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年6月,南海的季风带着湿热的气息掠过永暑礁海域,“海探七号”的声呐系统在水下20米处捕捉到异常反射信号——不同于珊瑚礁的自然纹理,一处规则的方形石质结构在屏幕上逐渐清晰。程远盯着屏幕,手指在《郑和航海图》复刻本上“万里石塘屿”的标注处反复摩挲,“根据图中‘万里石塘屿多浅滩,立石为标’的注记,这很可能是明代船队留下的航标。”
当水下机器人将第一块航标残件打捞上船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青灰色的花岗岩表面,“大明永乐十一年,舟师立此”的楷书刻字虽被海水侵蚀,却仍清晰可辨,侧面还刻着三道深浅不一的凹槽,对应“三指”“四指”“五指”的牵星刻度。“碳十四检测显示,航标的年代是1413±3年,正是郑和第四次下西洋期间,”郑海峰用软布擦拭航标表面,“这种带牵星刻度的航标,在南海还是首次发现,它不仅是导航工具,更是明代疆域认知的实体标记。”
考古队随后展开系统性勘探,在航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10海里处,各发现了一座小型石桩——石桩高约1.5米,顶部刻有简易的“日”“月”“星”符号,与《郑和航海图》中“万里石塘屿四至”的标注完全吻合。“这些石桩构成的‘十字坐标’,就是明代对‘万里石塘屿’疆域范围的界定,”程远调出古今海域对比图,“从石桩连线来看,‘万里石塘屿’的范围涵盖了今南沙群岛的核心区域,这比清代《更路簿》中对南沙群岛的记载早了近300年。”
在航标附近的泥沙中,方美怿的团队发现了一批明代青花瓷残片,其中一片碗底刻着“龙江船厂造”的款识,与南京龙江船厂遗址出土的官窑瓷胎釉成分完全一致;另一片盘沿则绘着“麒麟纹”,这种纹样在明代官方赏赐瓷中极为常见。“这些瓷片不是贸易品,而是船队巡航时故意留下的‘主权标记’,”方美怿用光谱仪检测瓷片,“年代集中在永乐至宣德年间,证明郑和下西洋期间,明朝船队每年都会在‘万里石塘屿’海域巡航,通过‘立航标、留瓷片’的方式,强化对这片海域的管辖。”
中国社科院边疆史专家李教授在现场考察后,将“万里石塘屿”航标与明代《舆地图》中的南海标注对比分析:“宋代文献虽提及‘石塘’,但仅为泛称;而明代通过航海实践,将南海诸岛细化为‘石塘’‘万里石塘屿’‘石星石塘’,并以航标、石桩界定范围,这种‘文献记载+实体标记’的疆域认知模式,比欧洲国家对海外殖民地的主权界定早了近200年。”李教授指着航标上的“永乐十一年”刻字,“这相当于明代在南沙群岛立下了‘主权碑’,证明中国对南海诸岛的管辖,有着持续且明确的历史脉络。”
当地渔民在得知考古发现后,自发前来参观航标残件。68岁的渔民陈永发带着祖传的《水路簿》说:“我们陈家世代在南海捕鱼,《水路簿》里记载的‘万里石塘’航线,和考古队发现的航标位置一模一样。老辈人说,这些石头是‘大明的界碑’,现在终于有了证据!”
2028年8月,印度科泽科德的季风刚过,“海探七号”的考古队在古里港遗址的核心区,揭开了一处明代建筑群的面纱——中式歇山顶的货栈、青砖铺就的官署庭院、刻有“大明”字样的石门墩,与周围印度风格的神庙形成鲜明对比。程远站在官署遗址中央,手中的《郑和航海图》清晰标注着“古里国为西洋总码头,舟师于此补给、易货”,“这里就是郑和船队在印度洋的‘中转站’,也是跨国文明互鉴的核心枢纽。”
考古队在货栈的地下仓库中,发现了一批保存完好的贸易货物:分层码放的明代青花瓷(其中20件带有“永乐年制”款识)、捆扎整齐的江南丝绸(残留着朱砂印染的龙纹)、密封在陶罐中的福建乌龙茶,以及堆放在角落的印度胡椒、宝石和象牙。“通过对胡椒的同位素分析,这些香料来自印度南部的马拉巴尔海岸,与《瀛涯胜览》中‘古里国产胡椒,质优价廉’的记载完全吻合,”郑海峰拿起一枚蓝宝石,“宝石的切割工艺是典型的印度风格,而青花瓷的纹样则融合了中印元素——比如这只青花盘,盘心绘印度教湿婆像,盘沿却饰中式缠枝莲纹,是文明融合的直接物证。”
在官署的档案室遗址,欧阳宗明的团队发现了一本用桑皮纸写就的《古里国贸易账簿》,封面钤有“大明舶司”印章。账簿中用中文详细记录了每次贸易的时间、货物种类、数量及交换比例:“永乐十四年三月,卖出青花瓷三百件,换胡椒二百斤、宝石十颗;永乐十四年五月,卖出丝绸五十匹,换象牙五十根、乳香三十斤。”账簿旁还附有古里国王的梵文批注,经印度学者翻译为“愿与大明永结贸易,共享和平”。“这本账簿证明,郑和船队的贸易不是‘单向输出’,而是‘双向互利’的平等交换,”欧阳宗明感慨道,“古里国因地处印度洋中部的地理优势,成为东西方贸易的‘中间商’,而郑和船队的到访,进一步强化了它的枢纽地位——这种‘地理+贸易’的良性循环,让古里国在15世纪成为印度洋最繁荣的港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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