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朱家家丁就有一半受伤倒地,剩下的见状,哪还敢恋战,扭头就往林场外跑。
庄大兵还愣了一下,没来得及追,大虎这个莽夫却提着刀追了上去,对着逃跑家丁的后背、肩膀砍了两下,虽没下死手,却也让对方跑得更狼狈了。
“夫人,快跑啊!再晚就被他们砍死了!” 家丁们彻底慌了 —— 他们在村里作恶称霸多年,向来是单方面打人、用刀剑吓唬人,最多用棍棒打断腿、打破头,见的血都是小场面。
可今天,刀剑划破皮肉、鲜血飞溅的画面,彻底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
朱夫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看着家丁们捂着胳膊腿在地上哀嚎,只觉得天塌了一般。直到被人提醒,她才如梦初醒,转身就跑,连句放狠话的底气都没有。
地上哀嚎的家丁见主子跑了,也顾不上疼,捂着伤口拼了命地跟了上去,生怕晚一步就被留下。
“要留下他们吗?” 慕容炜彤看向庄家丰,语气平淡。
“不用。” 庄家丰笑了 —— 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了。他转身对着慕容炜彤拱手,“多谢慕容小姐出手相助。”
“不客气。” 慕容炜彤那张好看的脸,得意的笑了笑,“我们今天还要去山里找杜仲,没法留下来帮你处理后续,下次再来,你可得多准备些红烧肉谢我。”
“一定。下次小姐再来,我一定准备更好吃的。” 庄家丰爽快应下。
朱夫人带着一群鲜血淋漓的家丁仓皇逃跑,远处围观的西岭村民见状,吓得往后退了退,更不敢靠近了。
另一边,庄老汉听到消息后,带着二十多个庄家人,身后还跟着村正,正往林场赶。结果半路上撞见了逃亡的朱家人,两拨人面面相觑,气氛格外尴尬。
“他们这模样,怎么像遇上了大型野猪群?” 有庄家人小声嘀咕。
“看伤口不像被动物伤的,倒像是刀剑伤。” 另一人仔细看了看,补充道。
“难不成是乐君娘、小花娘她们把人打跑的?”
“不对,大兵和大虎不是在林场吗?说不定是他俩打的。”
“这俩憨子啥时候这么猛了?”
“没想到朱夫人这身肉,跑起来倒挺快,还跑在最前面。”
“说不定是家丁不敢超过主子,故意让着她呢。”
朱家人一个个满脸幽怨,跟庄家人错身而过时,任凭对方议论,也没反驳、没搭话 —— 他们现在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庄老汉气喘吁吁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啊!这一出,算是把朱家的威风彻底打没了,以后西岭村,再也不是朱家一人说了算了!
他喊住众人:“既然这样,就不用去那么多人了。我带的这一支留下,大哥家的孩子们也留下,其余人先回去忙吧。”
人群很快分成两拨,一拨回了村,另一拨跟着庄老汉、村正继续往林场走。
慕容炜彤跟庄家丰告别后,拿走了他剩下的不到一斤七两的糖(只留了一点点),还带走了十副牙刷、二十包牙粉,临走前留下了五两银子。随后,她带着随从直接从林场往山上走,沿着山路离开了。
庄老汉和村正没理会林场外远远议论的村民,径直走进了林场。此时,庄家丰等人正在打扫战场:缴获了两把砍刀、七八根棍棒(有些已经被砍坏),地上的血迹则用泥土埋了起来 —— 怕血腥味引来野兽。
这次见的血比上次多,庄家丰虽然脸色还是惨白,却比上次镇定了不少。只是眼睁睁看着人被砍伤、鲜血直流的画面,还是让他有些反胃,印象格外深刻。
他悄悄观察了下其他人:大虎和庄大兵好像天生对鲜血不敏感,跟平时没两样,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东西;四时更不用说,从家丁跑了之后就蹦蹦跳跳的,仿佛刚才只是玩了一场游戏;秀兰看着强撑着,眼神却有些恍惚;小花和乐君只是有些紧张,倒没太害怕;反倒是静竹,战斗时还有些紧张,等对方走了,却异常淡定。
“大兵,到底咋回事?” 庄老汉一进林场,就看到了庄大兵,赶紧问道。
庄大兵见到家人,格外高兴,噼里啪啦地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连慕容炜彤出手帮忙的细节都没落下。
庄家丰见来了这么多庄家人,听说还有一半人因为 “没事” 先回了村,心里很是感动。他赶紧冲了一大盆糖水招待大家,这下把剩下的糖全用光了 —— 看来得尽快再熬一批。
送走众人后,庄家丰心里清楚:村里的氛围,怕是要变了。
果不其然,庄家人回村后,整个西岭村都察觉到了异样。庄家和朱家都是村里的大户,如今两家人遇上,气氛冷淡得能结冰,两姓的人见面也不再打招呼。
紧张的氛围笼罩在村子上空,明眼人却发现:一向中立的李家人,似乎悄悄站到了庄家这边 —— 他们跟庄家人的往来,明显比以前频繁了。
庄家丰等人继续留在林场,第一件事就是熬白糖 —— 用剩下的五斤黑糖做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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