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春,程远带领考古队抵达索马里摩加迪沙——根据《菽园杂记》记载,这里是郑和第三次下西洋“首抵东非”的核心港口,文献中“木骨都束国”的都城遗址便藏在这片热带丛林与海滩之间。车窗外,棕榈树在海风中招展,远处的印度洋泛着靛蓝色的波光,与《郑和航海图》上“木骨都束,濒海多沙,树高丈余”的描绘完美重合。
“程队,当地考古团队传来消息,在市区北部的贝纳迪尔海滩发现了成片的明代陶瓷碎片!”林珊拿着卫星地图,指尖划过一片标注为“K7”的区域,“他们还在碎片旁发现了少量丝绸残片,初步判断是明代官用云锦——这和《明成祖实录》里‘郑和赠木骨都束丝绸百匹’的记载完全对应!”
郑海峰扛着摄像机,镜头扫过海滩上的考古探方:“这里的沙层很薄,文物保存得比想象中好。你看那片青花瓷残片,青花料泛着晕散的铁锈斑,明显是永乐官窑的苏麻离青,和我们在马林迪、基尔瓦发现的瓷片属于同一批次!”
方美怿蹲在探方边,将丝绸残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无菌托盘里,发梢的茉莉香与海边的咸腥气息交织在一起:“光谱仪检测显示,丝绸的经线密度是每厘米80根,纬线60根,这是明代南京云锦的标准密度。残片上还能看到缠枝莲纹,和泉州沉船出土的官用丝绸纹样一致——这绝对是郑和船队赠送的礼品!”
欧阳宗明则在探方西侧发现了一处木质建筑遗迹,木桩上残留着明显的榫卯结构:“根据碳十四检测,这些木桩的年代是永乐九年,刚好是郑和第三次下西洋抵达摩加迪沙的时间。《星槎胜览》里说‘木骨都束有中国屋,乃船员所建’,这应该就是船员的聚居点遗址!”
【突发状况】:当天下午,考古队在清理建筑遗迹时,突然遭遇当地武装分子的骚扰。几名手持步枪的武装人员闯入遗址,要求考古队“缴纳保护费”,否则就要没收设备。程远立刻让林珊和方美怿将文物转移到安全区域,自己则和欧阳宗明、郑海峰留在原地交涉。
“我们是中国考古队,在这里进行文化遗产保护,”程远拿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文件,“这些文物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你们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国际公约。”
武装分子头目盯着文件,又看了看远处赶来的当地警察(考古队提前报备了发掘计划),最终悻悻地收起枪:“你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待武装分子离开后,郑海峰擦了擦额头的汗:“太危险了,幸好提前联系了警方。这里的局势比想象中复杂,我们得加快发掘进度,同时加强安保措施。”
方美怿抱着装有丝绸残片的托盘,声音有些发颤:“这些丝绸太珍贵了,要是被他们损坏,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欧阳宗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和文物的。”他的眼神坚定,让方美怿瞬间安定下来——经过东非一路的生死与共,两人之间的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完成摩加迪沙遗址的抢救性发掘后,考古队沿着朱巴河逆流而上——根据沈福伟先生的考证,郑和第四次下西洋时,曾“沿朱巴河入内陆,寻黄金产地”,而《东非航程日记》里提到的“朱姓流亡者”,也可能在此活动。
朱巴河两岸的丛林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河面上形成斑驳的光点。程远站在考古船上,手里翻着《明成祖实录》的复印件:“里面记载‘永乐十二年,郑和至孙剌(今索法拉),获黄金五十斤’,而朱巴河流域是东非着名的黄金产地,当地部落至今还保留着‘中国大船曾来换黄金’的传说。”
林珊指着河岸一处凸起的土丘:“根据当地向导的说法,那是‘中国山’,下面埋着‘外国人的宝藏’。我们用探地雷达扫过,发现土丘下有金属反射信号,很可能是黄金或铜器。”
郑海峰将水下摄像机放入河中,镜头很快捕捉到一枚铜制的货币——货币正面刻着“永乐通宝”,背面却刻着一个模糊的“朱”字。“是‘永乐通宝’!”郑海峰的声音带着兴奋,“背面的‘朱’字,会不会和建文帝有关?”
方美怿用光谱仪检测货币:“铜锡比例是9:1,符合明代官铸标准。‘朱’字的刻痕是后期添加的,年代与货币铸造时间相近——这很可能是建文帝的随从留下的标记,证明他们曾在这里活动!”
考古队在“中国山”展开发掘,很快发现了一座土坑墓,墓中出土了一枚玉印,印文是“建文之宝”。“是建文帝的玉印!”程远的声音发颤,“玉印的材质是和田玉,与南京明孝陵出土的建文帝幼年玉佩材质一致,印文的字体也完全吻合!”
墓中还出土了一本用羊皮纸写的日记,上面用中文和阿拉伯文混合记录着:“永乐十二年,随陛下至朱巴河,以黄金换粮食,恐被郑和察觉,遂往内陆藏匿。陛下言‘此生难归中华,愿此地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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