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家丰彻底无语,“娘,您怎么又提这事啊?要张罗也先管大哥啊,怎么见着个姑娘就往我身上推?还有,我压根没霍霍四时,这茬咋还没过去呢?”
“哼,还不是你大哥没这心思!” 秀兰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反倒是你,心思活络得很。你二娘说了,这就跟树上的果子似的,有的熟得早,有的熟得晚 —— 你既然熟得早,自然先紧着你。”
“这事咱先别提了!” 家丰赶紧打断,“让阿青进家是来伺候您和二娘、帮着做家务的,您俩放心用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惹得秀兰在后面偷笑:“看来静竹妹子说得对,这孩子对女孩子啊,是又惦记又害羞。”
家丰揣上提前画好的图纸,又叮嘱四时暗中跟着保护,随后往李铁匠家走去。
“李大爷,我又来了!” 刚进门,家丰就大声招呼。
“小丰哥哥!” 李铁蛋拄着拐杖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欢喜。
家丰乐呵呵地递过一块糖:“铁蛋慢点跑,你这拄着拐还这么急,小心摔着。”
“俺没事!俺还能跑更快呢!” 不得不说,常出门确实让孩子变了些 —— 以前白白嫩嫩的铁蛋,现在晒黑了点,但在村里孩子里,依旧是最白的那个。
“小丰来啦!” 李铁匠听到声音,连忙从里屋出来,脸上堆着笑,“你可是俺家的财神爷啊,这阵子找俺打了不少好东西。这次又有啥活?”
“李大爷,您看这个 —— 一口锅,您能打不?” 家丰把图纸递了过去。
李铁匠接过来一看,图纸上画着两口锅:一口带双耳,一口带单手柄,旁边还写着些小字。
他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小丰啊,这锅不用找俺打啊,镇上就有卖的。俺要是做,单开模就得好几天,手艺还没人家常做的熟,最后也是白费功夫,你不如直接去买。”
“李大爷,您再仔细看看。” 家丰笑着解释,“这锅的厚度不一样,不是铸出来再磨的,是纯靠锻打出来的。”
他凭着记忆里刷到的章丘铁锅视频,给李铁匠描述起来:先把铁板烧红,放在石槽或圆形模具上,一点点敲打出锅底的弧度,再锻打塑形,双耳和单手柄也能通过锻打固定 —— 一边说,还一边拿起片树叶当锅,比划着锻打的动作。
李铁匠本就是老手,听着家丰的描述,再看着图纸,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是跃跃欲试:“小丰,这活俺能学?要是真能成,这可是能传家的手艺啊!”
“李大爷,您要是学会了,先慢慢练手就行。” 家丰心里盘算着 —— 单靠李铁匠一个人锻打,根本成不了规模,不如先让他练熟手艺,将来真有机会,再琢磨开个铁具厂,“我以后要是有商业上的规划,到时候再跟您细聊。”
“行!” 李铁匠爽快地答应,“材料花不了多少钱,就是费功夫。这第一口锅,俺就当练手了,等打出来,送你!” 说着,他已经攥着图纸,兴冲冲地去找合适的铁板了。
看着李铁匠投入的样子,家丰知道他已经有了思路,便起身告辞,准备回家。
走出李铁匠家,扭头就能看到村口的大槐树 —— 李铁匠家是村里的老住户,离大槐树不远。
树下三三两两地坐着人,有的聊天,有的缝针线活,有的捧着粗瓷碗喝 “茶”(其实是晒干的树叶),天色渐晚,倒显出一副祥和的景象。
家丰下意识扭头找了找,却没看到四时的身影 —— 虽说让她隐藏保护,可看不见人,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他耸了耸肩,往家的方向走,心里琢磨着:李铁匠就算能打出锅,也得等很久吧?记得视频里说章丘铁锅要锻打三万次,这怎么也得半个月到一个月。
可他刚走没几步,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瞬间冒起金星。
“卧槽!还真有人敲闷棍!”
头疼得快要炸开,但好在没晕过去。家丰下意识往前扑,顺势翻身坐起,扭头一看 —— 居然真的是小麻子!这小子下手居然这么狠。
“四时!来人啊!” 家丰大喊,同时摸了摸后脑勺 —— 还好之前塞了麻布垫,算是挡住了不少力道,没受重伤。
小麻子见家丰没倒下,还能喊人,顿时愣了一下,随即也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往前冲了两步,举着手里的石头就要再砸。
家丰半坐在地上,抓起一把土就往小麻子脸上扬 —— 沙土混合着碎草,“噗啦” 一声撒了小麻子满脸,还有些进了他嘴里。
小麻子下意识闭眼,一边 “呸呸呸” 地吐着土,一边伸手抹脸,愤怒地骂道:“你不讲武德!”
“讲武德?你个背后砸人后脑勺的混蛋,也配提武德?” 家丰可没功夫跟他废话,趁小麻子没缓过劲,赶紧爬起来,退到旁边的拐角处,扭头就往大槐树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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