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那一刻人群愣住四下张望,原计划并未打算杀人。
只听陈楠低声吩咐几句给身边的阿宁并将武器递至她手上,便悄然地从山坡上往下移动脚步。
陈楠一暴露,村中敌军震惊万分。随着他扣动扳机,数敌人顷刻毙命。“哒哒”的扫射声紧接着响起,周围敌人纷纷中弹倒地。村民慌忙拿出老旧的三八式步枪意图抵抗。
但在陈楠两人雷霆万钧攻势下,所有反抗都化作泡影。这些敌寇天性欺软怕硬,见到陈楠实力碾压不仅放弃了挣扎还争先跪在地上叩头求命,口中不停讲些没人听懂的话来乞求怜悯。
陈楠皱着眉头问阿宁:“他们在说什么?”
阿宁低声回道:“他们求你别杀他们……说这里的人已经没剩几个了。”
“问他们这里还有多少华夏人,把华夏人带来见我,我便放过他们。”
阿宁与那些鬼子交谈几句后,告诉陈楠:“他们说,那女孩是最后一个华夏人,其他的都被吃了,他们现在也为之后发愁。”
陈楠冷笑着说:“让他们都去墙角站好,排成两列,我问完事情就放他们离开。”阿宁略有疑虑地看了陈楠一眼,但最终还是照办了。
那些人顿时喜出望外,又是叩头又是鞠躬,争先恐后站到墙角。陈楠走过去从阿宁手里接过枪装上弹夹,扣动了扳机。
两梭子弹过后,那些站在墙角的鬼子尽数倒在血泊中。陈楠走过去,轻声对女孩说:“别怕,他们都死了,你现在安全了。”
女孩面庞呆滞,眼神悲伤:“爷爷……也被他们吃了,一个个,全都吃光了。”
陈楠温柔地抱起她:“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待了多久?”
女孩啜泣地答道:“我生下来就在这里,那时候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后来他们把我们都抓来,慢慢地一个个吃了,只剩我和豆豆了。”
“那你是豆豆,对吗?”陈楠轻声问。
豆豆轻轻点头。
陈楠温柔说道:“豆豆,以后跟着我好不好?从现在起我是你哥哥,我带你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那有和我一样的小朋友吗?我一直待在这里,哪里都没去过……”
陈楠神情稍黯,却笑着说:“外面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说到吃的,豆豆肚子发出咕噜声。陈楠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鸡腿递给她:“吃吧,很好吃的,吃完了我们马上出发。”
豆豆略显迟疑地接过,飞快吃了起来。吃完她怯生生地看向陈楠。
陈楠又给她几个鸡腿。她开心吃完,接着接过一瓶可乐,慢慢喝完拍着肚子说:“这是豆豆吃过的最香的东西了。”
陈楠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从今天起,你有哥哥了。以后一定会过上开心的生活。”
豆豆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望这片熟悉的地方。跟在陈楠身后继续往里走了一段,紧张开口:“哥哥,别往里走了,里面有人在打斗,很吓人。”
陈楠有些意外:“谁在里面打架?”
女孩天真地说:“豆豆没见过,爷爷说里面不是人在打架,是吃人的东西在相互争斗,还让我不要靠近那边。”
陈楠听了怔了一下,随后将天官印递给阿宁:“你拿着这个,保护好豆豆,今后她就是我陈楠的亲妹妹。”
说完,他牵着豆豆继续往前走。他已经大致猜到所谓的“打架”意味着什么——很可能是在这片土地上,那些昔日战死的华夏士兵仍在厮杀。
一路上还算顺利,除了几只老鼠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大约半小时后,眼前出现一块比较开阔平坦的地带。
只见地面散落着大量人骨,四周的痕迹显示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陈楠心中升起一抹不安。
他淡淡地问阿宁:“现在几点?”
阿宁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天快黑了。”
“我们要找个地方休息。今晚这儿恐怕会爆发激烈交战,情况看起来像是最后的决战地。”
“你不是还有那枚鬼玺吗?不用怕吧。”阿宁略显疑惑地问。
陈楠望着她,语气无奈地说:“我能勉强控制百余只鬼魂,但这些都是用来保命的力量,每损失一个便少一个。”
阿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众人加快脚步,抵达前方一处类似营地的区域。这里明显曾有人驻扎过,他们在一个由石头搭建的小屋旁停下,开始休息。
陈楠站在小屋门口观察片刻,拿出骨刀挂上去,接着又把天官印也挂好,之后支起帐篷,三人一起钻进帐篷内。
所幸帐篷空间尚大,三人勉强挤得下。陈楠拿出一些食物分给阿宁和豆豆吃完。随后,他独自靠着角落发起呆来,不知为何困意渐浓,竟然在不觉中沉沉睡去。
当陈楠再次醒来时,周围的景象已然发生剧烈变化。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尸山血海的战场。一边是穿着灰布军装的华夏士兵,一边是武器先进的日军,两军呐喊着猛烈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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