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哪里话,我怎么会客气呢,咱们的关系说客气就太见外了。”
“放心,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以后在书院就还是像以前一样相处。”
卫迎山笑吟吟地盯着,说得真诚。
像以前一样被你各种拳头伺候,言语攻击吗?
在他爹殷切的目光中郭子弦艰难的点头,甚至萌生出和陈文定一样闯个大锅,被书院退学回家的想法。
这一出看得旁边的几人忍俊不禁,好一个像以前一样相处,连独自忧伤的周灿都莫名有些同情起他来。
惨,当真是惨。
那厢殷年雪带着官兵清点完劫匪财物,将造好的册子拿过来:“你看一下,要是没问题就收队返程。”
“册子上写的可是从劫匪窝点缴获的财物?”
郭豫明知故问,
外出剿匪缴获的财物都得上交,他作为前来支援的官员,按规矩得过问一二。
要不说他武将出身,能一路坐上二品大员的位置,从始至终都没让人前去查看摆放在空地上的箱子,最后才例行问一嘴。
卫迎山粗略地看完册子:“是从山上缴获的财物,先不运回城,后续请示过后我再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东西都是她的,不打算上缴。
例行问完,郭豫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别说一点财物,回宫昭荣公主想要什么陛下不会给?
三言两语交涉完财物的安排,爆破动静大,容易引起恐慌,带兵在外安抚百姓的祁盛这时也收兵回来。
看到精神奕奕站到人群中的昭荣公主,三两步走过去,见完礼后,一脸关切地问道:“殿下身体可有大碍?”
“多谢祁将军关心,我一切都好。”
“既然殿下无事,微臣这便护送您和三皇子回城,后续的收尾工作还得劳烦郭都督。”
“本官份内之事,当不得祁将军一句劳烦。”
棚舍外面的空地上站乌压压一片的官兵,陈福将卫玄送上马车。
见卫迎山准备翻身上马,急忙过去阻拦:“祖宗,您已经一天一夜未合过眼,这么冷的天又在山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不骑马,咱坐马车回城啊。”
“那便依陈公公所言坐马车。”
卫迎山倒也没多勉强,从善如流的变换出行工具,还不忘招呼眼巴巴盯着马车的某人。
“小雪儿你耳朵受了伤,再骑马吹冷风耳朵的伤只怕会雪上加霜,快来一起坐马车回去。”
“嗯。”
闻言殷年雪毫不犹豫地摒弃自己的坐骑,脚步轻快地走向马车,一跃而上。
“殷小侯爷耳朵受伤了?看着不像啊。”
等大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周灿早就自我调节好,忍不住嘀咕道:“肯定又是为了躲懒。”
经过上回汾王府的马球赛,殷年雪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不复从前,完全没有他的兄弟魏小山靠谱。
想起这个他忍不住再次忧伤起来。
“榜首,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笑话?”
“笑话,你就是天大的笑话,别杵在这里碍事,赶紧回自己的村子去干活!”
许季宣不客气地赶人,平时闹的笑话还少吗?
“当真是无良的王公贵族,对被你们哄骗的少男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真真是令人发指!”
说完抱紧自己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孙令昀见状赶紧追上去。
“严映,你先别走。”
正要返回棚舍的严映冷不丁被叫住,不解的回头:“许世子可还有其他事要安排给在下?”
“你家中除了父母可还有其他族人?”
“许世子为何这样问?”
见他一脸警惕,许季宣面无表情道:“别误会,我就是个传话的,是昭荣的意思。”
雁过拔毛不说,一天天把他当传旨内侍使唤。
“此回立大功朝廷定会给赏赐,基于你还在念书,没有家族根基,加官晋爵目前来说不适合你,便先为你求来京城的户籍和宅子,可接父母族人一起来京城定居。”
以严映的实力,只要三年后科考正常发挥,定能拔得头筹,靠自己实力脱颖而出远处考功劳受封赏仕途更坦荡,这个决定也是因人而异。
要是周灿……
想来严映自己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严映怎么会不明白,寒窗苦读十几载谁不想金榜题名,知道凭借此回的功劳或许能得个不大不小的封赏,但以后的官路也会因此变窄。
除了家族蒙荫或是如殷小侯爷一般能力出众的权贵子弟,哪个高级别的文官不是正经科考出身,昭荣公主居然能为他想到这一步。
深深朝着皇城的方向一揖,随即对许季宣道:“家中除了父母,只有一位出嫁的姐姐和年幼的小妹,再无其他族人。”
“等雪灾结束,你要是同意,我便派人去将他们接来京城,好让你们一家团聚。”
昭荣霸道的性子当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只要是她认可的人,连族亲也会纳入自己的羽翼,直接杜绝有人有拿其做筏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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