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西装前襟还残留着红酒渍。他扯下领带狠狠摔在地上,对着跟进来的凌翔吼道:这贱人以为自己是谁?敢往我脸上泼酒!
凌翔沉默地关上门,看着冯少像头困兽般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落地窗外,江城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却照不进这个被怒火笼罩的空间。
查!给我查清楚这女人的底细!冯少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碎片四溅,我要知道她住哪,跟谁来往,有什么把柄!
凌翔点头:已经安排人去了。她跑不了。
冯少喘着粗气坐进真皮转椅,突然冷笑起来:装清高?在夜总会唱歌的有什么清高可言?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看看这些,哪个不是开始装得跟圣女似的,最后还不是乖乖爬上我的床?
照片上是各种年轻女性的裸照,有些表情明显不情愿。凌翔胃部一阵抽搐,但面上丝毫不显:杜晓雯确实不识抬举。
冯少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耐烦地接通: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冯少,人家在珠宝店看到一条项链好漂亮...
买买买!整天就知道要东西!冯少突然暴怒,你以为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电话那头显然被吓住了,声音变得怯懦:冯少,人家只是...
只是什么?你这种货色也配戴几十万的项链?冯少将对杜晓雯的怒火全倾泻在这个倒霉的情人身上,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挂断电话,又狠狠将手机砸向沙发。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冯少粗重的呼吸声回荡。
凌翔适时递上一杯威士忌:冯少消消气,为个女人不值得。
冯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翔子,你不懂。从来只有我拒绝女人,没有女人敢拒绝我。他捏紧酒杯,这个杜晓雯,我要定了。
凌翔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冷意:我会尽快查清她的情况。
离开冯氏大厦,凌翔驾车驶向帝豪夜总会方向。夜色已深,但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打开车窗,让微凉的夜风吹散冯少办公室里的浊气。
杜晓雯到底是不是朱雨玲?如果是,她为何要以如此高调的方式接近冯少?如果不是,那惊人的相似之处又作何解释?
帝豪夜总会后门,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抽烟闲聊。凌翔将车停在暗处,耐心等待。半小时后,杜晓雯独自一人从后门走出,换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栗色卷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她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凌翔发动车子,保持安全距离跟上。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城东一栋普通的单身公寓楼下。杜晓雯下车后没有立即进入公寓,而是在路边摊买了份宵夜,与摊主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夜总会里的冷艳模样。
凌翔将车停在对面马路,透过车窗观察。杜晓雯走进公寓楼后,他下车跟了上去。公寓没有门禁,他轻松进入大厅,刚好看到电梯停在7楼。
701还是702?凌翔思索着,决定先确认具体房号。他走楼梯上到7楼,发现701的门缝下有灯光透出。靠近门口,能听到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和轻微的哼唱声。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701的门突然打开。凌翔迅速闪到楼梯转角处,看到杜晓雯拎着垃圾袋走出来。她换上了居家服,宽松的T恤和短裤,素颜的脸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年轻。
就在她弯腰放垃圾袋的瞬间,一个细微的动作让凌翔瞳孔微缩——她用左手将右侧头发别到耳后,小指微微翘起。这个习惯性动作,朱雨玲也有。
杜晓雯关上门后,凌翔悄悄离开。回到车上,他看了眼手表,凌晨2点15分。他决定继续监视一会儿。
不到十分钟,一辆银色保时捷停在公寓楼下。车上下来个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子,手捧大束玫瑰,径直走进公寓楼。凌翔认出这是珠宝大亨的独子李子明,有名的花花公子。
李子明上楼不到五分钟就悻悻而归,将玫瑰扔进垃圾桶后驾车离去。凌翔嘴角微扬——看来吃闭门羹的不止冯少一个。
凌晨四点,确认杜晓雯不会再出门后,凌翔驾车离开。他需要休息几小时,明天继续跟踪。
接下来的三天,凌翔摸清了杜晓雯的生活规律:下午两点起床,三点去附近的咖啡馆看书,五点回家换衣服,七点到达夜总会,凌晨一点左右回家。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没有任何异常社交。
但每天都有不同的豪车停在公寓楼下——保时捷、兰博基尼、玛莎拉蒂...…全城的富二代们似乎都被这位新晋夜场女神迷住了。而杜晓雯对待他们的态度出奇一致:礼貌但坚决的拒绝。
第四天下午,凌翔坐在咖啡馆对面的车里,透过望远镜观察正在看书的杜晓雯。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阳光下像个清新的邻家女孩。这与夜总会里那个性感撩人的歌手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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