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试图触碰钥匙时,九尾狐突然按住他的手,狐火在指尖凝结成匕首形状,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有东西醒了。”
话音刚落,地板下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只手在黄泉之下奋力叩问生者的世界。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楚临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某个柔软的物体。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维多利亚时代长裙的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女人的皮肤苍白如纸,仿佛从未见过阳光,眼球上蒙着一层白翳,看不到一丝生机。她的脖颈处缠绕着写满梵文的铁链,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异乡人...带来火种了吗?”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声响,仿佛从远古的坟墓中传来。
九尾狐的狐火突然暴涨,照亮了整个空间。女人尖叫着后退,铁链在地面拖出串串火星,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恐惧:“焚书者的后裔...你们和那些纳粹杂种一样!”
三、地下藏书库的火焰
在狐火的灼烧下,铁栅栏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呻吟。楚临风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下螺旋楼梯。墙壁上的煤油灯仿佛感应到了他们的到来,自动亮起,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排列至天花板的铁皮书架。每个书架都标着年份,从1900年到1959年,时间的脉络在这里清晰呈现。
然而,中间的1945年区域却被整块钢板封死,钢板上焊着纳粹党卫军的双闪电标志,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那段黑暗的历史。
“他们在这里藏了什么?”九尾狐的尾巴卷住钢板边缘,肌肉在皮毛下隆起,试图揭开这个隐藏在历史尘埃中的秘密。
楚临风突然注意到地面的阴影——那是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中心嵌着块黑色石板,石板上的浮雕正是神秘组织的标志。当他将笔记本放在石板上时,整个藏书库剧烈震动,仿佛大地都在颤抖。钢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即将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撕裂。
钢板裂开的瞬间,热浪夹杂着灰烬扑面而来。楚临风用手臂护住面部,透过指缝看见无数焦黑的书页在空中飞舞,每一页都写着相同的句子:“我们在制造上帝的反义词。”
九尾狐突然发出警告,楚临风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上倒挂着十几个穿着修士服的干尸,他们的身体干瘪而扭曲,仿佛被岁月抽干了水分。每具干尸手中都捧着燃烧的《圣经》,火苗在他们空洞的眼窝里跳跃,仿佛在进行着一场诡异的仪式。
“是自动防御系统。”楚临风拽着九尾狐躲到书架后,子弹穿透干尸的头颅,扬起阵阵骨灰。他这才发现,干尸们的太阳穴处都嵌着碎片残片,幽蓝的光芒正在骨骼间游走,仿佛赋予了这些死物一种诡异的生命力。
九尾狐的狐火化作箭雨,射中最近的干尸。碎骨中爆出绿色黏液,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四、1945年的密档
在爆炸的余波中,楚临风撞开了标有“1945”的铁皮柜。里面整齐码放着三十六个铅盒,每个铅盒上都贴着红色标签,标签上用不同语言写着“不可开启”,仿佛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触碰其中的禁忌。
当他打开第三个铅盒时,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爱因斯坦站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草坪上,手中握着一块菱形碎片,脸上带着困惑的微笑。那微笑背后,似乎隐藏着对未知力量的深深忧虑。
“碎片能影响量子力学实验。”九尾狐看着旁边的实验报告,神情凝重,“1943年的费城实验,他们试图用碎片能量实现雷达隐身,结果导致军舰在时空中撕裂...那些水兵最后变成了嵌在钢板里的活死人。”
楚临风的目光被报告末尾的批注吸引,那是用中文写的蝇头小楷:“蒋委员长秘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取第五块碎片,国宝计划第7号。”
最深处的铅盒里躺着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烫金的“奥本海默”三字已经磨损,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沧桑岁月。楚临风翻开的瞬间,数十张便签纸如蝴蝶般飞出,每张纸上都画着不同的星图,标注着碎片在宇宙中的分布坐标。
其中一张便签背面写着潦草的字迹:“当我们在洛斯阿拉莫斯制造原子弹时,碎片在监视我们。它在等待人类打开潘多拉魔盒。”
就在这时,九尾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狐耳剧烈抖动:“有人来了...带着军方的气息。”地面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楚临风瞥见楼梯口闪过的迷彩服——那是美军特种部队的制式装备,胸前挂着的不是狗牌,而是刻着神秘组织标志的银质吊坠,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五、焚书者的遗产
当第一发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楚临风已经拽着九尾狐躲进书架迷宫。他凭借着敏锐的听觉,数着脚步声的频率,判断出至少有五名敌人,他们装备着消音冲锋枪和热成像仪,在这黑暗的环境中犹如幽灵般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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