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0年11月,柏林宫的大厅中,来自欧洲各国的外交官,各地的贵族齐聚于此,作为葬礼中的宴会,整个宴会的氛围十分压抑,参加的人们都是尽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但随着卡齐扬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宴会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没有了,房间中顿时陷入鸦雀无声的氛围中。
见众人终于闭上了嘴,卡齐扬微微一笑,用他带着嘲讽的语气打破了安静:“老大人~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今晚我要让卡尔招待我,您就别过来碍事了,赶快让卡尔过来见我!”
古格在面对卡齐扬时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跋扈老头的模样,反而行为举止十分得体:“大使,老朽已经向您解释过了,卡尔大人已经休息了,今晚只好委屈大使了。”
但卡齐扬今天就是打着闹事的主意来的,对古格的话那是油盐不进:“呵呵!休息了就叫起来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大人一直那这么个理由妨碍我,莫不是对我波兰国王陛下有意见?”
古格表示他可不想平白被卡齐扬扣上这么个大帽子,急忙说道:“不敢不敢,老朽不过是一个年老体弱的老头,这般年龄只求能够寿终正寝,其他政事外事不过是公爵所托,不得不做。”
“哼!古格老头,莫要装傻充愣!把卡尔叫来!”卡齐扬仿佛是被卡尔给魅惑住了,但现在还想着要找卡尔。
眼看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古格只好招招手把贝蒂斯唤到身前:“唉…把卡尔叫过来。”
其实古格一直在这里推脱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找不到卡尔,甚至于连威廉都找不到。否则古格早就把卡尔拉过来了。之前古格已经派凯德出去寻找了,可现在依旧没有消息。
如今再派贝蒂斯出去,古格心里也没什么底,有些忐忑的站在原地,心里也干着急,不知道这两个小祖宗又去哪里了。
而对面的卡齐扬见贝蒂斯出去,也索性闭上眼睛养神,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对立而站,不再说话。如此,才有了威廉进来时那安静的环境。
推开房门的声音传来,屋里的众人听见声响后下意识的回头,接着,他们终于看到了这位新上位的勃兰登堡普鲁士公国的公爵。
没有去管其他在座之人的感受,威廉进门后眼神左右巡视,很快便看到了中心的古格和卡齐扬,威廉瞥了一眼卡齐扬后,径直走到古格身边,附在古格耳边一脸严肃的悄声询问:“他要做什么?”
古格不动声色的轻声回复:“示威罢了。”
卡齐扬与勃兰登堡并没有什么矛盾,即使是之前所说的威廉回来格奥尔格便去世,时机太过于巧合也可以理解为秘不发丧,直到威廉归来,再正式宣布消息。
这些并不能成为卡齐扬愤怒的理由,但卡齐扬依旧闹事,那便只有一种方式可以理解——波兰想敲打敲打威廉这个刚刚从瑞典回来的不知立场的新公爵,或者再借此机会虚空造牌,引出那个老生常谈的普鲁士公国的问题。
“呦!公爵大人!真是让我好等啊!”眼看威廉到了现场,卡齐扬转眼就把卡尔抛到脑后,就好像刚才他一直在找的是威廉一般。
卡齐扬脸上摆出虚伪的微笑,不怀好意的向威廉问候道:“公爵大人的瑞典之行如何啊?可是抱得美人归了?”
上来就问瑞典的事情,威廉哪里还不清楚卡齐扬的算盘,自然是不可能跟卡齐扬说实话:“哈哈哈,大使莫要取笑我了,此次前去瑞典不过是为了悼念姑父,顺便探探亲罢了,哪里有什么美人呢?”
卡齐扬还想继续追问:“这么说来,公爵大人您……”
但威廉可不想再继续让卡齐扬在这撒野了,便打断卡齐扬的话:“大使,如今正在宴会,若是询问我的私事能否移驾”
可卡齐扬是什么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威廉打断了他的话让卡齐扬格外的不爽。
仿佛忽然换了一个人一般,转眼间,那云淡风轻的嘲讽卡齐扬都不愿意继续维持了,他表情骤变,一副嘴脸极其狂妄起来:“呵呵!公爵大人!这可不是私事!此乃国事!
我倒想问问公爵大人,您既然知道自己要继承爵位,为何要出访瑞典?!为何跟瑞典女王那般亲密?!你们,可别忘了,老公爵此前被困柏林,是我波兰军队将其救出,也不要忘了当时老公爵说的话!
如果你们忘了的话,那本使就为在座的诸位再背诵一遍。
为表两国友好,勃兰登堡媾和结盟皆需要告知华沙,经由我波兰议会知道…而我波兰则会保证勃兰登堡对普鲁士公国的主权。”
说到这里卡齐扬先是嘲弄一笑,随后立马变脸,模样凶狠狰狞起来,威胁说道:“公爵大人,您!最好不要忘了你父亲同我波兰签下的约定啊!”
威廉听后,先是无比的厌恶,随后便是充斥全脑的愤怒,威廉将牙死死咬住,拳头攥的发紫,眼睛死死地盯着卡齐扬那张现在看起来无比欠扁的脸,威廉很想上前给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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