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势利眼,这年头谁不现实?
秦淮茹从小在农村吃苦,一心想嫁到城里过好日子,挑个条件好的也正常。
李卫国收回目光,转头给老丈人敬了杯酒。
如今的李卫国眼中,秦淮茹不过是个不相干的路人。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俩却满肚子憋屈,父母在李卫国家吃着鱼肉荤腥,自家饭桌上只有稀粥窝头。
眼下,他们只盼着爹娘能捎些剩菜回来解解馋。
院里的秦淮茹面无表情地往家走。
忽然,几个大婶的闲谈飘进她耳朵——
李卫国今儿晌午带于莉去东来顺涮羊肉了。
于莉可置办了不少行头,连布拉吉连衣裙和小皮鞋都买了。
你们是没瞧见,她手上那个金戒指晃得人眼花。
......
这些话语像刀子似的扎进秦淮茹心口。
东来顺的铜锅她没尝过,布拉吉和小皮鞋更是想都不敢想。
至于金戒指?原本指望婆婆那枚传家宝,早被棒梗偷去换钱了。
再想到李卫国家飘来的肉香和奶油蛋糕的甜腻,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本该都是我的!那张温婉的脸陡然扭曲。
谁甘愿守着清汤寡水,却发现曾经唾手可得的富贵擦肩而过?
嫉妒的毒汁在她血管里沸腾。
嚼舌根的大婶们斜眼瞥见她,嘴角挂着明晃晃的讥诮。
这院里谁不清楚底细?当年可是她秦淮茹自己嫌李卫国穷酸。
要不是贾东旭拜了易中海当师傅,加上贾家那会儿阔气,众人怎会帮着踩李卫国?谁知短短几年乾坤倒转。
刚跨进家门,婆婆那双吊梢眼正死死盯着李卫国家的方向咒骂:请阎埠贵请易中海,偏漏了我贾家!晌午下馆子,晚上还摆席,手指缝里漏点接济能穷死?
最好全噎死!
老天爷瞎了眼,李卫国这挨千刀的早该遭雷劈!
贾东旭也跟着骂骂咧咧。
棒梗和小当吸溜着口水,眼巴巴望着肉香飘来的方向。
妈,我想吃肉。
小当拽着秦淮茹衣角。
棒梗也直勾勾盯着她。
孩子正长身体呢!贾张氏阴恻恻提醒。
秦淮茹却恍若未闻。
她翻出红绸布包着的结婚证,盯着照片里并肩而立的两人,突然一声——
你疯了吗?贾东旭暴跳如雷。
贾张氏张大了嘴,眼睁睁看着碎纸片蝴蝶般落在地上。
回过神,贾张氏阴沉着脸,抬手就扇了秦淮茹一记耳光。
后悔嫁给我们东旭了?别忘了你只是个乡下丫头,能进贾家的门算你高攀。
你现在的工作、城市户口、住的房子,哪样不是贾家给的?
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东旭怎么会变成残废?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
秦淮茹冷眼瞪着婆婆,将撕碎的结婚证扔进火炉。
转眼间,纸片便化作灰烬。
贾张氏想阻拦已来不及,只能干瞪眼。
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
秦淮茹这般举动,简直是在践踏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即便残废了,他也要脸面。
秦淮茹,你这 ** !老子非弄死你不可!贾东旭面目扭曲地吼道。
那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嚎:老贾啊,你怎么就撇下我们娘俩走了啊!
烧掉结婚证后,秦淮茹心里稍稍畅快了些。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母子,冷冷开口:不是怕我离婚吗?现在证没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为了三个孩子,她终究不会离开贾家。
装什么装!你心里早悔青肠子了吧!贾东旭咬牙切齿。
他何尝不明白,这女人当初嫁过来,图的就是城里人的好日子。
继续嚷啊,最好把街坊都喊来看热闹。
秦淮茹淡漠地说。
这话顿时让母子俩噤了声。
家丑不可外扬,真要闹得人尽皆知,贾家可就颜面扫地了。
从前她扮演贤妻良母时,这对母子还能拿捏她。
如今贾家全靠她撑着,反倒奈何她不得。
最近被李卫国两口子刺激,又蹭不到傻柱的便宜,秦淮茹的日子愈发难熬。
厂里那点吃食还得被人占便宜,她又不敢真做那种勾当。
比起原着,现在的日子苦多了。
没有傻柱接济,连饱饭都吃不上。
家里吃不饱,厂里也吃不饱,天天啃粗粮,怨气越积越深。
今天这一出,不过是长期压抑的爆发。
贾张氏母子也察觉到了,眼前的秦淮茹跟从前判若两人。
秦淮茹不再忍气吞声,受了委屈也不再躲着偷偷哭,眼中透出一丝冷意。
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吧!
贾张氏心里直打鼓,往后还能压得住秦淮茹吗?
贾东旭同样忐忑不安。
要是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尽管开口。
秦淮茹冷冷地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
你……贾张氏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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