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客栈吃饭,王屠户特意多送了盘炒青菜,绿油油的,说是自家地里种的。大家正吃着,突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出去一看,是几个穿黑衣服的汉子,正把药铺的伙计往马车上拽,嘴里骂骂咧咧的:“敢跟官爷叫板?让你知道厉害!”
“咋回事?”王屠户上前拦。
“这小子私藏清瘴草,”一个刀疤脸踹了伙计一脚,“李大人说了,岭上的草药都得归官府收,谁敢私卖,就抓去坐牢!”
伙计挣扎着喊:“那是给乡亲们备的!你们收去就高价卖给城里的老爷,不管我们死活!”
林风皱起眉——这场景太熟悉了,敌军抢粮,地主夺地,本质上都是把活路往死里堵。他刚要说话,怀里的精灵球突然热了起来,比在溪边时烫得多,像是在生气。
“住手。”林风往前走了一步。
刀疤脸上下打量他:“哪来的野小子,敢管爷的事?”
“草药是给人救命的,不是给你们换钱的。”林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硬气,“放了他。”
“嘿,还挺横!”刀疤脸挥了挥手,“给我打!”
几个汉子刚要动手,就见小石头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举着把清瘴草,朝着汉子们就扔了过去。说来也怪,那草一碰到汉子们的衣服,就冒出股白烟,把他们呛得直咳嗽。
“邪门了!”刀疤脸骂着,拔出刀就要砍。
林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刀疤脸只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疼得直咧嘴。旁边的李勇和队员们也围了上来,个个眼神不善。
刀疤脸见势不妙,撂下句“你们等着”,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多谢这位大哥。”伙计揉着被拽疼的胳膊,“那伙人是镇上李财主家的狗腿子,李财主巴结着城里的官,把岭上的好东西都霸去了。”
“连泉眼都被他们占了?”林风问。
“可不是嘛,”王屠户叹了口气,“去年他们说要在泉眼边建祠堂,把石板都拉过去了,说是‘镇住邪气’,其实就是想把水引到自家地里。”
林风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精灵球,突然明白了——青风岭的瘴气哪是什么天灾,分明是人祸。把泉眼堵了,把草药霸了,就像捂住了人的嘴,掐住了人的喉咙,能不生“病”吗?
下午,林风让队员们在客栈休整,自己则带着李勇和小石头去了趟药铺。伙计正在整理被翻乱的草药,见他们来,赶紧搬了凳子。
“大哥,你们是要去泉眼?”小石头突然问,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路,爹以前带我去过。”
“你敢去?”李勇问。
“敢!”小石头挺了挺胸,“我爹说,泉眼是岭的眼睛,眼睛亮了,岭才活得过来。”
林风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子,心里一动——这不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吗?守护根据地,守护那些世界,不就是想让“眼睛”一直亮着吗?
傍晚的霞光把镇子染成了金红色。药铺的伙计送了他们些清瘴草,王屠户塞了几个刚出锅的馒头。林风把精灵球拿出来,放在霞光里——球体上的红光和霞光融在一起,暖融融的,像块会呼吸的玉。
“明天一早出发。”林风对李勇说,“去把泉眼的石板挪开。”
李勇点头:“我这就去准备绳索和撬棍。”
小石头蹲在旁边,看着精灵球眼睛都不眨:“这球真好看,像爹说过的‘镇邪珠’。”
林风笑了,把球递给他:“拿着看看。”
小孩小心翼翼地捧着,突然“呀”了一声:“它在跳!跟我的心跳一样!”
林风望着远处青风岭的轮廓,岭上的雾气在霞光里泛着淡淡的紫。他知道,明天的路不会好走,李财主的人,堵泉眼的石板,还有那越来越重的瘴气,都是要过的坎。
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有想把泉眼打开的小石头,有愿意帮忙的王屠户和伙计,有身边的李勇和队员们,还有怀里这颗跟着心跳的精灵球。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堵死的泉眼能撬开,霸去的草药能抢回来,就像蒙尘的眼睛能擦亮,只要还有人想着让它亮起来。
镇口的炊烟又漫起来了,比早晨的更浓,带着饭菜的香。卖胡辣汤的铺子掌了灯,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洒出来,在青石板路上铺了片暖。林风知道,这烟火气才是最结实的东西,能顶住瘴气,能扛住邪祟,只要它还在,日子就总有盼头。
他接过精灵球,揣回怀里,指尖还留着小石头的温度。明天,该让青风岭也尝尝这烟火气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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