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黑曜石赌桌泛着幽暗的色泽,四周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
叶思芷坐在主位,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红唇微扬。
“玄总,做荷官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软甜腻,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玄烨站在她身后,墨红长发垂落肩头,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好。”
他抬手,示意侍从将两只镶金黑箱放在赌桌中央。
“既然船在公海……”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内回荡,“那我们就玩点不一样的。”
咔嚓。
箱锁弹开。
左边,是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右边,是暮成峰与顾家三房勾结的罪证文件。
叶思芷轻笑,目光扫过对面脸色骤变的暮成峰和顾三爷。
“规则很简单。”
她伸手,将左轮推至桌中。
“输一局,开一枪。”
玄烨站在赌桌尽头,墨红长发在脑后束起,黑色西装衬得他宛如审判者。
他指尖夹着一张镀金的扑克牌,轻轻一弹,牌面旋转着落在黑曜石桌面上。
黑桃A。
“荷官是上帝。”
他低沉的声音裹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这场游戏,用我的规则。”
他抬手,侍从端上三副未拆封的扑克。
“加牌补牌、顶格抵命……”
玄烨的指尖划过银制拆牌刀,寒光映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上,“我允许各位出千。”
他缓缓抬眼,目光如刃。
“各位也默许我……插手。”
暮成峰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荒唐!我要下船……”
暮玄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二叔,急什么?”
另一边,顾三爷刚摸到门把手,顾霆已经懒洋洋地抵住门,指尖转着一枚带血的刀片。
“三叔,别扫兴啊。”
叶思芷托着下巴,红唇轻启。
“开始吧。”
荷官派牌。
第一张牌滑到暮成峰面前。
红心K。
第二张牌飞向顾三爷。
方块Q。
叶思芷的指尖按住自己那张未翻开的牌,轻笑。
“赌命,当然要赌大一点。”
她突然掀牌!
鬼牌。
水晶吊灯的光在镀金扑克上折射出冷冽的弧光,黑曜石赌桌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叶思芷指尖轻点那张鬼牌,红唇微扬。
“看来,第一局是我赢。”
玄烨站在荷官位,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赢家有权决定……赌注。”
暮成峰额头渗出冷汗,手指死死扣住桌沿。
顾三爷脸色惨白,喉结滚动,目光不断瞟向紧闭的舱门。
“我要……”
叶思芷忽然从裙摆暗袋抽出一把珍珠母贝柄的拆信刀,轻轻扎在暮成峰的牌面上,“二叔的命。”
“啊?!”
暮成峰猛地站起,却被暮玄青一把按回座位。
“至于三爷……”
她歪头看向顾霆,“听说您上个月在澳门赌场,出千剁了人家三根手指?”
顾三爷浑身发抖。
“你想怎样?!”
叶思芷轻笑,突然将拆信刀甩向旋转的赌桌轮盘。
刀尖叮地钉在红色25数字上!
“不如赌赌看。”
她指尖敲击左轮手枪,“下一发子弹……在哪个弹仓?”
……
底舱冷库,惨白的冷光下,暮成峰和顾三爷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金属台面上,血液早已凝固成暗红色冰晶,像某种丑陋的琥珀。
叶思芷站在一旁,指尖轻轻拨弄着暮成峰被割下的左耳。
那枚蓝宝石耳钉在冷光下泛着幽暗的光,像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
“满意了?”
玄烨倚在门边,墨红长发垂落肩头,眼底带着几分审视。
叶思芷松开手,耳钉叮地一声滚落在地。
“恶心的人……”
她抽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连器官都不能用。”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这具尸体的尊严里。
冷库的寒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模糊了她精致的侧脸。
玄烨忽然低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会亲自动手。”
叶思芷抬眸,红唇微扬。
“脏。”
她转身走向舱门,高跟鞋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了。”
她在门口驻足,回头看了一眼那两具尸体,“记得处理干净。”
“毕竟……”
……
浴室的水汽氤氲未散,叶思芷裹着丝质睡袍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在锁骨处汇成细小的水痕,最终没入衣领深处。
她抬眸,看见玄烨正坐在她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墨红长发松散地垂落,指间把玩着她放在梳妆台上的珍珠耳坠。
“你来干嘛?”
她语气轻淡,指尖拨了拨湿发。
玄烨抬眸,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野兽般的幽光。
“要我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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