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村的秋夜突然凉了下来,后半夜的霜气裹着风,落在初心碑旁的麦田里——刚抽穗的初心麦沾了霜,穗尖泛出淡淡的白,守夜的老农用麦秸裹紧身子,急得在田埂上打转:“这霜来得太早了!要是冻坏了麦穗,今年的初心麦就毁了,九域来的孩子们还等着带麦种回去呢!”
天刚蒙蒙亮,老农的喊声就惊醒了全村人。二十出头的麦丫披着麦秸编的袄,握着春秋笔跑向麦田,笔尖的青芒落在麦穗上,轻轻扫过霜花,却只能化掉零星几点。“霜气太重,光靠文心的力量不够,”她回头看向村口,“得让大家一起想办法,九域的人还没走,他们肯定愿意帮忙!”
话音刚落,南边村落的阿婆就提着个竹篮跑过来,篮子里装着晒干的茶渣:“俺们村遇到霜冻时,就用茶渣铺在麦垄上,茶渣能吸暖,还能护着麦根!这是俺连夜晒的春茶渣,裹着麦秸带来的,快试试!”
北边村落的汉子扛着捆干草跟过来,草上还沾着晨露:“俺们的初心是‘守着羊群,等新毛暖炕’,这是羊吃剩下的防冻草,铺在麦田里能挡霜,俺们昨晚就捆好了,就怕夜里有霜!”
东边村落的姑娘提着个陶罐跑来,罐里的蚕沙泛着浅绿:“俺们的初心是‘守着蚕娘,等新丝织裳’,蚕沙是最好的肥,还能发热,撒在麦垄上,既能护根,又能抗冻,这是俺们村最好的头茬蚕沙!”
西边村落的小石头也带着黑衣小魔修们赶来,他们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炒热的麦麸:“俺们用魔心的力量把麦麸炒热了,裹在麦根上,能暖好一阵子!阿烈前辈说,魔心的暖不光能松土,还能护着麦穗不结冰!”
麦丫看着众人手里的东西,眼眶发热,在竹简上飞快地写:“南茶渣、北干草、东蚕沙、西麦麸,四地初心聚麦垄,霜气难侵暖如故。”写完就卷起竹简,领着大家往麦田走——阿婆们铺茶渣,汉子们撒干草,姑娘们匀蚕沙,小魔修们用魔心的红光裹着热麦麸,往麦根上敷,每个人的动作都快而稳,霜花在他们身边慢慢化掉,变成了沾在麦穗上的晨露。
“还差道修的力量!”云玄的声音从田埂上传来,他领着几个道袍少年,手里拿着阴阳镜,“《两仪混沌诀》能引朝阳的暖光,我们把镜子架在麦田四周,让阳光聚在麦穗上,就能把剩下的霜气化掉!”
道袍少年们立刻动手,把阴阳镜架在麦垄间,淡蓝的道心光落在镜面上,反射出金色的阳光,像无数条暖线,缠在麦穗上。玄悲也带着小僧人赶来,他们手里的麦秸灯燃着,佛灯的金光落在麦田上空,像个暖乎乎的罩子,把霜气挡在外面:“佛灯能聚众生的暖,我们一起念初心,灯的光就会更亮,霜气就进不来了。”
“守着麦田,等麦香!”老农先喊了起来,声音裹着麦香。
“守着茶苗,等茶香!”阿婆跟着喊,茶渣的清香飘在风里。
“守着羊群,等新毛!”汉子的喊声震得晨露落在地上。
“守着蚕娘,等新丝!”姑娘的声音软乎乎的,像蚕吐丝的轻响。
“守着初心,护万家!”小魔修们的喊声虽然小,却带着坚定的暖。
众人的喊声裹着各自的初心,飘向佛灯,灯的金光突然亮了起来,裹着阴阳镜的蓝光、魔心的红光、文心的青光,在麦田上空织成一个大大的光罩。朝阳慢慢升起来,光罩把阳光聚得更暖,麦穗上的霜花彻底化掉,穗尖泛出淡淡的金,像撒了层碎阳光。
麦丫站在光罩下,握着春秋笔,突然看见笔尖的青芒里映出了简清言前辈的影子——她坐在竹简前,笑着点头,像是在说“做得好”。她抬头看向初心碑,碑上的光也亮了起来,映出更多影像:墨尘前辈站在麦田里,手里握着一株初心麦;凌霜华前辈的剑阵护在光罩外,剑光裹着麦香;妙音大师的佛灯飘在碑顶,光里裹着“众生自渡”的字。
“是前辈们在帮我们!”麦丫激动地指着碑,“他们的初心和我们的连在一起,霜气再重,也冻不坏我们的麦田!”
众人围到碑前,看着碑上的影像,小魔修突然拉了拉阿烈的衣角:“阿烈前辈,俺以前觉得魔心只能打架,现在才知道,魔心还能护着麦穗,还能和大家的初心连在一起……俺以后要带着魔心的暖,回幽冥渊种初心麦,让那里的人也知道,魔心不是坏的。”
阿烈蹲下来,摸了摸小魔修的头,腕上的麦秸镯子泛着红光:“这就是初心的力量,它能让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力量,都聚在一起,做同一件事——护着自己在乎的东西。”
上午的时候,白鹿书院的苏文带着儒衫少年们赶来,他们手里捧着新抄的竹简,上面写着各地应对霜冻的方法:“我们把大家护麦的办法都记下来了,以后九域哪个村落遇到霜冻,就能照着做,再也不怕冻坏庄稼了!”
玄悲把佛灯里的灯芯取出来,分给每个村落的人:“这灯芯里裹着初心麦的麦壳,还有大家的初心暖,以后点起灯,就能想起今天的事,想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万心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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