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带着三人守在姒徽音左右,其余人前去帮忙。
被杀的一方见到有人帮忙,越发英勇,只令一人把要保护的年轻人往后退,其余者皆朝黑衣人冲过去。
黑衣人见到帮忙之人,身穿盔甲,一看就是军队中人,心里暗骂,时运不济。
但目标就在前面,要他撤退也不舍得。
双方交战起来。
姒徽音正在见被护着的年轻人,他的脸彻底露了出来:
一张可以作画的芙蓉面。
剑眉星目,鼻梁高悬,再加上肤白柔嫩,真是一个貌美的小郎君。
他脸颊微红,眼中有过惊惧,犹如受惊的小白兔。
“多,多谢郑家郎君相救之恩。”他整理衣裳,拱手道谢。
姒徽音也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人。
不过不是这一世,而是上一世。
上一世,是这人把被抛在乱坟岗郑兰溪的尸体放入棺材之中。
“你认识我?”姒徽音没有回应他的答谢,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霍瑾一双眼睛笑起来:“认识,我曾见过你,你是陛下亲封的宣威将军郑耀希。”
“在下,誉王府霍瑾。”
誉王,皇帝最看重的弟弟。
同样的,作为誉王儿子的霍瑾,皇帝对其宠爱有加。
姒徽音拱手:“见过世子。”
原身在上京并不久待,一些人自然也不认识,只是耳闻。
霍瑾:“将军不必多礼,是我要谢将军救命之恩。”
他言语诚恳,姒徽音却不会当真。
“世子客气,此处挨着白马寺,就算不是我路过,想必亦会安然无忧。”
说话间,白马寺的和尚带着长棍赶来了。
黑衣人见状,只能吹哨离开。
姒徽音看一眼亲卫,有两人胳膊流血,她看向霍瑾:“既然黑衣人退去,那,世子,告辞。”
对于黑衣人是谁?霍瑾又招惹谁?刺杀背后的意义?
她统统不好奇,也不问。
避嫌避的人尽皆知。
霍瑾眼中一丝诧异而过,还以为郑耀希至少会询问一下黑衣人的来由。
没想到人避而不谈。
他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将军,你的人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我......”
姒徽音打断他的话:“世子客气,就算今日面对危险的不是世子,只要是国朝人,我都会救他,至于亲卫受伤之事,不必挂念,战场之上,他们受的伤比今日严重的多的是。”
“他们活得糙。”
受伤的两个亲卫已经被同伴绑好绷带,血已经止住。
他们拱手谢过霍世子的好意,心领。
霍瑾只得放他们离开。
看着一行人的离去,霍瑾也被白马寺的和尚送回上京。
寺庙内。
主持名叫无忧。
听闻有贼人在庙宇周围,他派寺里的人前去接应,自己则带着几人站在大门口处。
姒徽音到达后,先让寺庙的会医术的郎中给人看伤口。
出血的人少,但被打的身体青肿的不少,都需要药膏去淤化血。
她则跟着住持来到寺庙后山的一处住所。
张燕带着两人守在门外,姒徽音跟着无忧进去。
无忧刚坐下,便表示歉意,他没想到,让人来一趟,会碰到刺客。
纵然刺客不是对姒徽音的,但主持心中怀有愧疚。
“其实,今日叫你来,是因为你上次抽的签,我回来给你解出来,想早日说给你听。”
姒徽音想起原身确实过来抽过一次签。
“何解?”
无忧:“签上说,你命中有劫,越过后,为龙为凤,尊贵非常;若是越不过,身死魂消。”
姒徽音露出一丝笑来:“谢大师解惑。”
无忧看她神情,主动问:“你不信?”
当然不信。
原身说死也死了,说活着也还活着。
可见签上的解惑太过片面,而且解签之事,实在不是大事,何必要她跑一趟。
直接让小和尚把解的签内容交给她不行吗?
主持无忧近年来亲自待客的次数少之又少,更何况解签之事,她并没有拜托无忧。
一位众人眼中的高人上赶着给你做事。
姒徽音只觉得诧异和本能的怀疑。
因为太奇怪。
无忧似乎有所料到:“可是觉得我的行为跟你印象中的无忧有所出入?”
姒徽音:“大师自然会有新的心得体会,性情难免变个一二。”
借口都能给你找好。
无忧对此无奈一笑,他年纪四十余岁,却并不显老,笑起来如沐春风:“为你测签,是受人所托,老衲欠人人情,那人要我为你测签偿还。”
姒徽音的态度过于平淡,她只哦的一声,表示明白。
无忧只能再次开口:“施主不好奇何人要我为你测签?”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只要自己不尴尬就好。
姒徽音将手中的一盏茶一饮而尽,而后道:“不好奇,那是他的事情。”
与她无关。
无忧难得被噎住:“那你不想知道你的劫难有没有好的渡过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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