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微的尘土与焦灼的味道。在这座繁华而又神秘的豪宅门前,邋遢道士静静站立,似一尊淡然的雕塑。他的眉眼平静,目光落在唐老板手中那堆似乎永远也用不完的两百万现金上,暗中泛起一丝微微波动。
唐老板毫不犹豫,将厚厚的一叠钞票如山般堆放在周大师面前,那扎实的纸币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他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场金钱的交易,浑然不觉自己其实也在用金钱衡量着这些关系。
邋遢道士心中暗潮汹涌,曾经的义气此刻变得模糊又沉重。他帮助过唐老板和他们团队,尤其在关键时刻,用剑斩断那条蛇灵,将那最危险的生灵从死神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理应得到一些报酬,哪怕是一点点的谢意。
然而,出乎意料,唐老板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如刀,他盯着邋遢道士,忽然后者嘴角一扬,声音冷冽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凭什么?”邋遢道士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气愤,“我也不是白帮忙的!要不是我帮你们对付那条蛇灵,你老婆恐怕到现在都没命!你们一个都别想占便宜!”
唐伍的脸色瞬间变了,像天色骤然阴沉下来一般阴郁,他缓缓从喉咙中挤出一句:“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要不是你拍碎那颗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差点儿害死了我们所有人!我们已经够客气了,没有赶你走,你还想要钱?”他的语气冷得像是天气变冷,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邋遢道士愤怒得双拳紧握,语气激烈:“你们懂什么!那颗蛋中孕育的,是蛇灵的怨念与唐夫人体内胎儿的结合体,长达半年之久。一旦孵化,必定是一只凶恶的邪物!那邪异之物若破壳而出,死的就会是你们所有!我只是在为了你们的安全行动,拍碎那颗蛋,却被你们污蔑!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唐伍的脸色更加阴沉,如同乌云堆积,怒火中烧,他猛地挥手,门外十几名壮汉顿时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凶器在手,携带着压抑的杀气,将邋遢道士死死包围。
空气似乎都变得厚重,紧张到极点。我心中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颤——或许他的话是真的。那颗蛋中孕育的邪物,的确极端凶猛,眼看就要破壳而出,带来灭顶之灾。究竟那邪异之物是什么,我一时无法料到,只记得邋遢道士曾用剑拍碎那颗蛋的画面,神色间带着肃杀。
这个人,出身不明,却武功非凡。尽管脑袋有些问题,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但那份胆色和力量,令人敬畏。起初,大家都对他印象不佳,尤其是在还未说话时,他便专注着那颗孕育邪灵的蛋,仿佛一只沉睡的猛兽,随时都可能爆发出疯狂的怒吼。
如果不是唐老板性格好,恐怕早就一脚踢过去,把他赶走了。这次,邋遢道士一拍碎蛋之后,局势便从一开始的平静骤然陷入失控。
眼看唐伍召集十几名壮汉,挥舞着刀枪剑戟,将他困在中心,邋遢道士的脸色变得苍白,像遭受了雷击似的,急忙举起双手,笑呵呵地拼命退让:“别激动呀,咱们这不是还在谈么?聊点天,别伤了和气。唐老板,咱们曾是旧识,是不是?”
唐老板冷哼一声,挥手示意那帮壮汉退下,然后转身对邋遢道士冷冷说道:“罗道长,你帮了忙,我心里记着。可是你也惹来不少麻烦。你知道的,我唐某人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此次事情就算了,恩怨咱们心里都清楚。你别再伸手要钱,要不是有吴大师和周大师在场,恐怕我们都难逃此祸。”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唐老板对邋遢道士的脸色,竟然如此不留情面。事情到这里,好像变得更复杂。刚想替邋遢道士说一句话,旁边的周大师轻轻拍拍我,示意我不要多管闲事。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当你从未出现过。这场缘分算了,再见了,朋友。”邋遢道士抬头一笑,眼神深邃如海,然后轻佻地转身,踱出豪宅大门,满脸洒脱,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偷偷盯着他的背影,心里隐隐浮现一股不祥。唐老板这番做法,似乎有些过头——他虽帮忙,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邋遢道士虽怪怪的,但绝非等闲之辈。若他心怀不满,找唐老板的麻烦,后果恐怕会更糟。
我心中暗暗揣测,他或许还不知道自己会因此陷入危机。而对于这样一个修行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不要招惹他。若真被折腾一番,比如阴损一段祖坟,或者改动风水布局,必然引火上身。
我目送着那孤单的身影渐渐远去,心头压抑不安。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周大师会挡着我,让我不能替邋遢道士说一句话?他的神色中似乎隐藏着秘密难以启齿。
接下来,唐老板与周大师低声交流,我也没听。直到他们谈话结束,我们便匆匆辞别,离开这个奇怪而又令人心生警惕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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