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海边的薄雾还没散尽,林澜就带着村民、苏晴和澜芽,来到了之前练手的无人海湾 —— 这里三面环山,隐蔽且平静,最适合练习控水术。海湾的海面上泛着粼粼微光,海底的水脉传来微弱的波动,怀里的潮枢轻轻发烫,像是在为这场训练预热。
“大家先别急着练,听我讲清楚。” 林澜站在沙滩中央,对着围拢的二十多个村民说,“控水术的核心是‘意念与水脉共鸣’,不是靠蛮力,而是靠感知 —— 你们要先静下心,感受身边的水流,感受海底水脉的波动,再用意念引导水流,让它听从你们的指挥。”
他边说边走到海边,弯腰掬起一捧海水,掌心对着海面,集中意念。怀里的潮枢泛起淡金光,左臂的水纹印记蓝光微闪,掌心里的海水渐渐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水球晶莹剔透,在晨光下泛着微光,稳稳地悬浮在掌心。
“第一步,先学凝聚水球,这是最基础的防御 —— 遇到敌人攻击,水球能挡住木棍、石块,甚至能减缓弩箭的速度。” 林澜将水球递给身边的王二,“你试试,静下心,跟着我的感觉来。”
王二紧张地接过水球,刚一碰到,水球就 “哗啦” 一声散了,海水溅了他一脸。“哎呀,怎么散了?” 王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别慌,慢慢来。” 林澜耐心地说,“你太紧张了,意念不集中,水流就会散。再试一次,闭上眼睛,先感受水流。”
村民们纷纷走到海边,学着林澜的样子掬水、凝聚意念。有的村民手忙脚乱,海水刚聚起来就散;有的村民好不容易凝聚出指甲盖大小的水球,一激动又散了;连之前和林澜一起对抗过刀疤的李叔,也练了十多分钟,才勉强凝聚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水球,还颤巍巍的,随时要散。
“太难了!这比捕鱼难十倍!” 一个村民擦了擦脸上的海水,忍不住抱怨。
就在大家都有些泄气时,旁边传来苏晴的声音:“林澜,你看这个可以吗?”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苏晴手里悬浮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水球比林澜的更圆、更稳定,表面还泛着淡淡的蓝光,和水脉图的红光隐隐呼应。她甚至能操控水球轻轻晃动,一会儿飘到左边,一会儿飘到右边,还能让水球轻轻撞击旁边的礁石,发出 “咚” 的轻响,却丝毫没有散开的迹象。
“你…… 你练了多久?” 林澜惊讶地问 —— 从开始教学到现在,才不过十分钟!
“就刚才你教王二的时候,我试了两次就成了。” 苏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爹生前教过我很多水脉知识,他说‘水流如丝,意念如线,线牵丝动’,刚才我试着用他教的方法感知水流,再加上潮枢和水脉图的共鸣,感觉水流就像我的朋友一样,很容易就能引导。”
林澜更惊讶了,他当初练凝聚水球,可是练了一下午才熟练,苏晴竟然十分钟就掌握了,还能操控自如,这天赋也太惊人了!“那你再试试这个 —— 用水流加速逃跑。”
林澜走到海边,意念一动,脚下的海水泛起一层淡蓝光,形成一道薄薄的 “水垫”。他轻轻一跃,水垫带着他往前滑了两米多远,速度比平时跑步还快。“遇到危险时,这招能帮你快速躲开攻击,还能带着别人一起跑。”
苏晴点了点头,走到林澜刚才的位置,闭上眼睛,集中意念。她脚下的海水很快也泛起蓝光,形成一道水垫。她轻轻一跃,水垫带着她往前滑了三米多远,比林澜滑得还远、还稳。更让人惊喜的是,她还举一反三,对着旁边的一张渔网伸出手 —— 水流顺着她的意念,轻轻裹住渔网,然后带着渔网往前滑动,像是有无形的手在拉着渔网走。
“还能这样用!” 林澜眼前一亮,“以后我们搬运武器、渔网,就不用费力气了,直接用水流推就行!”
村民们也看呆了,之前的泄气一扫而空,纷纷围到苏晴身边,让她教技巧。“苏姑娘,你教教我们呗!你这方法比林澜的简单多了!”“对呀对呀,你说的‘水流如丝’,我好像有点感觉了!”
苏晴耐心地给大家讲解:“你们别想着‘抓’水流,要想着‘牵’水流,就像牵家里的小狗一样,轻轻引导,它就会跟着你走……”
就在大家认真学习时,蹲在礁石上的澜芽突然 “叽叽” 叫了两声,然后跳进海里,用左爪拍了拍水面。只见它爪子周围的海水快速凝聚,形成一个碗口大小的小水罩,水罩稳稳地罩在它的身上,连溅起的浪花都进不来。澜芽还故意对着村民们晃了晃身子,小水罩跟着它一起动,像是穿了一件透明的水做的衣服。
“哈哈!澜芽也会控水术!” 一个村民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他村民也跟着笑,之前训练的紧张氛围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澜芽见大家笑,更得意了,它操控着小水罩,在海面上跳来跳去,一会儿跳到这个村民身边,用小水罩碰了碰他的手;一会儿跳到那个村民身边,用小水罩接住他散落的海水,像是在帮忙纠正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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