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也点头：“没错，如果许同志帮我们这个忙，我们一定重谢！”
许大茂看着两人，虽然她们口口声声提江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为了那份“重谢”
，也为了能跟她们拉近关系，还是笑着点头答应。
“这事儿没问题！”
“反正我和他住一个院，带句话就是顺便的事。”
“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
徐慧真立刻笑道：“那就先谢谢许同志了。”
“全无，再拿几瓶啤酒，上两个下酒菜，我们要陪许同志喝两杯……”
蔡全无看了许大茂一眼，应了一声。
“好嘞，马上来。”
许大茂没想到今天来这儿，不仅见到了心仪的女子，还能蹭一顿酒。
之前那点不痛快，顿时烟消云散。
“徐老板，你们太客气了。”
他本来就是爱酒之人，有佳人作陪，还能白吃白喝，自然乐意至极。
没过多久，徐慧真和陈雪茹就边喝酒边闲聊起来。
一直喝到快中午，许大茂才醉醺醺地离开。
“慧真，这人真的和江流认识吗？我看他根本就是个酒鬼，这样的人会是那个江流的朋友？”
“我看他倒像是来混吃混喝的。”
蔡全无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道。
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这个许大茂确实没客气，徐慧真说请他喝酒，他就一杯接一杯不停，一口气喝了七八瓶啤酒，还去上了两回厕所。
说他没脸没皮也好，没眼色也好，都不过分。
他哪知道，许大茂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
今天见到陈雪茹，又能跟她喝酒，哪舍得轻易离开。
“我们刚才问过了，他应该和江流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至于他跟江流是不是朋友，就不好说了。”
“反正也不用他办什么事，就是传个话而已。”
“应该问题不大。”
徐慧真回头笑了笑。
蔡全无看了眼也有几分醉意的陈雪茹，瓮声瓮气地说：“我说啊，你们何必这么麻烦呢。”
“既然那位江先生在找暖气片，不如你们直接买下来，送到他家去。”
“这样不比托人传话强吗？”
“万一他不传话，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慧真和陈雪茹一听，相互看了一眼。
是啊！
她们刚才怎么没想到？
还在这儿跟许大茂东拉西扯、绕来绕去问个不停。
陈雪茹又不是不知道江先生家在哪里。
把东西买下来，直接送去不就行了？
现在关键是他买到了没有。
“蔡全无，看不出来啊，平时闷不吭声的，这会儿怎么这么机灵？”
徐慧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欣慰。
蔡全无憨憨地挠了挠头，笑道：“嘿嘿……我哪有什么本事，就是在旁边看得清楚点。”
徐慧真摆摆手说：“行啦，不夸你了。”
她又坐回陈雪茹面前，说道：“雪茹，我觉得全无这主意不错，你要真想拿回家产，就得抓紧。”
“时间拖久了，钱被他花完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陈雪茹点头：“我明白，但万一这次又不成呢？他之前已经拒绝过我一回。”
“而且，他好像特别不喜欢别人这样上门打扰。”
徐慧真语气急切：“陈雪茹，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紧去买暖气片。”
“懂吗？立刻去，越快越好！”
“钱不够的话，我借给你。”
“要是让他先买到了，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陈雪茹精神一振，站起身：“好，我这就去。”
“你帮我留意着许大茂那边的消息。”
“有信儿的话，就让蔡全无跑一趟告诉我。”
徐慧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挥手道：“放心，你快去吧。”
陈雪茹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脸颊，转身走出酒馆。
——
江流在四九城转了一大圈，也不知是不是没找对地方，一路下来，始终没找到想要的暖气片。
最后只拎了个暖手炉回家。
“今天又没找到吗？实在买不到就算了吧，我们不买了也行。”
李秀芝见他空手而归，猜到他依然没买到暖气片。
江流苦笑着摇摇头。
没办法，也只能先这样。
或许可以找范金有问问，他在基层工作，跟商户打交道多，说不定知道些消息。
“没事，四九城没有，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江流和暖气片较上了劲。
实在买不到，他就考虑自己动手做，或者高价找人定制。
不过，如今大生意都被国营单位包揽，他们不卖的货，外面确实难找。
估计暖气片也属于这类情况。
这个年代，物资流通实在不便。
“你先洗手吧，饭马上就做好了。”
李秀芝在他回来前就开始忙活，现在饭菜已经差不多好了。
“嗯。”
江流点头。
刚擦干手，他瞥见缝纫机上摊着的书本，不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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