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神色奇怪的看着瓦尔特:“为何是我?”
瓦尔特:“我说过自己离开故乡的时候同样匆忙,能理解你如今的心情。”
“我也深知,只有当一个人决意告别过去的时候,他才能坦然面对全部的自我。就像此时此刻,你所做的一样......”
“你我身边,何曾有过第三个人?”
万维克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就说会被发现的吧?”
星期日:“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
“既然您已看穿万维克的秘密,我也无需铺垫了。走吧——”
“我们直奔主题,为这场告别画上最终的句点。”
随后,一行人来到匹诺康尼大剧院。
瓦尔特环视了一圈大剧院,扭头看向星期日:“就算你隐藏面貌,擅闯家族禁地也未免大胆了些。”
星期日:“放心,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我第一次来大剧院时还是个孩子。从这里望去,我被幕布后边的光芒吸引,深信那就是指引梦想之地的启明。”
“但多年以后,当我成为橡木家主再临此地,才知道那道光芒的背后是【星核】。”
瓦尔特:“这次重返舞台,你准备做些什么?”
星期日:“为了启程。”星期日看了看万维克,接着说道:“我向来认为,一个人的起点是他的终点。”
“您是否见过寿终正寝的老人?当生命迎来终结,他们往往会抬起双手,尽力伸向虚空,恰如婴儿呱呱落地,最初的姿态也是高举双臂。”
“于诞生之时,于归去之刻。人类两度振翅飞翔......”
“我将在这里,告别昨日的自己。”
随着星期日的话落下,皮皮西人的万维克变成了之前的“橡木家系家主【星期日】”。
万维克顶着和星期日一样的面容,说出了颓废的话:“唉,真讨厌这副面孔啊,感觉表情都生动不起来。”
瓦尔特左右看了看面前的这两只星期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仪容始终有些微妙的原因。”
“自我们重逢起,那象征【同谐】的天环就从未在你头顶显现。”
画面给到星期日托着天环。
星期日:“诚然,那圆环是种族的恩赐,但他未必不可毁弃。”
“在入梦的起点,那条思绪的长廊上,我选择将自身的圆环彻底剥离。”
瓦尔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星期日:“我毕竟是一介逃犯,理应断绝所有被家族感知的可能。”
“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苦痛...如同折翼坠地般,必能令我清醒的疼痛。”
“如此一来,我才能将【同谐】与【秩序】的祝福尽数舍弃,生平初次,以凡人的身份融入这美梦之中。”
瓦尔特:“所以万维克先生也是因此而生?”
闻言,万维克忍不住嘲讽起星期日:“哼,他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星期日:“他的诞生源自一场意外,而且您无比熟悉......”
“说来有些尴尬,是那【不要笑挑战】。”
“我以普通人的姿态四处漫游,不幸落入皮皮西人的陷阱。”
“那道令停云小姐四分五裂的恶作剧,也同样将虚弱的我一分为二。”
瓦尔特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他是你的一部分?这倒是出人意料,你们看起来截然不同。”
星期日:“又或者...是另一种可能吧。”
“我也曾是个孩子,有过深埋在心底的种种念想。那些童年的声音伴随我长大,逐渐被时光磨平,几不可闻。”
“也许儿时的我做出一个微小的改变,就会变得与他别无二致。”
万维克:“那是你倒霉没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星期日接说道:“所以,我的最后一场告别,也和那位停云女士一样:我会对自身进行调律,重归于完整的自我。”
“而这也意味着万维克会彻底消失,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后一站。”
万维克:“有没有一种可能,消失的会是你?”
星期日神色淡然:“没有可能,对此我们早有定论。”
“是事到如今,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变数呢?也许内心深处,我期待着这种可能吧 ”
瓦尔特盯着星期日看了一会儿:“无论结果如何,会有人替你见证。”
“我会在观众席上等你。”
星期日:“感激不尽。”
说完,瓦尔特便转身离开,来到观众席等待。
星期日目送瓦尔特离开看扭头看向万维克:“那我们开始吧。”
万维克面带诧异的看着星期日:“【期待这种可能】...你确实变了,换作从前,你根本不可能忍受得了杂音。”
星期日:“我毕竟要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不可能再维持井然有序的生活,就像今天这样,我将不得不与意外同行。”
万维克一眼就看穿了星期日:“其实你压根没做好准备,对吧?”
星期日点了点头:“是的,我感到不安,甚至惶恐。离开匹诺康尼后,我不能再控制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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