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医院ICU外的走廊,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老教授带着一群医生结束了查房,脸上的表情比昨天更加凝重。
他对着守候的王臣和白雪(被张敏搀扶着),缓缓摇头,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情况……依然没有好转。感染指标居高不下,耐药性太强。
我们用了国内能用的最强方案,效果……微乎其微。
现在只能靠生命支持系统维持,等待……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
但你们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持续的高热和毒素对脑部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奇迹……”白雪眼神空洞,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身体摇摇欲坠,被张敏死死扶住。
这两个字,在此刻听起来如此苍白无力,更像是死亡的预告。
王臣的心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他这两天几乎耗尽精神力,试图用异能去感知、去唤醒润妍。
他确实能“看到”那微弱的生命之火在黑暗中挣扎,甚至能感受到一丝回应,
但那包裹着生命的浓重黑暗(病菌和毒素)却如同铜墙铁壁,他的精神力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异能对清除这致命的感染,似乎无能为力!
它只能给他一丝慰藉,却无法改变残酷的现实。
实习医生的勇气与希望的火种:
医生们陆续离开。
就在王臣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有些青涩的实习医生,却磨磨蹭蹭地留在了最后。
他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白雪和憔悴不堪、眼神却异常锐利的王臣,又看了看ICU紧闭的大门,脸上满是犹豫和挣扎。
最终,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走到王臣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忐忑:
“那个……王先生?”
王臣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他,眼神锐利得让实习医生心头一跳。
“我……我是跟着导师(老教授)实习的,刚来不久……”
实习医生紧张地搓着手,
“白润妍的情况……真的很棘手。导师他们……尽力了。”
他顿了顿,鼓起更大的勇气,声音更低了,几乎是在耳语:
“但是……我在国外最新的医学期刊上看到过一篇报道。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一个医药研究室,他们最近研发成功了一种全新的广谱抗生素,代号‘曙光III型’。
还在最后的临床阶段,没有正式上市。但早期的试验数据……
对这种多重耐药、引发严重败血症的金黄色葡萄球菌……效果非常显着!”
王臣的瞳孔猛地收缩!
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光!
他一把抓住实习医生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对方痛呼出声:
“你说什么?!美国?!新药?!真的有效?!”
实习医生吃痛,但看着王臣眼中那瞬间燃起的、如同濒死野兽看到猎物般的疯狂希望,他忍着痛,快速说道:
“是真的!期刊上有详实的数据!但是……这种药非常非常难弄到!
首先,它还没上市,只有极少数指定的临床中心可能有少量配额。
其次,价格……是天价!我估计……光药本身的费用,可能就要……十万美元!
这还不包括国际运输、特殊通关手续和……托人找关系的巨大花费!而且……”
他的声音带着沉重和无奈:
“白润妍的情况……她的身体机能和大脑,最多……
最多只能再支撑十天左右了。
这是最后的……黄金抢救窗口期。
过了这十天,就算有药……可能也……”
十天!十万美元(约合83万人民币)!
这两个数字,像冰与火,瞬间浇在王臣心头!
希望如此渺茫,代价如此高昂!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
“谢谢!谢谢你医生!!”
王臣松开手,对着实习医生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嘶哑却充满感激,
“只要有一线希望!钱!路子!我去找!我去拼!十天……十天之内,我一定要把药弄到手!”
这一刻,这个实习医生无意中透露的信息,成了他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红姐的援手与重返战场:
王臣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医院的催款单如同索命符。
他必须立刻弄到钱!
至少是支撑润妍在ICU活下去的钱!
他去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红姐的电话,声音沙哑地将情况快速说明,没有任何隐瞒,最后几乎是咬着牙说:
“红姐,我需要钱!预支!越多越好!以后我卖命还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红姐果断的声音:
“等着!姐马上到!”
半小时后,红姐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看到王臣和白雪的惨状,她也倒吸一口凉气。
她没多问,直接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塞给王臣:
“这里是十万!姐能调动的最大现金了!你先拿着救急!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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