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了招手,“煤球,过来,给你弄点吃的。”
小煤球一听,立刻从李秀芝怀中跳下,摇着尾巴跑到江流脚边。
李秀芝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有点吃味。
“我今天才抱它回来,又不是一直抱着。”
“先和它063熟悉熟悉。”
“你不也是今天才带来的吗,怎么它这么听你话。”
江流拿了点桌上的剩饭剩菜,拌了拌。
放在小煤球跟前。
笑着说:“这就是个人魅力的差别,说明我比较讨人喜欢。”
“这种事羡慕不来,你就慢慢眼红吧。”
这狗是系统奖励的,当然听他的话。
要是不听,那养它还有什么用。
不如直接炖了吃。
李秀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一瞧见小煤球吃得正香,
也蹲了下来。
“我才不羡慕,等你以后上班去了,”
“家里就我和煤球。”
“天天跟我待一块,我就不信它跟你比跟我还亲。”
江流看她已经完全被小煤球迷住了,无奈地摇摇头,
转身把茅台和水果收进里屋。
——
新年,多半是孩子们的节日。
大人除了能休息两天,基本没什么别的事可做。
对江流来说也是一样。
阎埠贵他们还能出去找人下下棋、聊聊天,他就比较闷了。
回到家后,基本就待在屋里。
幸好还有台笔记本电脑。
李秀芝带着小煤球出门后,也就没人打扰他了。
让江流觉得新鲜的是,这大年初一,也没见许大茂和傻柱露面。
估计是俩人都破了相,
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不过,傍晚时候,阎埠贵悄悄走了过来,
突然跟他们说了一件事。
“什么?大年初一还要去给后院的聋老太拜年?”
江流听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阎埠贵讪讪一笑,说:“这是咱们院的老规矩!”
“聋老太是院里辈分最大的老祖宗,又是五保户。”
“听说她儿子为国捐躯了,早年还给红军织过草鞋。”
“所以院里的晚辈,新年第一天都得去给她行个礼。”
“你大伯在世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江流却像见了鬼似的,无语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会儿去给她行礼?”
阎埠贵点了点头,脸上堆着笑:“这事当然还是看你自己心意。”
“我知道你和聋老太处不来。”
“你要是不愿意去,也不用勉强。”
江流想起易中海之前提过一嘴,好像以前大伯对聋老太挺照顾的,就问:
“三大爷,那我大伯以前和聋老太关系怎么样?您在院里时间长,应该了解吧?”
阎埠贵顿了顿,有点犹豫,还是开了口:
“这个嘛……你大伯生前确实和聋老太走得近。”
“听说她儿子都是烈士,你大伯时不时会送点吃的过去。”
“还听他说过,打算给老太太养老送终的,谁想到他走得那么早……”
李秀芝听了,一脸不解:
“大伯都要给她送终了,她怎么现在对我们这样?”
“之前还来砸咱们的门!”
江流对大伯江树龙这人有点了解了,倒不觉得奇怪。
大伯那人心善,看聋老太孤零零的,会有这种念头也正常。
可江流却对聋老太的身份起了疑——
真要是顾全大体的英雄母亲,会是这种脾气?
而且他还是江树龙的亲侄子,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讨厌吧?
他接着问阎埠贵:“三大爷,一会儿全院的人都会去吗?”
阎埠贵点点头:“基本都去,就是走个过场,拜个年。”
江流想了想,说:“行,那我也去看看。”
阎埠贵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江啊,聋老太有时候是过分,但到底是院里的长辈,咱们做晚辈的礼数不能丢,免得被人说闲话,说你不懂尊老爱幼。”
说完,他就转身回去了。
李秀芝看江流皱着眉,轻声问:
“江流,我们真要去吗?要不……等下我一个人去吧。”
“你和聋老太吵过,我怕她为难你。”
“我去她总不好意思说我吧,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她心里实在有些不安,那聋老太之前还来她家门口闹过,差点一棒子打在她头上。
当时她吓得不轻。
可以说,两边早就撕破了脸。
谁也不敢保证,江流这趟过去会出什么事。
江流见她一脸忧虑,就笑了:“没事,我就过去瞧瞧。
你要是不放心,跟我一起去就是了。”
“不过一个老太太。”
“你也清楚我的性子,我不愿做的事,没人能逼我。”
“别说一个聋老太,”
“就算全院的人都来也没用。”
李秀芝见他执意要去,只好点头。
“好……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去。”
其实江流本来不想去,但阎埠贵刚才那句话让他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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