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达亚齐渔村的最后一天,老村长带着村民们和考古队一起,在石碑旁举行了简单的祭祀仪式。村民们点燃了当地特有的香茅,程远、林珊和郑海峰则将从中国带来的白酒洒在石碑前——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对六百年前船员们最朴素的告慰。
“谢谢你们,帮我们找到了祖辈口中的‘中国庙’,”老村长握着程远的手,眼里满是感激,“以后我们会好好保护这里,让更多人知道这段历史。”
离开班达亚齐渔村时,哈桑送给程远一件礼物——一幅当地艺术家绘制的“郑和庙遗址复原图”,图中庙宇飞檐翘角,石碑矗立在庙前,海面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宝船。“这是我们对‘郑和庙’当年模样的想象,”哈桑说,“希望有一天,我们能一起将它复原,让更多人看到这段跨越国界的友谊。”
“探海号”驶离亚齐港那天,程远站在船首,手里捧着石碑拓片和那幅复原图。海风拂过,拓片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仿佛六百年前船员们的低语,在耳边轻轻回荡。“接下来,我们去斯里兰卡吧,”程远突然说,“《郑和航海图》里记载斯里兰卡有‘郑和碑’,我们去找到它,说不定能发现更多关于郑和下西洋的秘密。”
林珊和郑海峰相视一笑,用力点头。林珊拿出一本新的考古笔记,在扉页写下“斯里兰卡‘郑和碑’探查计划”:“我已经查了资料,斯里兰卡的‘郑和碑’又称‘布施碑’,是郑和第三次下西洋时立下的,上面用中文、泰米尔文和波斯文三种文字记载了郑和船队向当地寺庙布施的事迹。”
郑海峰则联系了斯里兰卡国家博物馆的考古专家,对方表示会全力配合,并提供了“郑和碑”的疑似埋藏区域——高尔港附近的一座古老寺庙遗址。“据说这座寺庙在十五世纪曾是郑和船队的补给点,”郑海峰兴奋地说,“我们说不定能在寺庙遗址里找到更多与郑和船队相关的文物!”
航行途中,程远反复研究着“郑和庙”石碑的拓片和《瀛涯胜览》的记载,发现郑和第四次下西洋返航时,曾在苏门答腊岛停留了一个月,不仅安葬了病逝船员,还与当地部落建立了贸易往来。“这些发现让郑和下西洋的历史更加完整了,”程远对林珊和郑海峰说,“从宝船、马船等船型的实物证据,到船员在海外的生活、安葬痕迹,我们正在一步步还原这段伟大的航海传奇。”
林珊则在实验室里,对“郑和庙”遗址出土的香炉进行了成分检测。检测结果显示,香炉的铜含量与南京宝船厂遗址出土的铜器完全一致,进一步证明了香炉来自“清和号”宝船。“这个发现太重要了,”林珊拿着检测报告说,“它直接将‘郑和庙’与‘清和号’联系起来,为研究郑和船队的祭祀文化提供了实物证据。”
郑海峰则和安保组一起,加强了对文物舱的保护。“郑和庙石碑拓片和香炉都是珍贵文物,”郑海峰说,“我们必须确保它们安全抵达斯里兰卡,不能出任何差错。”
航行到第十天,“探海号”终于抵达斯里兰卡的高尔港。斯里兰卡国家博物馆的考古专家阿贾伊早已在码头等候,他穿着白色的传统长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考古报告——里面收录了高尔港寺庙遗址的历年探查资料。
“欢迎你们!”阿贾伊热情地拥抱程远,“我们在寺庙遗址的佛塔下,发现了一个疑似地宫的入口,根据史料记载,‘郑和碑’很可能就藏在地宫里!”
众人立刻跟着阿贾伊前往寺庙遗址。寺庙坐落在高尔港的一座小山丘上,四周环绕着古老的城墙,佛塔的顶端已经残缺,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宏伟。在佛塔西侧,一个用青石砌成的地宫入口隐约可见,入口处刻着复杂的佛教图案。
“我们之前尝试过打开地宫,但入口的石门太重,需要专业设备,”阿贾伊说,“现在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们终于能打开它了!”
程远、郑海峰和斯里兰卡的考古队员一起,用液压千斤顶小心翼翼地顶开石门。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拿着手电筒走进地宫,地宫不大,约十平方米,墙壁上绘着佛教壁画,壁画中竟有一艘中国风格的大船——显然是郑和船队的写照。
在地宫的中央,一块巨大的石碑矗立着,石碑上刻着三种文字,其中中文部分清晰可辨:“大明皇帝遣太监郑和、王景弘等,昭告于佛世尊……布施金一千钱,银五千钱,锦缎百匹……”这正是史料记载的“郑和布施碑”!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程远激动地说,他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的文字,指尖能感受到六百年前刻碑工匠留下的痕迹。石碑的泰米尔文和波斯文部分,记载了郑和船队与当地印度教、伊斯兰教信徒的友好往来,印证了《瀛涯胜览》中“郑和船队尊重当地信仰,与诸番友好相处”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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