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山东总兵刘泽清却早在十八日便已入京。
此人平日里在山东作威作福,如今为了能顺利获得觐见崇祯的资格,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千两银票,双手奉上,那谄媚的模样,仿若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崇祯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细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位来自匪乱频仍之地的总兵。
瞧他那身板挺拔如松,虽身着武将甲胄,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
崇祯心中竟莫名地生出几分好感,仿若在一片荒芜中觅得了一抹亮色。
刘泽清身为武将,又出身鲁地,按常理来讲,应当是一副五大三粗、豪放不羁,走路带风、说话如雷的糙汉模样,可偏偏生就了一副文人的儒雅仪态,着实令人称奇。
他年逾四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颔下留着几缕读书人才有的清逸长髯,微风拂过,长髯轻轻飘动,更添几分潇洒。
五官周正,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眼眸深邃且坚定,犹如幽潭,不见丝毫游离飘忽之色,仿若胸有乾坤、笃定从容。
朱有建暗自思忖,这般模样的人,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传闻中那般懦弱暴戾之徒。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这样一个人,怎会因残忍好杀的恶名与文举失利,转而踏上武举之路呢?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仿若一团迷雾,亟待揭开。
朱有建神色和缓,尽显帝王气度,仿若暖阳普照,他面对跪拜行礼的刘泽清,并未说出平身的话来,默默审视着刘泽清。
君臣二人就这样,在庄严肃穆、仿若藏着大明百年国运的乾清宫内开启了一场关乎大明国运的奏对。
一时间,殿内静谧无声,唯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气氛凝重而关键,似是决定着大明未来的走向。
朱有建端坐于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灼灼似火,仿若能穿透一切虚妄,率先打破这压抑的沉默,发问道:
“如今这局势,已然危急万分,恰似狂风暴雨中的孤舟,飘摇欲坠。
你身为山东总兵,身负守土之责,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愿领勤王之军而来。
如此决绝行事,可曾想过,这顺天府如今亦是危如累卵,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
你可有什么交待?”
言罢,眼神如炬,紧紧锁住刘泽清,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刘泽清闻听此言,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慌慌张张地抬头。
他先是慌乱地整了整衣冠,双手微微颤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言辞恳切地答道:
“臣虽不才,不过是沧海一粟,在这乱世之中微不足道,但臣却极重信义,心怀忠德,犹如赤子。
圣上您乃千古一帝,雄才大略,有经天纬地之能,必能引领我大明摆脱困境,冲破这层层黑暗,走向中兴之路。
臣此番前来,只为报效陛下,哪怕前路荆棘丛生,臣也万死不辞,愿以这残躯为大明筑起一道血肉长城!”
说着,眼中泪光闪烁,一脸的赤诚。
朱有建微微颔首,面上虽看不出喜怒,眼神却稍有缓和,继而又问:
“既如此,你又能为朕做些什么?凭何让朕信你?”
声音不高,却如洪钟,在殿内回响,直击人心。
刘泽清伏地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朗声道:
“臣自知力量微薄,不过是螳臂当车,但臣唯有用一腔热血,为圣上尽忠。
臣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哪怕是与敌军同归于尽,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求能护我大明,保圣上周全!”
话语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
朱有建端坐在那威严庄重的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傲立。
他目光如炬,仿若两道炽热的光束,紧紧地盯着刘泽清,那眼神似能洞察一切,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再次步步紧逼,开口问道:
“既已在朕面前这般慷慨激昂地表明忠心,那卿可要想好了,此番受命,前路漫漫,生死难料,这可不是随口一说的儿戏,你当真做好赴死的准备了?莫要到时临阵退缩,让朕失望。”
言罢,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愈发凌厉,静待对方回应。
刘泽清闻听此言,仿若被点燃的炮仗,毫不迟疑,“扑通”一声再次重重地磕头,那声响震得殿宇都似乎微微颤抖。
他挺直腰背,声如洪钟,大声回道:
“臣家中尚有薄产,这薄产可不是小数目,计有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臣愿毫不吝啬,悉数敬献圣上,以充军资,为我大明的军备添砖加瓦。
臣麾下兵将一万八千之众,那可都是臣精心挑选、悉心训练出来的,个个精悍无比,如狼似虎,愿为圣上效死命,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半步。
臣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随时听候陛下差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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