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站住,也没再走,也没出去。那就不是刺客,刺客现在应该有很大的反应才对。但是也不说话啥意思?
“不说话我就扔刀了啊。”家丰坐起来说道。
“少爷,是,是奴婢。”一个声音轻轻的带着颤抖答复。
“阿亥?”家丰疑惑:“也不掌灯,也不敲门,偷摸进来干嘛?”
“少爷,不是偷摸,是,是,二夫人吩咐过的,给少爷侍寝。”声音带着紧张,还带着一丝娇羞。
“唉,二娘这,行了,你出去吧,不用,有话明天再说。”家丰有些无奈,这要开始玩真的了?刚到手冲的年纪,随着近日吃的好,穿的好,荷尔蒙这玩意随着生长很难抵抗的。赶紧打发了,不然还真忍不住。
“少爷。”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听话,明天再说。我该睡了。”
静了一会。
“是。”
身影慢慢走出,关上了门。
然后,家丰睡不着了,这一出整的难受的,翻过来覆过去的,胡思乱想。
嗯?不对啊,过了许久,家丰突然想到,刚才脚步声出了门就停了,没回去呗?仔细听了下,没听到什么声音。
家丰穿上衣服,下炕轻轻走到门口,推开。
果然,看到梳着分肖髻背影,雪白的臂膀抱着双膝,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轻轻啜泣,肩膀抖动,却没有声响。这个大个子女孩,蜷坐在那里,瘦瘦的身影显得很渺小,阿亥已经来了一个半月了,只是营养跟上健康了些,还没有长肉。
听到推门的声音,身影赶紧擦着眼泪,站起来回身说道:“少,少爷,对不起,奴婢吵到你了。”
家丰静静的看着她,问:“什么时候开始自称奴婢的?是申屠家人来的那天吗?”
阿亥摇了摇头:“更早几天,是少爷让奴婢跟着大夫人去算账的时候,奴婢那时候跟着你学数字,学分类,学统计。你说奴婢识字,好好跟着少爷干,以后不愁吃不愁穿。”
家丰回忆了下,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自己教过好些人了,根本不在意这些。
“为什么要自称奴婢?”家丰好气的问。
“这,因为,”阿亥努力的喘匀了气息,轻轻说道:“奴婢已无家人,已经许久未得到过真心相待,少爷给奴婢吃喝,夸奴婢写字,让奴婢觉得,自己又活得像个人了。”
“就这么一点小感动,就把自己搭进去?”家丰说道:“世界很大,好人很多,以后你会遇到很多很多事情,遇到很多很多人,你还年轻,不能因为一点事就豁出去全部,你会有更好的生活的。”
“少爷...奴婢已经十九,”阿亥表情又委屈上了:“因为连年灾难,奴婢听说许多许多人都没活过四十,甚至三十,人生已然过半。少爷是奴婢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好的人,也是奴婢第一次认定要誓死相随的人。”
“若是,若是少爷不要,奴婢,奴婢...”
唉,这该死的人均寿命,这么短的吗?家丰内心吐槽。
家丰思考了一下:“行了,进屋吧。以后你就在我房里伺候吧,以后我的饮食用度就交给你了,但是我还小,有些事不急。你懂吧?”
“是,谢谢少爷,奴婢都懂。谢谢少爷,谢谢少爷。”阿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
这该死的旧社会,这该死纯朴的人心,这真的是个小恩惠,就能收买一个人命的时代吗?
摆出一副要伺候我一生一世的架势,还要谢谢我?家丰心里有些难受。
回了屋里,伺候家丰更衣休息,家丰也认了,有福就享吧。除了大炕,边上还有个卧榻,设计时就是静竹留着给伺候的丫鬟的,家丰也终于明白了这卧榻给谁用了。
第二天,有了人伺候,还是不习惯,家丰让她帮忙的事做了限制,也就倒倒洗脸水,接好牙杯的水,像擦脸穿衣什么的,还是自己来比较舒服。
内裤已经是家丰必备的了,所以有些尴尬事情可以避免了。
“小东家,最近村里来了好多人。”大黑子挠了挠头。
“都什么人?哪里来的?”家丰问。
“什么人,都有,小河村来咱们这上工的,东岭村搬来住的。还有外面人,来这里准备常驻,好像是准备卖小吃的,也打算买作坊的小吃车,拉小吃去他原来的地方卖。还有几个流民,是讨饭的。我就问了这么些人,有的还没问。”
“大黑哥可以啊,以后专门让你搞情报工作得了。”家丰攒道。
“小东家,情报工作是做什么得?”大黑子好奇的问。
“就是你现在做的事,有什么新鲜事,新消息,第一时间都知道了,就叫情报工作。”家丰笑着说。
“那行,那我熟悉,以后村里的情报工作就交给我。”大黑子拍拍胸脯。
“行,或者你再多找些人,不单单村里,镇上,旁边村里,甚至是县城,都固定的打探一些消息。”家丰乐呵呵的说:”你看看这事你能不能做下来。”
大黑子想了想,“小丰,这个事情,其实可以做,咱们村里有许多好事的人,还有些懒汉,时不时会去隔壁村亲戚家,镇上,县里溜达,没个正事,他们也爱回来跟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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