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晨光刚漫过城墙,丞相府的朱漆大门外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檐角的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将“囍”字映得愈发鲜艳,连门前石阶上的青苔,都像是沾了几分喜气。
苏瑶坐在镜前,看着丫鬟青黛为自己描上最后一笔胭脂,镜面里映出的女子,凤冠霞帔,眉眼间藏着藏不住的温柔。她抬手抚过嫁衣上绣着的并蒂莲,金线在光下流转——这是楚墨亲自寻了江南最好的绣娘,赶制了三个月才成的,针脚里藏着的心意,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安。
“小姐,摄政王的迎亲队伍已经到街口了!”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苏瑶深吸一口气,起身时,手腕上的银钏轻轻作响。祖母走了过来,亲自为她理了理裙摆,眼中含着泪,却笑着说:“我的瑶儿,今天真是好看。以后到了摄政王府,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待楚墨……”
“祖母,我知道。”苏瑶握住母亲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父亲苏丞相,老人穿着一身崭新的朝服,平日里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不舍。
“时辰差不多了,让楚墨在外头等急了就不好了。”苏丞相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记住,无论何时,丞相府都是你的后盾。”
苏瑶点头,被青玉和春桃搀扶着,一步步走向门外。刚踏出大门,就听到街上响起震天的欢呼,她微微掀开窗纱一角,只见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而街的尽头,楚墨正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身着红色喜服,腰间系着玉带,身姿挺拔如松。
四目相对的瞬间,楚墨眼中的冰冷尽数化为温柔,他翻身下马,大步朝她走来,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瑶儿,久等了。”楚墨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笑意。
苏瑶脸颊微红,轻声道:“没有,刚准备好。”
周围的百姓欢呼着,起哄着,楚墨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花轿。他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轿,又对着轿内轻声说:“路上风大,别怕,我在。”
花轿起轿,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摄政王府走去,红绸从丞相府一直铺到摄政王府门口,十里红妆,羡煞旁人。街上的百姓纷纷扔来花瓣,口中说着祝福的话语,苏瑶坐在轿内,听着外面的热闹,嘴角的笑意就没有落下过。
半个时辰后,花轿抵达摄政王府。楚墨再次扶着苏瑶下轿,王府门口早已站满了前来贺喜的文武百官,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容,对着两人拱手道贺。
“恭喜摄政王,恭喜苏小姐!”
“祝摄政王与苏小姐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楚墨一一回应着,牵着苏瑶的手,走进王府大门。王府内早已张灯结彩,处处都是红色的“囍”字,庭院里摆放着数十桌宴席,酒香与菜香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按照礼仪,两人先去正厅拜堂。正厅内,高堂上坐着楚墨的长辈——他的皇叔,一位退休在家的老王爷。老王爷看着楚墨和苏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连连点头:“好,好,楚墨能娶到苏小姐这样的好姑娘,真是他的福气。”
拜堂仪式正式开始,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楚墨和苏瑶并肩而立,对着门外的天地深深一拜。阳光透过门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光。
“二拜高堂——”
两人又对着高堂上的老王爷拜了一拜,老王爷连忙让人端上红包,递到两人手中,口中说着祝福的话。
“夫妻对拜——”
楚墨和苏瑶相对而立,四目相望,眼中都只有彼此。他们缓缓弯腰,对着对方深深一拜,从此刻起,他们便是夫妻,余生要携手相伴,风雨同舟。
拜堂仪式结束后,苏瑶被送入洞房,楚墨则留在前厅招待宾客。前厅内,文武百官纷纷向楚墨敬酒,楚墨来者不拒,一杯杯酒下肚,脸上却不见丝毫醉意,只有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摄政王,苏小姐聪慧过人,之前协助您破阵擒凶,真是女中豪杰啊!”户部尚书端着酒杯,笑着说道,“您能娶到这样的贤内助,真是我大靖的福气!”
楚墨笑着点头:“瑶儿确实优秀,能娶到她,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一旁的兵部尚书也附和道:“是啊,之前太子萧允勾结银莲教谋反,若不是摄政王您英明神武,苏小姐机智过人,恐怕我大靖还要陷入混乱之中。如今叛乱已平,您又喜得良缘,真是双喜临门啊!”
楚墨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多谢各位大人前来贺喜,也多谢各位大人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如今萧允已伏法,银莲教余党也已被清除,我大靖终于可以安稳下来。今后,还望各位大人与我一同,辅佐陛下,守护好这大靖江山!”
“定不负摄政王所托!”众人齐声应道,纷纷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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