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6年,这一年卡尔16岁,斐迪南·冯·哈布斯堡依旧统治着神圣罗马帝国,斐迪南已经做了17年皇帝了,这17年间,帝国境内没有一天不在打仗。17年间,特兰西瓦尼亚地区在土耳其人的统治下无时无刻不在挑动着帝国的神经,这片土地上伊斯兰的绿色旗帜成为了整个基督教世界的耻辱;瑞典的古斯塔夫阿道夫用他的獠牙在沙俄,丹麦两大强国身上撕下一大块血肉,两国军队被他打的节节败退,成为整个欧陆为之颤抖的北方雄狮,在他统治期间,瑞典真正的成为欧洲人心中不可忽视的强大存在,不过令欧洲各国安心的是,这个北境雄狮还是死了,死在新教同盟的战场上,继任的克里斯蒂娜瓦萨女王虽然继续参战,但瑞典给予各国的压力已经不像几年前那么大了。而皇帝的帝国军,随着前些年的几场战争新教同盟与帝国军各有胜负,而一直观望的法兰西在去年与瑞典缔结盟约,正式站到了皇帝的对立面,西班牙的军团被法兰西堵在了伊比利亚半岛,战争的局势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总之,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一个力量重新洗牌,一个荣耀陨落的时代,一个群雄四起的时代。
这一年,卡尔16岁,已经在欧洲着名的顶级学府,海德堡大学学习了半年之久,卡尔对这里的生活十分满意,虽然总是有流匪袭击城市,但是作为大学生,他们总是被首先保护的人群,至少安全是可以保证的;作为学术的天堂,即使海德堡大学因为战争有所衰败,但这里对于卡尔来说依旧是一个学习的圣地,卡尔有上不完的课,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卡尔主动去上的,卡尔对许多不同的专业同样十分感兴趣;在这里,卡尔有看不完的书,相比于文策尔的书房,海德堡大学的图书馆可太大了,书架上规整有序的摆放着各种类型的珍贵书籍,游记,传记,地图,历史应有尽有。
文策尔生怕卡尔没钱花,时不时的便以各种名义为卡尔寄钱,维纳看着文策尔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暗暗吐槽[您怎么不对我大方一回啊]当然这也只是吐槽罢了,维纳也知道卡尔是文策尔的亲儿子,自己永远比不了。
那么,卡尔缺钱吗?事实上,卡尔都没怎么花过钱——除了日常饮食的开支以及买文具的开支,卡尔几乎不花钱。或者说没地方花,长期的战乱让帝国马克的信誉不断的下降,同时战乱也导致许多商贩根本不敢出来摆摊,虽然偶尔还会有集市,但其规模则完全无法和战前相比了,可以说现在拿着钱都不知道找谁买东西。
海德堡尚且如此,更别提作为主战场的北德诸国了,他们领地里百姓能活下来都是一种奢望。
…………
今天,卡尔又收到了自己这位老父亲的来信,而这次的信使则让卡尔十分惊讶,他是卡尔的一位老熟人——“维纳!你怎么来了!”维纳满面红光,看到卡尔他也很高兴,自己看着卡尔长大,他心中的思念可不比文策尔少,本来维纳是想先跟卡尔叙叙旧,但是还是先准备把这次来的任务给先完成了:“老爷让我给您带来了些钱财,少爷”说着,维纳从怀里摸出了十几块西班牙银元以及七块达克特金币,看着这些金银,卡尔哭笑不得,难怪维纳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些钱金银拿了出来,怀着这些东西时刻得小心翼翼,维纳这一路上估计没少担惊受怕。
看着松了一口气的维纳和他递过来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银块和黄金,卡尔知道是自己这位老父亲老是把自己当小孩,不放心自己。但话是这么说,谁又不会为之触动呢?维纳千里迢迢的来,文策尔日日夜夜的担心,都让卡尔心中暖暖的。当晚,卡尔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招待了维纳,好好的跟维纳说了说这半年来学校里的趣事和学校里学习的成果,希望让维纳和文策尔放心。
而就在那晚的聊天过程中,维纳得知了一个名字——威廉来自冯霍亨索伦家族,以及一封卡尔写回厄尔士的信:
………………………
亲爱的父亲
愿主赐福于您
很高兴能够看到维纳,入学以来我每每回想曾经,都能想起您和维纳那亲切的面庞;看到维纳身体健康我很高兴,您托付给维纳的财物我已经收到,再次感谢您的牵挂。在学校的日子很充实,每一位教授与同学都是很优秀的人,同他们交流是一种思想上的享受。如果您来海德堡一趟,我的这些同学与老师一定会很高兴能与您共同交流,当然,如果您有时间的话。
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想为您介绍一位年轻人——威廉,最近我认识的一位十分优秀的朋友,他自幼被严格教育,是一位英俊潇洒、雄心勃勃的年轻贵族。虽然在与人交往时,第一印象会让人感觉他高傲冷漠,难以接近,但一旦与他熟悉起来,您便会知道威廉是一个十分健谈,自信,且富有人格魅力的人,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同龄人,我相信如果你们相见,他一定也能让你喜欢。最后,请不必担心我的生活花费,作为您的儿子,从您身上学习到的对于金钱的审慎态度足以使我不必为金钱发愁。恳请您务必保重身体,别再为我的壁炉添柴——毕竟,雏鹰总得自己学会御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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