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鹰嘴崖的影子拉得老长,溶洞里的青铜片泛着淡金光,映得镇脉石上的真灵核暖融融的,像颗嵌在青石板里的小太阳。
刀疤脸被赵莽反捆着押在角落,嘴里还在含糊地骂,却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股不甘的颓劲。
夏禾蹲在旁边调试探测仪,屏幕上的绿波纹稳得像条直线,她把仪器往真灵核旁边凑了凑,突然 “呀” 一声轻呼:“你们看!真灵核的脉气在往东边飘!好像在跟什么东西呼应!”
我们都凑过去看,果然,探测仪的光柱里,有细小的淡金光点从真灵核里飘出来,顺着溶洞通道往东边钻,像条发光的小蛇。
‘平安’突然站起来,鼻子对着光点飘去的方向轻嗅,项圈上的桃木片泛着青,尾巴也跟着晃了晃,显然是感知到了熟悉的脉气。
“是主脉的青铜台!” 苏教授眼睛一亮,掏出《脉气图》铺在地上,指尖顺着东边的方向划,“三个哨点全激活后,支流脉气会往主脉汇,真灵核在跟主脉的阳脉气共鸣 —— 这是地脉彻底归位的征兆!”
顾沉收拾好洛阳铲,往通道口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镇脉石:“那咱们现在回主脉?三个哨点都稳了,主脉的青铜台应该能彻底压住阴脉气了吧?”
“得回去看看。” 我摸了摸怀里的真灵核,圆珠的暖光比之前更匀净,“而且林奶奶还没消息,说不定主脉那边有新线索 —— 神秘组织的总部还没找到,刀疤脸肯定知道点什么。”
赵莽踹了踹地上的刀疤脸,声音沉得很:“路上再审他,要是敢隐瞒,就把他扔在乱葬岗喂脉尸!” 刀疤脸缩了缩脖子,没再吭声,只是眼神里还藏着点别的东西,像在盘算什么。
我们顺着溶洞通道往回走,‘平安’走在最前面,桃木片的青光扫过壁上残留的黑根,那些根须像被晒过的蛇似的,缩成一团没了动静。夏禾的探测仪时不时 “滴” 一声,屏幕上的淡金光点始终往东边飘,像在给我们引路。
走出鹰嘴崖时,天已经擦黑,远处的村落亮起了灯,星星点点的,看着格外安心。风里的阴脉气彻底散了,只剩下青草和泥土的淡香,之前缠人的黑纹草全变成了正常的绿色,风一吹,叶子 “哗啦” 响,像在唱歌。
往主脉走的路上,赵莽没闲着,一直盘问刀疤脸组织总部的位置。刀疤脸刚开始还嘴硬,被赵莽按在树上蹭了蹭树皮上残留的桃木屑,立马怂了,哆哆嗦嗦地说:“总部…… 总部在东边的黑风口,藏在个废弃的矿洞里,里面埋了好多地脉炸弹,还…… 还有脉尸守着!”
“黑风口?” 苏教授突然停下脚步,掏出《脉气图》翻到东边的页面,“林丫头标注过,黑风口是古蜀地脉的‘余脉尾’,脉气弱得很,最适合藏东西 —— 他们肯定是想在那儿最后一搏,要是炸了余脉,主脉也会受影响!”
夏禾的探测仪突然 “滴滴” 响了,屏幕上的绿波纹里掺了道极细的金纹:“余脉的脉气有反应!是真灵核在跟余脉共鸣 —— 黑风口离这儿不到十里地,咱们要不要绕路去看看?”
我摸了摸真灵核,圆珠的暖光突然亮了些,像是在说 “该去”。‘平安’也对着东边低吼,尾巴绷得笔直,显然是同意。赵莽把刀疤脸往肩上一扛:“去!正好一锅端了他们的老巢,省得以后再出来搞事!”
我们改道往黑风口走,夜里的山路不好走,顾沉用洛阳铲在前面探路,时不时提醒我们避开松动的石头。刀疤脸被扛在肩上,一路哼哼唧唧的,却没敢再耍花样。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面出现片黑漆漆的山谷,谷口的风 “呜呜” 响,像有人在哭,正是黑风口。谷口的地上散落着几个黑铁盒,是组织的地脉炸弹残壳,还有几根缠着黑根的麻绳,显然他们刚在这里布置过。
‘平安’突然对着谷里低吼,项圈上的桃木片青光大盛,谷里传来 “咚咚” 的脚步声,还混着 “嗷” 的闷吼 —— 是脉尸!苏教授赶紧掏出老榆树木屑,往谷口撒了道线:“别进去!脉尸太多,咱们人手不够,而且矿洞里肯定有炸弹,硬闯会吃亏!”
夏禾把探测仪往谷里伸了伸,屏幕上的黑线条密密麻麻的:“至少有十几具脉尸!还有重型炸弹的反应,离咱们不到五十米!”
我举着真灵核往谷里照,淡金光扫过谷口的石头,突然看见块嵌在石缝里的青铜残片 —— 残片上的纹路是太阳鸟衔枝的样式,跟主脉青铜台的残片能对上,上面还刻着行古蜀文,苏教授凑过去看了半天,脸色沉了下来:“上面写着‘余脉炸,主脉塌,真核碎’—— 他们想炸了余脉,让主脉的真灵核也跟着碎!”
“不能让他们得逞!” 赵莽刚要往谷里冲,就被我拉住了,“咱们只有五个人,还有个俘虏,硬闯肯定不行 —— 真灵核能镇脉气,不如用它的光先压住余脉的阴脉气,再想办法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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