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傅家的“热闹”和许知意这边的“甜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最近过得极其憋屈的李翠花。
她原本指望着攀上苏柔这棵“城里来的摇钱树”,能捞点油水好处。
谁知苏柔最近都把好处给了那个肖庭意,李翠花忙前忙后,一点实质性的便宜都没占到。更让她气闷的是,为了维持那点可怜的“友谊”,她还得天天帮苏柔给那个她看不上的肖庭意洗衣服!那双手,因为这些天的搓洗,变得粗糙发红。
她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眼看苏柔那边油盐不进,自己白白当了免费劳动力,她快要气疯了。
这天傍晚,她看着盆里肖庭意那堆脏衣服,一个恶毒又自以为高明的主意猛地窜上心头。
苏柔这个人,表面清高傲慢,实际上没什么主见,性子也软。如果……如果自己能对她有天大的恩情呢?比如救命之恩?那岂不是能拿捏她一辈子?让她对自己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到时候,还怕没有好处?
一个完整的计划在她脑海里迅速成形。她阴恻恻地笑了。
如同往常一样,李翠花端着两大盆衣服,叫上苏柔一起去村边的河里洗衣服。虽然肖庭意的衣服实际上都是李翠花在洗,但苏柔为了在肖庭意面前维持自己“贤良体贴”的假象,每天都会装作一起劳作的样子,跟着李翠花来到河边。但实际上,她到了河边,最多就是挽起裤脚,坐在光滑的大石头上,用白皙的脚丫踢打着清澈的河水,看着李翠花忙碌,偶尔才敷衍地搓洗两下自己的手帕。
今天下午,李翠花提前了一段时间,独自悄悄来了河边。她警惕地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用剩下的皂角,仔细地、厚厚地涂抹在河边一块扁平光滑、位置又比较靠水的大石头上。那块石头边上,是苏柔平时最喜欢坐上去玩水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像没事人一样离开。
傍晚,她如常叫上苏柔,来到河边。夕阳的余晖将河水染成金红色,水面波光粼粼。一切如同李翠花预料的那样,苏柔很快就脱了鞋,坐上了河边的一块石头,开心地玩起水来,河水渐渐的打湿了边上的石头表面。
李翠花一边用力搓洗着衣服,一边用眼角余光死死盯着苏柔,心脏因为紧张和期待而怦怦直跳。时机差不多了!
她故意扬声道:“柔柔,帮我把我那块皂角递过来一下呗,我这边快用完了。”
苏柔闻言,不疑有他,很自然地从身旁拿起皂角盒子,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踩着几块石头,朝李翠花这边走来。当她一脚踏上那块涂满了皂角、又被河水浸湿的石头时——
意外发生了!
只见苏柔的脚底猛地一滑,“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手臂胡乱在空中划了几下,便“噗通”一声,重重摔进了河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她吞没,她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呛了好几口水,却因为不习水性,身体越来越沉。
“成功了!”李翠花心中狂喜,但她强忍着立刻跳下去的冲动。她不能白白跳水,必须让更多人看到是她李翠花救了苏柔!这样,救命之恩才无可争议!
于是,她先是假装惊慌,然后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尖利焦急的呼救声瞬间划破了傍晚河边的宁静。
她的呼喊果然起到了效果,远处在田里劳作晚归的村民、在附近玩耍的孩子、以及一些在家听到动静的妇孺,都纷纷闻声朝河边跑来。
“咋了咋了?谁落水了?”
“在哪儿呢?”
“哎呀!好像是苏知青!”
人们聚集到岸边,看到河中心挣扎扑腾、已经开始往下沉的苏柔,都惊呼起来,乱作一团。有一些家里条件不好的单身男人准备下水救人,想要趁机占个便宜。
李翠花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苏柔已经呛水无力,眼看就要沉底,而周围已经聚集了足够多的目击者。她心中得意,正准备上演“英勇救人”的戏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纤细却异常敏捷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从人群后方冲了出来!甚至因为速度太快,带起的风都刮过了李翠花的脸侧。
那人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冲到岸边,纵身一跃,“噗通”一声,矫健地扎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奋力朝着已经快要没顶的苏柔快速游去。
河水被她划开一道白色的水痕,夕阳下,众人清晰地看到那张湿漉漉却异常镇定的侧脸——
“是许知意!许知青!”有人惊呼出声。
正准备下水的李翠花,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保持着脱外套的滑稽姿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又青又白,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计划落空的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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