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出了山庄,一路西行。
沿途所见,却是越发的荒芜。
道路两旁芳草萋萋,不见有半分人烟。
偶尔也会有那拦路打劫的山贼野匪,从林中窜出。
可也都不用他亲自动手。
天上的羽鹤,便会俯冲而下。
带着一阵狂风,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
可眼下又不是什么兵荒马乱的年月,又能有几个是真正的匪寇?
不过都是些住在附近,活不下去的破产山民。
为了求一口生计,无奈之下方才行此下策。
陈安也没有为难到底的意思,任由他们各自散去。
本来只是以为在山野里遇到这些便也算了。
可谁曾想到,伴随着他越是靠近洛阳所在地界,这样的情况便是越发接连不断。
仅仅在半天不到的功夫里,陈安便遇了三五波前来劫道的。
再一次驱散了几个衣衫褴褛,很难将其称之为盗匪的存在之后。
陈安伸手拦下了一个颤巍巍的老丈,追问缘由。
“好汉,我等良善人家若非是实在没了活路,又岂会出来干这个?”
那人瘫倒在地,双眼无光,声音里满是绝望。
“缘何如此?”
陈安不解。
按理来说洛阳距离汴梁不远,尚在天子脚下。
花石纲也多在南方,收不到这里。
哪怕有着种种苛捐杂税,一年到头土地里刨食落不到多少,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拦路抢劫的地步。
“还能是因为什么!”
老头语气麻木,仿佛是重复过太多次。
“几多年来,左近的寺院不断侵占田产,延绵成片。”
“我等小农,要么沦为那些大和尚们的佃户,为其耕作。可一年到头下来,他们又为佛耕作是为诚心自愿的理由,强行收走粮食,连口粮都不给我等留下半点。”
“要么,便只能是舍了祖辈传下来的田地,四处流亡......”
“官府便不管么?”
陈安皱起了眉头,这洛阳的寺庙也太过猖狂。
“官府?”
那人闻言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陈安心有明悟。
他没有再问。
只是予了他几两碎银,再度起身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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