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学宫的弟子们身着统一星纹袍,在一名气质沉稳的青年带领下,迅速结成一个玄奥阵势,道道清辉升起,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将周遭紊乱的法则和侵蚀性的死气隔绝在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另一边,战天阁的天骄,一位赤发狂舞的壮汉,面对一道从地底扑出的、由浓郁怨念凝聚而成的扭曲残魂,不闪不避,怒吼一声,拳头上爆发出刺目金光,一拳轰出,霸道绝伦的拳意直接将那残魂打得嘶嚎溃散,霸气无双。
更远处,九转丹宗那位之前出现过的、笼罩在丹霞中的圣女,祭出一尊古朴药炉,炉口喷薄出七彩霞光,所过之处,污秽怨气如冰雪消融,被净化一空,她周围仿佛成了一小片净土。
其他势力的天才,或御使法宝护体,或施展秘术清障,人人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在这片死亡绝地中艰难开辟道路,气氛宏大而悲壮,充满了修行之路的艰辛与肃穆。
就在这时,陆凡最后一个,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还叼着那根草茎,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他与这片末日景象、与那群严阵以待的天才,形成了无比刺眼的反差。
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对眼前的恐怖景象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这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有点好玩。
他挠了挠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突然清了清嗓子,对着前方那群正在“奋力拼搏”的天才们,用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楚的音量喊道:
“喂!
前面的朋友们!
组队吗?
我输出爆炸,抗揍也行,还会喊666,贼溜!”
声音在这片死寂与轰鸣交织的战场回荡,格外清晰。
瞬间,几乎所有天才的动作都停滞了一刹那。
璇玑学宫的弟子维持着阵型,愕然回头。
战天阁的赤发天骄轰碎另一道残魂,收拳而立,眉头拧成了疙瘩。
丹宗圣女操控药炉的光芒都微微晃动了一下。
一道道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陆凡,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看傻子一样的愕然,以及毫不掩饰的鄙夷。
璇玑学宫那位领队青年脸色一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的评价:“不知所谓!”
战天阁的赤发天骄更是直接,朝着陆凡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哪里来的疯子?
废物也配与我等为伍?
滚远点,别碍事!”
其他人也纷纷收回目光,脸上挂着讥讽与不屑,再没人多看陆凡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他们重新投入到“对抗”这片绝地的“伟大事业”中,小心翼翼地向深处推进,彻底将那个口出狂言的“神经病”孤立在了入口处。
陆凡看着这群人的背影,无辜地眨了眨眼,把嘴里的草茎拿下来,叹了口气:“不组就不组嘛,态度这么差……算了,单刷就单刷。”
他摇了摇头,然后迈开步子,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谨慎探索,而是如同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朝着那些悬浮的仙魔尸骸和空间裂缝最密集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陆凡双手插兜,嘴里叼着那根顽强的草茎,在这片上古战场遗骸中溜达。
周围是破碎的山河、悬浮的巨骨、呼啸而过的法则碎片,以及其他修士与残魂、禁制搏杀的轰鸣与光芒。
他却像个误入奇境的游客,与周遭的惨烈氛围格格不入。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路过一片由巨大兽骨形成的天然峡谷。
谷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惊恐的呼喊。
只见五、六道浓郁的黑烟般的残魂,正围攻一个穿着土黄色宗门服饰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修为在洞墟境初期,手持一柄药锄般的法宝,舞得密不透风,道道土黄色光芒护住周身,但显然左支右绌。
那残魂嘶嚎着扑击,每一次碰撞都让他周身光芒黯淡一分,嘴角已经溢出血丝,脸色惨白。
“师兄师姐们都失散了……难道我赵大牛今日要栽在这里?”
年轻男子眼中已露绝望。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金色流光,如同调皮的电弧,自峡谷外一闪而至。
噗噗噗……
轻响接连响起,那几道凶悍的残魂如同被戳破的气泡,瞬间僵住,继而无声无息地湮灭,连一丝黑烟都未曾留下。
赵大牛挥舞药锄的动作僵在半空,茫然四顾,只见危机已然解除。
他愣了片刻,随即目光落在正慢悠悠晃进峡谷的陆凡身上。
虽然没看清具体过程,但直觉告诉他,是这位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救了自己。
他连忙收起药锄,快步上前,深深一揖,语气激动得有些颤抖:“在下……在下仙土地宗赵大牛,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陆凡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一眼。
这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皮肤黝黑,相貌憨厚,眼神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惧和真诚的感激。
仙土地宗?
这名字听着就挺朴实。
“顺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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