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机勃勃的田野,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活力,弥漫开一种死寂的气息。
有早起劳作的邻居也发现了异常,惊慌的呼喊声开始在清晨的薄雾中回荡。
“地!地硬了!”
“水!水里有蓝沫子!”
“麦苗……麦苗蔫了!”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在这个小小的村落蔓延开来。
消息由里正快马加鞭,送往州府。
而这,仅仅是大陈境内数个几乎同时出现类似异常报告的地点之一。
汴梁,皇宫,垂拱殿。
陈稳刚刚结束一次小范围的朝会,正与张诚、王茹商议着关于“涡流机”后续推广和“守心符”全面配发的事宜。
他体内那雄厚的势运气旋,依旧在平稳地流转,带来一种掌控全局的踏实感。
然而,就在某一瞬间。
他眉心微微一跳。
一种极其微弱,但迥异于以往任何感应的“不适感”,从远方传来。
并非直接针对生灵的恶意,也非幽能聚集的波动。
而是一种……仿佛大地在无声哀鸣,生机被悄然抽取的“枯萎”之感。
这种感觉极其隐晦,若非他此刻势运雄浑,对王朝疆域内气息变化的感应远超从前,几乎难以察觉。
他下意识地停下话语,目光投向殿外北方,眉头微微蹙起。
“陛下?”张诚敏锐地注意到了陈稳的异样。
王茹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陈稳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上眼,仔细感知着那从北方数个不同方位传来的、细微却令人不安的“信号”。
土地失去活力,水源被污染……不是天灾,更像是……某种人为的、恶毒的侵蚀。
“不对劲。”陈稳睁开眼,眼神变得锐利,“北方数州,刚刚几乎同时传来地气异动,似有……枯萎之兆。”
张诚和王茹脸色顿时一肃。
地气异动,事关农耕根本,乃国本所在。
尤其是在与伪宋对峙、势运增长的关键时期,任何涉及民生的异常都绝非小事。
“臣即刻下令户部,急调相关州县查报详情!”张诚立刻说道。
“靖安司也会加派人员,前往异常区域调查,看是否与铁鸦军或伪宋新的阴谋有关。”王茹补充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陈稳点了点头。
他走到大殿门口,望着北方略显阴沉的天空。
“影蚀”的影响尚未完全消除,新的威胁又至。
而且,这次是针对更为根本的土地与水源。
“传令工部,让赵老蔫暂停‘涡流机’的后续改进,立刻带队,携带所有相关探测、净化装置,前往异常区域调查。”
“告诉他,这次的‘病症’,可能不在人,而在大地山川。”
内侍躬身领命,快步离去。
陈稳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势运与那远方传来的“枯萎”之感之间,那隐隐存在的排斥与对抗。
“他们换了手段。”陈稳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从侵蚀人心,转向了摧毁根基。”
张诚面色凝重:“若真如此,其心可诛!此乃绝户之计!”
王茹握紧了拳:“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法,否则民间恐慌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陈稳没有说话。
他明白,铁鸦军主人,或者说其背后的“规则”,已经失去了耐心。
“清理”的力度,升级了。
从精神层面的“影蚀”,进入了物质层面的“蚀骨”。
这是一场新的,更为残酷的战争。
战场,是他治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条河流。
胜利的标准,是能否保住这方水土的生机,能否让他的子民,不至于在枯萎的大地上陷入绝望。
“无论他们换什么手段。”
“朕,接着。”
他轻声自语,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而深邃。
体内的势运气旋,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意志,流转的速度悄然加快了一丝。
与那无形中降临的“蚀骨”之力,隔空遥相对峙。
暗流,已然升级。
而大陈的应对,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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