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的事大概就是这样,看现在的情况短期内天气不会好转,届时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期间需得留宿在各自负责的棚舍。”
许多村庄到书院的距离比较远,都是些文弱书生,要是每日来回奔波,大雪覆盖之下不能保证安全,还白白受冻。
卫迎山讲完具体事宜,看向严映几人:“要是你们没意见咱们便签署雇工合约。”
“我等没意见。”
无非就是做些登记造册,算账盘点的事,对严映他们并无难度,几乎是没做考虑就答应下来。
一旁的孙令昀拿出早就拟好的雇工合约,腼腆地笑笑:“你们仔细看一下上面的内容,要是觉得哪里有异议可以和小山提。”
“孙兄拟的合约我等放心得很。”
“榜首,合约有准备我的没?”
“有的。”
“还是榜首对兄弟好!不像某两位。”
听到有准备自己的合约,周灿顿时喜笑颜开,还不忘斜斜地睨着某些冷漠无情的家伙。
“是小山让我给你准备的。”
“我就说魏小山不像没有良心的,果然只有某无良的王公贵族冷漠无情。”
被明里暗里内涵的许季宣忍无可忍,伸出盘着的腿朝他踹过去:“闭嘴!”
踹一脚还嫌不解气直接扑过去摁他一顿捶,本就所剩无几的优雅矜贵,在这一通不顾形象的发泄下更是荡然无存。
揍不了昭荣,还揍不了他吗?
卫迎山颇为嫌弃地站起身:“咱们换个地方签,免得打搅他们难分难舍的好事。”
黄皮书的存在有段时间让书院夫子风声鹤唳,大家自然明白他的话中所指。
心照不宣的站起身依次从暖融融的房间出来,走在最后严映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
被独自留在房间的周灿和许季宣停下往对方身上招呼的动作,面面相觑。
待反应过来,像是沾染到什么脏东西般,吓得连连往后退,拉开彼此间距离,周灿气得朝屋外大吼:“魏小山,你又胡乱编排!”
相较于他的激动许季宣则是沉默的站起身,捋顺自己有些皱的衣摆,不紧不慢的抬步走出房间,而后将门关上落锁一气呵成。
还是那句话,拿昭荣没办法总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免得自己被生生气死。
“哇,许世子看不出来啊,你还玩囚禁呢。”
签合约的场地换成孙令昀的房间,大家正在看合约,卫迎山见许季宣一个人过来,外面传来周灿不绝于耳的敲门声,语不惊人死不休。
“闭嘴!再多说一句……”
许季宣脸色铁青的威胁:“还记得上回的事吗?我不介意下次再添油加醋一番!”
大哥莫说二哥,陛下那边可还虎视眈眈。
“……”
“行,我闭嘴。”
话题截止,卫迎山表示不想被父皇额外关心。
作为两人对话中共同主人翁的周灿,只觉得后脖颈发凉,回头看了眼熏炉,纳闷的挠挠头:“碳烧得挺旺啊,怎么突然变冷了,奇怪。”
“外面有人吗?快给我开门啊,还有你许季宣,明明是魏小山的祸,你关我做什么!”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彻云霄。
另一边严映等人看完合约,犹豫的开口:“其他的我们都能接受,只是报酬太过丰富,我们受之有愧。”
市面上的行情他们了解,要做的事和合约上给的报酬不成正比,甚至不知高出多少倍。
“受之有愧还是当之无愧,不看做了多少事,而是看事情带来的意义,天寒地冻之下百姓无法去往更远的地方购买粮食和燃料,你们做的是利民之事,其意义哪里能用金钱衡量。”
“更何况……”
说到这里卫迎山语气一转,打趣道:“大家都是同窗,哪有亏待你们的道理。”
他的一番话让几人热泪盈眶,得同窗如此夫复何求。
许多年后已经功成名遂?的几人,每当回想起在小小的斋舍里听到的话发生的事,感怀和动容都会再次充斥在心间,久久不能平息。
不得不说昭荣收拢人心有一套,三言两语就能将人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旁的许季宣这般想到,别看严映他们现在声名不显,生活困顿,能靠自己考上东衡的地方学子,只要不出差错,前途似锦,而且……
他目光不由得转向正在与几人说话的卫迎山,只要有能力,昭荣又哪里能让他们泯然于众。
“发什么呆,过来签字!”
卫迎山没好气的提醒只要有她在就全程当甩手掌柜的家伙,比小雪儿还不如,小雪儿懒是懒却知道完成自己分内的事。
分内的事有多少先不提,许季宣人是不懒还算勤勉,却不会看事做事,非得别人鞭策。
推一步可以走百步,不推就抬眼望天。
“……”
她的嫌弃不加掩饰,许季宣只觉得心梗,忍气吞声地走过去:“签哪儿?”
“签哪儿?白纸黑字的合约摆在这里,你问我签哪儿?我这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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