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的嫂子见他现身,立刻收起剔骨刀,满脸怨毒地退到老妇人身边。
一家三口,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江月瑶和曲歌死死锁在院中。
“妈,嫂子,怎么回事?”齐木慢悠悠地问,眼睛却一刻没从江月瑶身上离开。那眼神,不是杀意,而是一种猎人打量着从未见过的极品猎物的审视与狂热。
“阿木!这臭娘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进门就胡说八道!”老妇人拐杖重重一顿,恶狠狠地开口,“还说……还说咱们家梨树底下埋了东西!”
“哦?”
齐木眉梢一挑,目光终于从江月-瑶身上移开,落在那棵枝叶繁茂的梨树上。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陶醉。
“这可是我最好的作品,它每年都开出最美的花,结出最甜的果。”
他转回头,重新死死盯住江月瑶,笑容扭曲而欣赏:“看来,你是个懂行的。”
江月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没看那把曾经抵在她胸前的刀。
她的视线,穿透齐木,直勾勾地落在他身后那扇漆黑的堂屋大门上。
“人,藏在哪了?”
这句冰冷直接的问话,让齐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屑于和他周旋,一开口就要掀桌子!
“你说白鹭啊?”齐木阴冷地笑了,晃了晃手里的木雕,“她很好,正在进行最后的蜕变,很快,她就会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他歪着头,看向跌坐在地的曲歌,仿佛在打量下一块材料。
“你朋友很有眼光,欣赏我的手艺。所以,我决定给她一份特殊的荣誉。”
“疯子!你这个杀人疯子!你把小鹭怎么样了!”曲歌终于崩溃,声嘶力竭地哭喊。
齐木眉头一皱,对这尖锐的噪音极度不满。
“安静点,别打扰了艺术的诞生。”
他嫂子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扬起手里的剔骨刀就想去堵曲歌的嘴!
“我劝你别动。”
江月瑶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道无形的敕令,让那女人的手僵在半空。
一股恐怖的压力锁定了她,仿佛只要再往前一寸,她的手腕就会被瞬间折断!
江-瑶终于迈步,直接无视了挡在前面的齐木,径直走向堂屋。
“你要干什么!”齐木脸色剧变,立刻横身拦住她,“客人,可不能乱闯主人的工作室!”
江月瑶停下脚步,侧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嘲弄。
“你的工作室,不在这里。”
她伸手指了指地面,又指向堂屋角落里一堆杂物。
“那下面,才是你真正的‘屠宰场’吧?”
一言出,石破天惊!
齐木的瞳孔猛然缩成针尖!
他身后的母女二人,更是瞬间脸色惨白,血色尽褪,如见鬼魅!
她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秘密,居然被这个年轻女孩一眼看穿!
【!!!卧槽!地下室!大师牛逼!直接点破了屠宰场!】
【看他们的表情!跟吞了活苍蝇一样!实锤了!】
“你……你怎么知道……”齐木的嫂子声音发颤,手里的刀都快握不住了。
江月瑶懒得回答。
她绕过齐木,走到那个角落,一脚踢开碍事的锄头和铁锹!
“哐啷!”
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堂屋里,刺耳得像一声惊雷!
齐木的脸色彻底阴沉如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滚出这里!”
江月瑶充耳不闻,弯腰,伸手,抓住那张破草席的一角,猛地一掀!
“哗啦——!”
草席飞起,露出一块颜色与周围迥异的方形地砖,边缘还嵌着一个不起眼的铁环。
“不许动!”
齐木的嫂子彻底疯了,尖叫着再次挥舞剔骨刀冲来!
老妇人也举起拐杖,用尽全力朝着江月瑶的后心狠狠砸下!
“大师小心!”曲歌骇然尖叫。
江月瑶头也没回。
就在刀锋和拐杖即将触体的瞬间,她猛地一跺脚!
“砰——!”
一声沉闷巨响,仿佛空气被瞬间压缩又引爆!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炸开,冲上来的母女二人像是被无形的攻城锤正面轰中,惨叫声中,身体扭曲着倒飞出去,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狼狈地砸在院墙上,当场昏死过去!
齐木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盯着江月瑶,终于确认,今天来的,根本不是人,是来索命的煞神!
江月瑶看都没看那两个生死不知的女人。
她蹲下身,手指扣住铁环,手臂发力!
“嘎吱——!”
沉重的石板被她单手缓缓拉开,一股混合着泥土、血腥和浓郁腐败的阴冷恶臭,如同地狱的呼吸,从黑洞洞的入口里狂喷而出!
曲歌捂着嘴,胃里翻江倒海,当场就吐了出来。
江月瑶却面不改色,站起身,回头看向脸色铁青的齐木。
“你的‘杰作’,都在下面?”
齐木没回答,只是眼神里的欣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杀机。他缓缓举起手中那把寸许长的刻刀,刀尖对准了江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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