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暮色渐浓,夕阳将云层染成橘红色,洒在众人前行的山路上。李仲走在队伍中间,玄冰灵力在指尖凝成一缕细弱的光丝,轻轻缠绕在前方的树枝上——这是他昨夜新琢磨出的警戒手法,一旦有妖兽靠近,光丝便会发出微光。“大家放慢脚步,山顶的聚灵阵灵气太盛,可能会吸引附近的灵兽。”他轻声提醒,目光扫过路边的草丛,刚才光丝在右侧草丛处微微颤动,像是有活物经过。
林风立刻停下脚步,青锋剑横在胸前,剑气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屏障笼罩住队伍:“我去看看。”他足尖点地,身形如箭般窜向右侧草丛,剑气在掌心凝聚成细小的光刃,轻轻拨开草丛——里面只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灵兔,正抱着一颗灵草啃食,见有人来,受惊般窜入树林,消失在暮色中。
“是只灵兔,没危险。”林风收回剑气,走回队伍,“不过这附近灵兽不少,得保持警惕。”
赵虎扛着玄铁斧,瓮声瓮气地说道:“有俺在,啥灵兽都不怕!之前那骨翼蛇王都被咱们收拾了,几只小兽算啥?”他话刚说完,脚下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身体踉跄了一下,幸好及时用玄铁斧撑住地面才没摔倒。“哎哟,这山路咋这么滑?”他低头一看,鞋底沾了不少湿润的泥土,“前面是不是有水源啊?”
苏晴举起罗盘,盘面绿光突然变得明亮,指针微微向下倾斜:“没错,前方有活水的灵气波动,距离咱们大概一百步。”她指尖划过罗盘,留下一道淡蓝色的灵力印记,“而且灵气很纯净,没有浊气,应该是天然水源。”
众人加快脚步,顺着罗盘指引的方向前行,果然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水流声,像是有人在耳边轻轻拨动琴弦。转过一道弯后,前方的山路突然变得平坦,一个圆形的水潭出现在眼前——水潭直径约有十丈,水质清澈得能看见潭底的碎石,阳光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泛着细碎的金光;水潭一侧的岩壁上有一道暗渠,水流正从暗渠中缓缓涌出,落入潭中,发出“叮咚”的声响,正是众人之前听到的水流声。
“这水潭也太好看了!”陈曦忍不住走上前,蹲在潭边,伸手想要触碰水面,却被李仲拦住。
“先别急,检查一下水质。”李仲走到潭边,玄冰灵力在指尖凝成一枚冰针,轻轻刺入水中——冰针在水中停留片刻,取出后依旧晶莹剔透,没有丝毫黑渍或腐蚀的痕迹。他又俯身,将手指缓缓伸入水中,水温不冷不热,恰好适宜,指尖还能感受到淡淡的灵气顺着皮肤渗入体内,像是在轻轻滋养经脉。“水没问题,没有毒,还含着少量灵气,应该是灵泉的支流。”
周磊捧着《丹鼎山志》凑过来,翻到记载灵泉的章节,对比着水潭的景象:“书中说丹崖的灵泉支流多藏在山路旁,水潭底部往往连通着天然暗渠,能通往其他区域。咱们要找的聚灵阵阵眼,说不定就在暗渠那头!”
“那暗渠在哪啊?俺咋没看见?”赵虎围着水潭转了一圈,玄铁斧在潭边的岩石上敲了敲,“这潭水这么清,要是有暗渠,应该能看见吧?”
李仲站起身,目光扫过水潭表面:“暗渠应该在潭底,灵泉的水流从暗渠涌出,说明暗渠是活水通道,肯定能通往其他地方。王师兄,麻烦你用灵力探测一下水潭的深度和潭底的情况。”
王师兄点点头,走到潭边,深吸一口气,水系灵力在掌心凝聚成一道淡蓝色的水纹,轻轻拍向水面。水纹顺着水面扩散开来,很快便覆盖了整个水潭,片刻后,王师兄睁开眼睛,说道:“水潭深约三丈,潭底很平整,右侧有一道宽约两尺的暗渠,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暗渠内的水流很平稳,没有漩涡或暗礁。”
“两尺宽?会不会太窄了?”负责记录路线的修士皱了皱眉,“要是遇到危险,连转身都难。而且咱们还有这么多灵草和灵晶,要是卡在暗渠里咋办?”
墨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清雾草编织的绢布,铺在潭边:“我可以用清雾草的灵力制作一个防护罩,裹住大家的行李,既能减少体积,又能防止水流打湿灵草。至于宽度,咱们可以侧着身子走,应该没问题。”她说着,指尖泛起淡绿色的灵光,清雾草绢布在灵光的滋养下渐渐收缩,变成了一个小巧的布袋,刚好能装下众人的储物袋。
陈曦也走上前,将引灵鼎从储物袋中取出,鼎身的阳炎草余火在灵光中微微闪烁:“我可以把引灵鼎缩小,揣在怀里,要是暗渠里黑,还能用灵火照明。而且灵火的阳气能驱散潭底可能存在的阴寒之气,防止大家着凉。”
众人很快做好了准备,王师兄率先跳入水中,水系灵力在周身凝聚成一道水膜,防止衣服打湿:“俺先去探探路,暗渠里要是有危险,俺会立刻发信号。”他说完,深吸一口气,身体缓缓沉入水中,朝着潭底右侧游去。
众人在潭边等候,苏晴紧握着罗盘,盘面绿光紧紧跟着王师兄的方向,随时监测暗渠内的灵气波动;林风则站在潭边,青锋剑出鞘一半,剑气在水面上凝聚成一道淡蓝色的光带,只要王师兄发出信号,就能立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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