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至僻静处。
想起她教自己如何掀桌子时的叮嘱,殷年雪莫名有些心虚,姑父估计已经猜到,殿下回去后少不了被询问。
不自在的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今天不用上课?经常逃课不好……”
嘿,这家伙还倒打一耙转移话题,卫迎山凉凉的开口:“是吗?不如殷小侯爷说说逃课哪里不好?借机逃半个月才算好?”
看来这个话题是逃不过去了,殷小侯爷决定缴械投降:“叠加三篇检讨。”
“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是夫子眼里的好学生,检讨已经离我远去,拒绝。”
“十个火球。”
“火球?”
“前段时间新研制出来的玩意儿,引燃可产生毒烟,你应该会喜欢。”
“……”
什么叫她应该会喜欢,卫迎山思索片刻,随即点头:“二十个火球,三篇检讨,字数和要求到时根据情况告诉你,此事便一笔勾销。”
闻言殷年雪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不是说你今时不同往日吗?”
“有备无患。”
玄弟宿在明月殿那晚与她诉苦,说沈舅舅往常最爱罚人写检讨,沈家的表兄妹还有他自己从小到大写的检讨都能装订成册了。
她要是往后被沈舅舅收为学生,检讨这玩意儿还是备着点为好,万一呢。
“答不答应?”
卫迎山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直到少年不情不愿的应下,这才满意的点头。
转而安慰道:“你这回也一劳永逸了不是,不但白得半个月假期,那些老不休的以后也不敢再拿辈份压你,说到底靠我教的方法你还赚了,一般人我还不教呢。”
这么一说是没错,殷年雪瞬间眸光璀璨起来:“此事一过,我年轻气盛的名头也算打出去了,三五不时来一出善也。”
他还想三五不时来一出?
安慰人反而把自己安慰得自闭,卫迎山面无表情道:“要是玩脱,罪责还请殷小侯爷一力承担。”
“且看。”
“殷年雪,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有时候也挺欠的。”
“你是第一个。”
真真是教会徒弟,连累师傅!
都还有事在身,两人交流一番后便各自分开。
宽敞的长街上,街边是叫卖的小贩,路边是大大小小的香铺、食铺、茶楼、以及传来阵阵丝竹之声的风月场所,卫迎山目光落在其中,如此地方,总有它的用处。
“杀个人而已,怎么如此费劲,老子今晚就去帮她杀了,还有老岑也是,居然也跟着一起畏首畏尾,实在是丢脸!”
南宫文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这满肚子心眼的一大一小,可不得过过嘴瘾。
武叔等人听着大当家发牢骚,已经见怪不怪,连眼皮子都没抬,继续忙自己手里的事。
卫迎山从二当家的书房出来,见南宫老二又在大放厥词,势如闪电的朝他攻过去。
直拳,扫堂腿齐发,不出意外被拦下。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偷袭老子……”
南宫文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自己小腿一凉,不可置信的低下头,两条裤腿前后不知何时被划开,不成形的布料挂在腿上晃荡。
大吼道:“死孩子,哪里学的流氓招数!”
“兵不厌诈。”
卫迎山收起箭矢,笑得开怀:“南宫老二,你还得再练啊,我先走咯。”
不管气急败坏的南宫文,与其他人打过招呼,转着箭矢离开,改良版的箭矢就是好用,伤人不伤手。
淮阳那边的死士已经入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萧屹此回必死。
与二当家敲定好事宜,在城中溜达一圈,便返回观云楼,大约是因为之前的事,她回到楼中时外面还是一片寂静。
并没有传言中几所书院的学子在宴集开始前,聚在一处谈天说地的情形,这可不行。
大家都不出来,她的计划要如何实施呢?
别的书院的学子,她管不了,自己书院的还是可以的,出来交流学习整宿缩在房间里可不行,又不是殷年雪。
将大家叫出来前还得先交代点事。
卫迎山先去孙令昀的房间,紧接着又去王苑青的房间,与他二人交代一番后,便挨个儿将其他人叫出来。
东衡书院其他人通过选拔来参加四院宴集,想抓住机会获得朝廷官员青睐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自然是抱着学习交流的态度,没想到才第一天便发生不愉快的事。
其他三所书院的学子被夫子骂得狗血淋头,躲在房间不肯出来。
他们也不好意思在人家气氛低迷时在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也就待在房间没动静,现在被领队叫出来,俱没有不情愿。
很快便走至一楼的大堂,不能与其他书院的学生交流,与自己书院的也行。
得了卫迎山嘱托的王苑青拉着柳姓学子几人说话:“几位仁兄十年寒窗苦读,明年便要下场科考,届时可否传授小弟一些心得?”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一个书院的,肯定要相互帮助,我记得你好像擅长书、数、礼、乐四艺,有如此能力,往后前途定是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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