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把剩下的灵力全压进指尖,同时咬牙忍住肋骨处的疼痛,让那种痛一路冲上头顶。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钟是我的肺,是我的心跳,是我躲藏的壳,是我逃生的路。
钟壁的裂缝里,缓缓飘出一缕金雾。
比之前淡了些,却更稳了。
阿衡点点头:“它认你了。现在,想办法把灵乳引下来。城主府密道尽头有个脉眼,你去过,记得石壁上的青色纹路吗?”
我点头。
“那是天然的导流渠。只要在钟底接一个反向引脉阵,再用玉佩当信标,灵乳会顺着地气自动流进来。”
“阵法材料呢?”
“药庐地窖角落有个旧药碾,拆了能取出三根银脉丝。房梁上挂着的枯藤,是十年前埋下的引灵线。你再加一滴血,就能凑成一个简易阵。”
我扶着墙站起来,走向地窖角落。
刚搬开半袋发霉的药材,窗外忽然一闪。
不是远处,是药庐外的空地上。
有人在烧东西。
我冲到窗边,看见几具草人在火中扭曲,黑烟滚滚,带着一股腥臭味。火堆旁站着一个人,红袍拖地,手掌朝天,正在念咒。
是血手丹王。
他没进来,却在用邪法焚烧灵气痕迹。那些草人,是按我们的气息扎的替身。他在逼钟反应——如果钟里有人,一定会因为感应到自己的气息被烧而躁动。
果然,地窖里的残钟猛地一震!
金雾从裂缝中喷出一段,又被我之前涂的血粉压了回去。但这一下,已经足够让外面的人察觉。
阿衡也看到了火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在逼你暴露。再这样下去,钟撑不住。”
“阵还没布好。”
“我来引开他。”他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青藤,往地上一扔。藤蔓瞬间活了,扭动着钻进土里。
“这是‘引息藤’,能带走人的气息跑一百步远。我把它埋去东边林子,他会被引开一会儿。”
“那你呢?”
“我就在附近。”他看了我一眼,“别让钟死了。它要是毁了,阿箬也活不成。”
我不懂这话的意思,但他已经转身走了。
风一吹,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立刻动手,拆药碾,剪枯藤,把银丝缠在钟底的裂缝上,再用自己的血画出反向导流纹。阵法完成时,钟身微微发烫,像是有了知觉。
我靠着钟边,等着。
等灵乳的回应,等阿衡回来,等里面三个人的呼吸重新平稳。
忽然,钟底传来一丝凉意。
不是风吹的,是地气在往上涌。
银丝开始发光,枯藤轻轻抖动,钟口的金雾缓缓下沉,像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成了!
我松了口气,正要检查阵法是否稳固,地窖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我抬头。
阿衡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肩膀上有血。
他没说话,只抬起手,指向门外。
火光又亮了。
而且,比刚才更近。
他低声说:“他没上当。草人烧到一半,他就停了。”
我猛地站起身,手紧紧按在钟上。
钟还在吸收灵乳,不能中断。
阿衡看着我:“你还有一次机会。要么现在收阵,带他们走;要么赌一把,等到灵乳灌满裂缝。”
我盯着钟底流动的银丝。
金雾越来越稳。
我深吸一口气。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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