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懂什么?他们知道什么?”
他抬起眼皮,扫了珠隆阿一眼,随后低头啜饮一口茶水。
“我怕你老弟弟啊,耳朵背,脑子糊涂,听不清,问不明白,耽误了正事。所以我亲自来给你回话,够清楚了吗。”
那语气寒津津的,听得珠隆阿胆战心惊,脸上笑容一僵,正准备再说说好话。
塔布鼐却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苍蝇: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审你的案,问你的话,问完了,我还得赶回去伺候主子爷用膳,那才是正经差事,没工夫在这儿跟你耗。”
珠隆阿被他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噎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巨石,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听那戴佳令窈的提议,这下可好,捅了马蜂窝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令窈,眼神里充满了迁怒。
战战兢兢地挪回主位,屁股只敢挨着椅子边沿坐下,方才拍惊堂木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清了清嗓子:
“卫总领那……那下官就斗胆请教了,此次武夷白露贡茶发放至御茶房具体数目是多少盒?”
塔布鼐似是被慎刑司那难以下咽的茶水苦的眉头一蹙,珠隆阿的心也跟着一紧,脸上越发惶恐不安。
“自然是按例发放十盒,御茶房管事戴佳氏亲自签收,账册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怎么?珠隆阿老弟,你连这也要查?”
珠隆阿心头一凛,十盒,塔布鼐亲口确认是十盒,那戴佳令窈所说的十二盒又是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看下含雪姐妹,脸上带着询问,御膳房说十盒,含雪说戴佳氏私藏两盒,戴佳氏说有十二盒,这一会儿十盒,一会儿十二盒,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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