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雪刚下过,夕阳的余辉将雪映的金黄,霍夫堡皇宫门口几道车辙,宫廷侍卫晒着今天最后的太阳,列队在周围巡逻。
斐迪南三世十分热情的夸赞着文策尔这些天的优秀工作:“叔公,真是久仰大名,您虽然十多年前离开维也纳,但是爷爷在世时总是提起您,您的名字对我可不陌生,您这些天,主持的仪式张弛有度,充满威严,果然,叫您回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文策尔谦虚的表示:“哪里哪里,老夫受陛下信任,自然不能辜负您的期望,再说了,这些不过是老夫分内的事情,做好是应该的。”
斐迪南三世听文策尔这么说十分开心,十分豪爽的就表示要留文策尔在维也纳:“哈哈哈哈哈!叔公,您是通透人!不若这次以后就留在维也纳吧,朕会给你一个足够地位的位置。”
可这一要求却让文策尔犯了难,维也纳对他来说可一直是一个伤心地,如今他也老了早也没了什么雄心,便只好委婉的拒绝了斐迪南三世的邀请:“陛下,我不过只是一个乡野村夫,如今满脑子想的不过只是安度晚年而已。”
而这一推辞便让斐迪南三世十分不解:“叔公!您为何要推脱呢?多少人想要在皇室手中取得一个职位,多少人想要这万人之上的权力,您没有老,您很健康,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您知道的,如今这场该死的战争还没有打完,那些帝国的逆臣,还有法兰西、瑞典、丹麦他们每个都想要看到我们的败落,衰亡,每个都希望我们哈布斯堡的王朝陨落,朕需要我们族人的帮助!朕需要我们族人的鼎力相助!朕要让那些妄图侵害哈布斯堡荣耀的人知道,我们家族从未黯淡!”斐迪南三世认为奥地利的兴衰是整个哈布斯堡家族的共同事业,因此他认为家族的成员也应当为国家献上力量。
可文策尔的心已经下定,自然不会因为斐迪南的三言两语就轻易的改变主意:“陛下,我已经67岁了,我见过太多家族的衰亡,见过你太爷爷,你爷爷,你父亲统治下的国家,我已经没有那个心了……”
再一次得到文策尔否定的回答,斐迪南三世也只好失望的叹了口气,说起了其他话题:“……叔公……唉…………对了,我那位小叔叔可真是……美若天仙,任谁看到那张天使般无瑕的脸庞能不为之着迷呢?这些天来好多人都来向我询问我那位小叔叔的身份,这几天之后卡尔以后在维也纳,甚至整个帝国的贵族中那可都是家喻户晓的,朕听说他还是海德堡大学的高材生。看!我们哈布斯堡的血脉!…………”斐迪南三世说到这闭上嘴,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叔公,我尊重您的选择,您体内流淌着的是哈布斯堡的血,我相信您和您的家族始终站在帝国这一边……您劳累一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也觉得有些对不住斐迪南的期待,文策尔低下头告别了斐迪南:“告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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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策尔惆怅的走回房间,他却发现房间中已经空无一人,文策尔下意识的有些慌张。
“卡尔!!威廉!!”文策尔急忙的喊叫起来。但很快文策尔就似乎想到了卡尔和威廉去哪里了,接着,文策尔在卡尔的床头找到一封信,进一步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信上只有一行字,看字迹,是威廉写的——厄尔士城,去去就回,勿忧。
文策尔看完,将身子摔在床上,哭笑不得,他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老伙计,别难过,卡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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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阳下山的总是很早,像是在吝啬她的温暖与阳光,如果更不巧遇到雪天,那寒冷的冬会毫不留情的驱逐站在外面工作游玩的人,因此人们只好早早的回家,早早的升起炉子,在暖暖的炉子旁寻求一些温暖的替代。
厄尔士城郊外的城堡,在雪天的映衬下有种梦幻般的美感。
“维纳先生,您前些日子订的蛋糕!这大蛋糕做的可真不容易,忙活了大半天。来时,我跟学徒一出店门就下雪了,看,我们都被雪染白了,但是这蛋糕还是一尘不染,这奶油的醇香您闻闻!保管卡尔少爷喜欢!”厄尔士城中的蛋糕店店主肯特十分自豪的向维纳吹嘘自己的蛋糕,只不过肯特看维纳似乎兴致不高,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问。
维纳没有说什么,只是做了个手势让肯特和他的店员将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感谢您,先生,这是您的尾款”说完维纳将手中已经点好数的钱袋递给蛋糕店的师傅。
“上帝保佑,祝卡尔少爷生日快乐。”肯特每次在送完生日蛋糕时都会附上一句生日祝福。
可如今肯特说的越多,维纳就越难受,只好浅浅的回了个微笑,没有说什么。
见维纳不回话,肯特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他偷偷的订蛋糕和酒水,用的是他自己舍不得花攒下的钱,他个人想要为卡尔过一个生日,虽然他是管家,算是仆人,但是卡尔对于他来说更像是儿子,他想给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一个自己筹办的生日。但这一切的准备都因为文策尔的调令变得没什么意义了,维纳听说了,皇帝死了,这远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作为底层人的维纳早就习惯了大人物的重要性,他理解卡尔,维纳也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只不过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还是不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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