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你们家的禾苗被人毁了?” 李捕快话锋一转,问道,“上次你们村正来报案时,我们正巧不在,后来才听说这事,没想到竟是你们家。现在有线索了吗?”
庄家丰摇了摇头,无奈道:“多谢李爷挂念,暂时还没有线索。我们猜测可能是村里的黄少民干的,但眼下没有任何证据 —— 人证只能证明他常和与我们家不对付的人来往,没法直接证明是他毁了禾苗。”
“那这事就不好办了。” 李捕快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提点道,“其实哪怕有个人敢一口咬定是谁干的,我们也能顺理成章出面调查,不行先抓起来再说。小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庄家丰依旧摇头,认真道:“李爷,小子明白您的好意。可小子也怕认错人、咬错人,到时候反而让真正毁苗的人在暗地里看笑话。上次来的皂隶也说了,有线索就找他,我们现在也在慢慢查。”
李捕快闻言点了点头,赞许道:“冤有头债有主,不胡乱攀咬,庄小子倒是个正人君子。”
又和李捕快闲聊了几句,对方也没多留,只说 “下次有事再找我”,便带着另一名捕快离开了。
捕快上门的事,没一会儿就在村里传开了。上次报案只来了个皂隶,这次却来了捕快,村民们都猜测,禾苗被毁这事怕是被县里重视起来了。
至于上次来的皂隶,庄家丰后来特意咨询了静竹,才大致弄清了县衙差役的门道:县衙的差役由捕快、皂隶、壮班共同组成,合称 “三班衙役”,各自分工不同。
其中捕快类似后世的刑警,主要负责刑事案件的侦破与缉拿;皂隶就是常在公堂两侧站班的人,负责提审犯人、拘押人犯,还得干些传唤、行刑的杂活;壮班则侧重保卫衙门仓库、看守重要区域,偶尔也协助征税税敛,缉拿盗贼,有点像民兵。这三班衙役各有头领:捕快的头领叫 “捕头”,皂隶的头领称 “都头”,壮班的头领则是 “班头”。
这次平白得了四两银子,庄家丰心情不错。听李捕快说,慕容家为了保释慕容山,在县衙也花了不少钱,这次慕容家算是吃了个大亏。
仁医堂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只要对方不再找上门来,庄家丰也懒得再琢磨他们。
回到林场后,庄家丰把四两银子交给了静竹,还把仁医堂案件的结果一并说了。静竹听完,脸上露出笑意,爽快地收下了银子。
接着,庄家丰又向静竹打听起马车、骡车、驴车的价格,这话一出口,静竹便觉得他又有些 “飘” 了。
“这价格我还真没打听过,秀兰姐,你知道吗?” 静竹转头问正在磨药粉的秀兰。
秀兰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擦了擦额角的汗,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之前在镇上见过卖驴子的,价格得看驴子的岁数和体型 —— 一般的驴子差不多十五两左右,瘦弱些的能便宜两三两,壮实的就得贵两三两。寻常的板车大概二两,也是看大小定价。这么算下来,一辆驴车差不多得十七两。就算是最瘦弱的驴子配最小的板车,也得十三四两。”
“要不,这事再等等,咱们再攒攒钱?” 静竹的语气里带着点责怪,“你早上出去一趟,光在李铁匠那儿就花了二两,真不知道你又让他做了些什么。”
庄家丰立刻反驳:“二娘,那您咋不夸夸我?我这出去一趟,还带回来四两银子呢!”
“你还好意思说?给官爷的钱加起来都有二两了!” 静竹没好气地说。
“你们这俩财迷。” 秀兰看着俩人拌嘴,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继续碾药粉。
庄家丰不服气:“不对啊娘,我花钱怎么还成财迷了?”
“对,你二娘是攒钱迷,你是花钱迷,反正都是跟钱较劲的主儿。” 秀兰打趣道。
静竹撇了撇嘴,认真说道:“家丰,你可知道,这个月经你手花出去的银子,已经有十两了 —— 这可是我们以前一年半的花销!”
庄家丰好奇地追问:“唉?二娘,那我这个月赚了多少啊?”
静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豪说:“快三十两了。”
看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 “废话”,秀兰一边磨着药粉,一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庄二兵。若是二兵还在,知道儿子如今这么有出息,应该会很欣慰吧?
接下来几天,庄家丰没再出门,日子过得很快。买车的事确实得再等等 —— 若是一口气把积蓄花光,静竹这关肯定过不了。
几人在林场里继续忙活:制作双拐配件、牙刷、牙粉,庄家丰则接着炼制白糖,四时看了一天也摸透了大致步骤,主动过来帮忙。
还有件让庄家丰欣喜的事:之前抓的山鸡,终于肯吃米了。看来这些野鸡也不是个个都那么 “傲娇”,总算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空闲时,庄家丰又画了不少图纸:桌子、椅子、竹椅、摇椅、柜子、凳子…… 都是参考后世的样式画的。先把图纸存着,具体怎么制作、什么时候制作,后续再慢慢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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