人灌下忘川水,吐出来的血都是玫瑰糖的味道 —— 那时我就想,不如把你的味觉锁在镜中,这样无论轮回多少世,你都能记得我给的甜。”
清歌忽然咬住裴寂指尖的糖,舌尖轻轻划过他指腹:“可我现在尝到的,” 她转头看向谢云澜,后者正用道袍袖子拼命擦发红的耳尖,“是谢先生身上的沉香味,和裴先生镜中的雪水味。” 她忽然伸手勾住两人腰带,将他们往化妆镜方向拽去。
镜中世界突然崩塌,三人跌进裴寂的镜宫。漫天镜鳞如雨落下,每片都映着清歌不同的表情:直播时的狡黠、渡气时的慵懒、被吻时的眼尾发红。谢云澜忽然发现镜宫中央悬浮着具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正是清歌七世前的躯体,心口处嵌着枚与他同款的桃木心。
“你果然把她的残躯藏在这里,” 谢云澜握紧罗盘,却在看见水晶棺上刻着的 “吾妻清歌” 时,声音突然发颤,“连婚书都刻在镜鳞上……”
裴寂轻笑:“总好过你把婚书藏在天师祠堂的往生殿,连朱砂笔都褪成了灰色。” 他忽然搂住清歌腰肢,镜鳞化作细链缠住她手腕,“阿歌,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用天师的定情锁和镜妖的婚链,给你编条独一无二的手链?”
清歌感受着腕间交错的灵力,忽然发现谢云澜的定情锁上刻着 “生生世世,锁卿魂魄”,而裴寂的婚链上则是 “镜中千世,唯卿永恒”。她忽然低头咬住谢云澜的喉结,又在裴寂愣神时舔去他唇角的糖渣:“不如,” 她在镜鳞雨中轻笑,“让你们的心跳,先学会为我同频共振?”
镜宫外,直播画面突然变成雪花屏,但最后定格的瞬间,观众们清晰看见三个交缠的身影,以及漫天飞舞的 “婚” 字镜鳞。
而化妆间里,谢云澜的道袍腰带不知何时解开,裴寂的黑袍领口又敞了三分,清歌手腕上的定情锁与婚链正在缓缓融合,发出细碎的金红光芒 —— 那是情欲与爱意,开始在同命契中扎根的信号。
清歌蹲在古董店后巷的青石板上,指尖拨弄着地上的槐树叶 —— 三日前谢云澜在这里与裴寂大打出手,槐树至今还在往下掉金箔似的枯叶,那是天师灵力外泄的痕迹。她忽然抬头望向二楼窗口,正对上谢云澜慌忙移开的视线,耳尖红得比窗棂上的灯笼还要鲜艳。
“谢先生在看什么?” 她对着空气轻笑,指尖勾住裴寂缠过来的黑雾,“是在数我今天换了几次发带,还是在算裴寂往我茶水里加了几朵镜中雪梅?”
镜中传来裴寂低笑:“阿歌今日戴的朱砂蝴蝶发带,可是谢云澜藏在枕下十年的真品 —— 他连包装纸都还是你第一世用过的桑皮纸。” 黑雾化作透明手影,替她理了理鬓角碎发,“不过他肯定不敢告诉你,这发带里还缝着他的生辰八字。”
直播设备突然响起提示音,清歌点开弹幕后挑眉 —— 观众正在投票 “谁会先对女主告白”,谢云澜的票数居然比裴寂低了三成。她忽然起身拍了拍裙摆,抱着直播手机晃进古董店,正巧撞见谢云澜手忙脚乱地往抽屉里塞什么东西。
“谢先生藏了什么宝贝?” 她探头望去,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七本手札,封皮上分别写着 “清歌第一世习性”“清歌第二世忌口”…… 最新那本封面还沾着新鲜墨迹,标题是 “清歌今世喜欢的触碰方式 —— 锁骨下方三指处”。
谢云澜耳尖瞬间滴血,慌乱中碰倒了桌上的罗盘,青铜碎片滚到清歌脚边。她弯腰捡起时,发现每片碎片上都刻着小楷:“清歌怕痒,腰侧被碰会蜷起脚趾”“清歌晨起时发尾会翘,像只炸毛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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