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裂隙中的金色屏障剧烈震颤,赤瞳魔君的魔剑一次次斩在屏障上,黑色魔气如毒蛇般缠绕屏障,试图啃噬出一道缺口。白衣道尊则双手结印,道门阴阳之力化作无数道白色光刃,密集地刺向墨尘,每一道光刃都带着毁灭的气息——那是被天道扭曲的道门本源,与凌霜华此刻的创世之力截然不同。
“墨尘,你以为剥离了印记,就能对抗天道?”赤瞳魔君狂笑一声,魔剑上的魔气暴涨,“当年北漠屠城,我亲手杀了你母亲,你现在的创世之力,连给她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如同一根毒刺,扎进墨尘的心底。他周身的金色儒气微微晃动,脑海中闪过母亲被魔剑刺穿胸膛的画面,右臂残留的鬼纹突然泛起一丝黑气——那是天道意志在利用他的过往阴影,试图动摇他的道心。
“墨尘,莫要被他干扰!”凌霜华的声音及时传来,她手持道剑,挡在墨尘身前,左眼阴阳双色流转,道剑划出一道黑白交织的弧光,将白衣道尊的光刃尽数斩碎,“他不过是在模仿你心中的恐惧,你的道心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墨尘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业火红莲。金色儒气从怀中染血玉简涌出,玉简上“若道需灭情,何异天道刍狗”的字迹亮起红光,瞬间驱散了右臂的黑气。他看着赤瞳魔君,眼中再无往日的愤怒,只有创世者的悲悯:“北漠的仇,我会报,但不是用毁灭的方式——今日我便让你看看,真正的魔道本源,从不是噬血的工具!”
话音落下,墨尘将业火红莲掷向空中。红色莲瓣展开,却没有焚尽一切的戾气,反而散发出柔和的净化之光。魔气缭绕的赤瞳魔君触碰到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体内被天道扭曲的魔本源,正在被净化之光一点点剥离,露出魔道最本源的血气之力,那是滋养万物的温和力量,而非毁灭。
“不可能!魔道本就是灭世的!”赤瞳魔君疯狂挣扎,试图催动更多魔气,却发现魔气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满是恐惧——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的是真正的魔道,却不知早已沦为天道的傀儡。
与此同时,凌霜华正与青衫儒圣、金身佛陀缠斗。青衫儒圣手持一支黑色的春秋笔,笔尖划过虚空,写下“墨尘必亡”四字——那是模仿文载道的【言出法随】,但字迹中满是黑色雾气,显然是被天道扭曲的儒门之力。
“凌霜华,你叛出道门,助纣为虐,今日便让你尝尝儒门言灵的厉害!”青衫儒圣冷喝一声,四字化作四道黑色光箭,射向凌霜华。
凌霜华却没有躲闪,她举起道剑,白色道气在剑尖凝成一面阴阳镜。镜光映照出黑色光箭,光箭中的黑色雾气瞬间被拆解为最本源的文心之力。“儒门言灵,本是教化众生的利器,而非杀戮的工具。”凌霜华轻声道,道剑一挥,白色道气裹挟着纯净的文心之力,射向青衫儒圣,“你被天道蒙蔽,今日我便为你拨乱反正!”
青衫儒圣被道气击中,手中的黑色春秋笔瞬间碎裂。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想起自己最初修儒门功法时,是为了“为生民立命”,而非“为天道杀戮”。但这份清明转瞬即逝,天道意志在他体内疯狂反扑,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即便如此,天道不可逆!九域终将被毁灭,你们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天道不可逆?那便由我们来逆!”鸿蒙残魂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周身四道光芒暴涨,金色屏障瞬间加固,同时一道金色光流射向金身佛陀。金身佛陀周身的黑色佛光,在金色光流的照耀下,迅速褪去黑色,露出佛宗最本源的禅念之力——那是净化邪祟的温和力量,而非毁灭的工具。
“佛宗的真谛,是渡化众生,而非屠戮。”鸿蒙残魂的声音带着悲悯,“你本是守护九域的佛力具象,却被天道扭曲成毁灭的傀儡,今日便让你重回本源。”
金身佛陀沉默着,周身的金色佛光越来越亮。他看着墨尘与凌霜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被压制已久的守护之心。但就在他即将挣脱天道控制时,裂隙外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裂隙剧烈摇晃,混沌气流疯狂翻滚,金色屏障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不好!是星骸!”鸿蒙残魂脸色一变,金色光流迅速撤回,再次加固屏障,“天道本体引来了天外星骸,星骸的力量正在侵蚀裂隙,再这样下去,屏障撑不了多久!”
墨尘与凌霜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焦急。他们知道,一旦裂隙崩塌,星骸便会涌入九域,到那时,九域苍生将面临灭顶之灾。
“不能再拖延了!”墨尘握紧拳头,周身四道光芒同时暴涨,“霜华,我们用创世之力联手,先解决天道四使,再去对抗星骸!”
凌霜华点头,道剑与墨尘的业火红莲同时升空。白色道气与金色儒气交织,黑色魔气与橙色佛光缠绕,四道创世之力融合成一道七彩光柱,朝着天道四使轰然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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