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黑瘴岭归来后,林越便常抽时间往灵溪谷去。有时是带些阵道材料,有时是特意赶来教苏清瑶阵术,灵溪谷的药田旁,渐渐多了二人并肩研讨的身影。
这日清晨,苏清瑶正按着林越教的法子,在药田边刻画聚灵纹。可符文刚画到一半,灵力便岔了气,金光一闪便消散了。她有些懊恼地放下阵笔:“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总也引不稳灵力。”
林越上前,从她手中拿过阵笔,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别急,灵力要顺着指尖缓缓流出,像你浇花时控着的灵泉,太急反而会冲散符文。”他的掌心带着沉稳的灵力,顺着她的手腕缓缓注入,引导着她重新落笔。
笔尖下的金光渐渐稳定,流畅地勾勒出聚灵纹的轮廓。苏清瑶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耳边是他温和的指导声,脸颊不自觉发烫,心跳也快了几分。待符文完整亮起,她才轻轻抽回手,低声道:“多谢你,我好像懂了。”
林越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中了然,却不点破,只笑着递过一块打磨光滑的灵玉:“用这个当阵笔杆,能辅助稳定灵力,比木笔顺手。”这灵玉是他特意从昆仑墟的灵脉旁寻来的,泛着淡淡的莹光,正好契合苏清瑶的木系灵气。
苏清瑶接过灵玉笔,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笔杆,心中暖意融融:“你竟特意为我寻这个,太麻烦你了。”
“能帮你学好阵术,不算麻烦。”林越目光扫过药田,“对了,我昨日琢磨着,或许能把药草汁混在阵墨里,这样刻出的聚灵纹不仅能聚气,还能滋养药苗。你可以试试用灵溪花的汁调墨,效果应该不错。”
苏清瑶立刻来了兴致,转身取来灵溪花汁与阵墨,按林越说的比例调和。重新刻画聚灵纹时,金色符文竟泛着淡淡的绿光,落在药田后,药苗们似是格外欢喜,叶片舒展得更开了。“成了!”她欣喜地看向林越,眼中的光芒比灵玉还要璀璨。
二人就这样在药田旁忙了一上午,苏清瑶煮了灵溪花粥,二人坐在竹屋前的石桌旁同食。席间,林越说起天域联防阵的后续规划:“北半天域的龙族已布好水纹预警阵,东半天域的十二金仙也守得稳固,只剩南半天域的灵脉末梢,还需补几处小型护阵。”
“我能帮上忙吗?”苏清瑶立刻问道,“我现在能刻成聚灵纹和疏灵纹了,虽不能布大阵,却能帮着打下阵基。”
林越点头:“自然能。明日我带你去南半天域的几个小节点,那些地方灵气不盛,正好用你调的药墨阵纹,既能护阵,又能滋养周边草木。”
次日,二人一同前往南半天域的小灵脉节点。苏清瑶负责调制药墨、刻画基础符文,林越则统筹布局、加固阵眼。遇到陡峭的山壁,林越便先上去开辟路径,再伸手拉她;遇上零散的低阶魔物,他挥剑斩杀的同时,总会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
傍晚时分,二人在一处山巅休息。望着远处天际联防阵的灵光,苏清瑶忽然道:“以前我总觉得洪荒太大,纷争太多,才想躲在灵溪谷。可跟着你巡查这些日子,才知道这太平是有人在拼命守着的。”
“守着洪荒,也守着像你这样安稳种药救人的人,便是我的道。”林越转头看向她,目光认真而坚定,“以前只想着阵法稳固,如今才觉得,这守护里,也该有更实在的暖意。”
苏清瑶心头一跳,抬头撞上他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温柔毫不掩饰,让她瞬间红了脸颊,连忙低下头,却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灵玉笔。
下山时,天色已晚,林间起了薄雾。林越取出一枚发光的阵盘,握在手中照亮前路,又放慢脚步,让苏清瑶走在里侧。途经一处溪涧时,苏清瑶脚下的石头打滑,林越及时扶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拉到身边。
近距离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感受着掌心的柔软,林越轻声道:“清瑶,我喜欢你。往后,我想既守着洪荒的防线,也守着你和你的药田,可好?”
苏清瑶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抬头看着林越真挚的眼神,眼眶微微发热,轻轻点了点头:“好。”
薄雾中,阵盘的灵光柔和,溪涧的流水潺潺。林越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紧紧相贴,无需再多言语,这份在守护中滋生的情愫,已然明朗。
回到灵溪谷时,夜色已深。林越为竹屋布下双重防护阵,又将一枚预警玉符塞给她:“若有异动,捏碎玉符我便会赶来。”苏清瑶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握紧玉符,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此后,二人便携手同行。林越巡查防线时,苏清瑶带着药箱与药墨随行,为值守弟子疗伤、帮着补刻药墨阵纹;苏清瑶打理药田时,林越便为她布下聚灵护阵,闲时便教她更复杂的阵术。药田旁的竹屋前,渐渐多了晾晒的药草与刻画好的阵盘,药香与阵光交织,成了灵溪谷最温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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