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璃霜和沈银秋像往常一样在光明峰的寒潭边切磋武艺。
“乒乒乒……当当当…”几声兵刃相撞之声,剑光一闪,沈银秋手中的剑脱手而出,直直朝崖壁刺去,“砰”的一声巨响,崖壁被剑刺出一个深洞,碎石簌簌落下。
洛璃霜收了剑,笑着看向沈银秋:“银秋,这几日怎么心不在焉的,连剑都拿不稳啦。是不是还在想那天那个男的?”
沈银秋表情有些羞涩,吞吞吐吐道:“师姐,我…我…”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洛璃霜笑道:“好了,后天的论剑大会说不定他也会来哦。”
沈银秋听后,伸手握住洛璃霜的手,激动的说:“师姐,是真的吗?“
洛璃霜点了点头,“我也是猜测,那天看他的样子,应是个剑术高手,这样的人怎么会错过论剑大会。”沈银秋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期待。
沈银秋空着双手,气鼓鼓瞪洛璃霜:“师姐就会拿我打趣!”
洛璃霜指尖蹭过她发红的耳尖:“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偏要嘴硬。”
沈银秋往崖壁瞥了眼,剑还嵌在石缝里晃,低声嘟囔:“方才是没握紧剑。”
“哦?”洛璃霜挑眉,“那再试一次?”
沈银秋立刻挺直腰:“试就试!”
她足尖一点,身形如轻燕掠起,借着崖边松枝稍一借力,已稳稳落在嵌剑的石壁前。洛璃霜在身后扬声:“记得用‘回风’式卸力,别再震飞了剑。”
沈银秋手在嘴边比了个“知道啦”,指尖刚触到剑柄,忽听洛璃霜笑:“慢着,方才那招手腕该再沉半寸——”
“师姐!”沈银秋回头瞪她,脚下石块一松,差点打滑。
洛璃霜飞身过来扶稳她,指尖敲了敲她手背:“专心点,练不练?”
沈银秋咬唇,攥紧剑柄用力一拔,长剑带着碎石出鞘,嗡鸣着指向潭面:“练!”
沈银秋握住剑柄,手腕用力,把剑拔了出来。她转身,对着潭水站直,手臂伸直。
洛璃霜站在崖边,看着她:“用‘穿云’式,慢慢起势。”
沈银秋深吸一口气,剑尖往下压,再猛地抬起来。剑带着风声,划过水面,溅起细水珠。
“手腕别太僵。”洛璃霜说,“再试一次。”
沈银秋点头,重新摆好姿势。这次她放松手腕,剑尖在水面轻轻一点,顺势往后带。水珠像碎珠子一样散开,落在地上。
“这样就对了。”洛璃霜往前走了两步,“再练十次,巩固一下。”
练完十次,沈银秋收了剑,往地上一坐,揉着胳膊说:“师姐,我肚子饿了。”
洛璃霜把剑放回鞘里,走过来:“刚练完就喊饿?”
“是真的饿。”沈银秋抬头看她,“要是有野味就好了,烤着吃肯定香。”
话音刚落,旁边草丛里窸窸窣窣动了动。一只灰兔子窜出来,耳朵竖着,正往潭边跑。
沈银秋眼睛一亮,刚要起身,洛璃霜已经拔剑。剑光一闪,快得看不清动作,剑尖稳稳刺中兔子。
兔子没挣扎几下就不动了。洛璃霜收剑,把兔子拎起来:“这就有了。”
沈银秋跳起来:“师姐好快!”
两人找了些干柴,在潭边空地上堆好。洛璃霜用打火石点着,火苗慢慢窜起来。沈银秋去崖边折了根粗树枝,把兔子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要多烤会儿,不然不熟。”洛璃霜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沈银秋拿着树枝转了转,兔子皮渐渐烤成焦黄色,油滴在火里,滋滋响。
“好像快好了。”她凑过去闻了闻,“好香啊。”
洛璃霜笑了笑:“等会儿凉一点再吃,小心烫嘴。”
沈银秋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烤兔子,手在旁边搓了搓,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火堆噼啪响着,兔子的油汁滴在火上,溅起细小的火星。沈银秋正低头调整树枝的角度,忽然听见身后草丛被踩得沙沙响。
她回头,见迟骜从树林边绕了出来。他刚练完功,玄色练功服上沾着些草屑,手里的剑鞘还带着湿意,像是刚在林子里的溪涧边擦拭过。
迟骜停在几步外,目光扫过火堆上的兔子,鼻子轻嗤一声:“躲在这偏地儿偷嘴,倒会找地方。”
沈银秋立刻抬杠:“光明峰半山腰又不是禁地,二师兄管得着?”
洛璃霜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苗蹿高些,映得她侧脸亮堂堂的:“练功累了,歇脚填肚子,很寻常。”
迟骜往前走了两步,视线黏在烤得焦黄的兔腿上,嘴上却不饶人:“寻常?我看是练剑偷懒找借口。就这手艺,烤糊了都难说。”
沈银秋把兔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糊不糊也轮不到二师兄操心,反正没你的份。”
迟骜脸一沉,却没挪脚,只梗着脖子道:“谁要吃?我就是看你们火候不对,免得吃坏了耽误事。”话虽如此,脚步却悄悄往火堆边凑了半寸。
沈银秋转着烤兔,油香越来越浓。迟骜喉结动了动,忽然开口:“火太急了,边上都焦了,里面未必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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