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罗焱和安子凑过来追问。徐飞简略说了 ** 遭遇,隐去与邓思思的私密片段。听到顾家俊欺压良善时,罗焱啐道:“这败类尽干些下作勾当,倒不见他对付斧头帮这么积极!”
安子兴奋地比划:“飞哥该多砸几个酒瓶!让那群杂碎哭爹喊娘!”徐飞笑着摇头,正色道:“记住,独狼的事绝不能外传。”三人凛然应允——能把独狼伤成这样的人物,岂是他们能招惹的?
那天夜里,几位医生忙碌数小时才走出病房,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病人已脱离危险,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再输几天液就能慢慢恢复。
徐飞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长舒一口气。
邓思思执意不肯回家,以担心为由硬是留在了天一楼。徐飞拗不过她,只得同意等次日邓世雄回来再送她。
次日下午,徐飞将邓思思送到骷髅会。邓世雄早已在门口等候,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徐飞神色自若,倒是邓思思突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爹、爹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邓世雄宠溺地看着女儿:没事,你姐姐给你带了礼物,快去房间看看。我和徐老大有事要谈。
待女儿离开,邓世雄突然逼近徐飞,皮笑肉不笑地压低声音:小兔崽子,昨晚有没有碰我女儿?
徐飞心头一跳,这个字实在暧昧,索性装傻:邓帮主此话何意?
邓世雄眯起眼睛:我女儿这么漂亮,你真没动过心思?不想亲近她?
徐飞被这露骨的问话惊得哭笑不得,故意叹道:看来邓帮主是巴不得我碰她?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不瞒你说,邓世雄突然正色,确实是我让思思去接近你的。见徐飞要开口,他抬手制止:近来社团冲突愈演愈烈,我这把老骨头不怕死,只怕思思无人照料。想来想去,唯有托付给你最放心。
徐飞暗自欣喜,明白邓世雄已不计前嫌,便起身抱拳道:承蒙邓帮主抬爱,徐某愧不敢当。目光扫过邓世雄与周遭骷髅会众人,沉声道:斧头帮背后恐有靠山,近日还望多加提防。随即凑近半步压低嗓音:给我些时日,定将斧头帮逐出沪上。
邓世雄眼中闪过赞许,抚掌笑道:好!老夫果然慧眼识珠。徐飞,骷髅会既是我的,也是你的。需要时,会中百余弟兄任你差遣。说着重重拍他肩头:百年难遇的栋梁之材!
徐飞闻言心头剧震。那句骷髅会也是你的在他脑中炸响,莫非邓帮主有意传位?此刻却不便明言,只得将惊疑按捺心底。
移步书房时,只见檀木茶案旁坐着个布衣老者,身旁女子竟让徐飞瞳孔骤缩——张丽蓉怎会在此?她与老者有何渊源?
邓世雄未察觉异样,低声介绍:这位是沪上 ** 张崇生同志,其子下月将调任警署长。旁边是张委员外孙女张丽蓉,与思思同窗。见徐飞失神,暗中拧他后腰暗骂:混账东西,祸害我闺女不够,见着漂亮姑娘又挪不开眼。
徐飞暗自咋舌。这位 ** 委员朴素得惊人:洗得发白的解放鞋,浑身上下不见半点金银,若流落街头怕要被当盲流收容。想到自己空有皮相却囊中羞涩,而这些貌不惊人的大人物个个手握权柄,顿觉古人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诚不我欺。
他从容搬来藤椅落座,在张丽蓉玩味的目光中,捧着千元一两的香茗与张崇生对视,气定神闲。
张崇生朗声大笑,拍手称赞道:邓帮主,你看中的这位小兄弟确实有意思。年纪轻轻就能在我面前镇定自若,日后必成大器,前途无量。作为市**委员,张崇生的话分量十足,没人觉得他是在客套。这番前途无量的评语不仅鼓舞了徐飞,也让一旁的张丽蓉心生涟漪—— ** 向来爱英雄,更爱英雄眼中的英雄。
徐飞目光渐亮,神色从容而自信。
张崇生轻啜一口清茶,感慨道:邓世雄,看来我们都老了。昨晚在机场遇见冯五和他女儿冯梦瑶,那丫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浑身透着灵气,一看就是可造之材。
邓世雄神色微动,示意女儿换茶,状似随意地问道:张委员在机场见到冯五爷了?他回沪上了?
张崇生声如洪钟,寒暄几句就分开了。这老家伙日子过得滋润,红光满面。也难怪,鳄鱼帮如今如日中天,他儿子冯裤子身为帮主,自然让他享尽清福。
听到鳄鱼帮三字,张丽蓉眼神一滞又迅速恢复如常,显然不愿提起昨晚酒吧的事,以免外公限制她的自由。
徐飞心头一震:冯五这老狐狸居然回来了?罗焱和安子怎么毫不知情?
冯五的本名鲜为人知,江湖上都尊称他冯五爷。这位青帮元老辈分极高。当年徐飞被七大帮会欺压,愤而创立鳄鱼帮时,冯五暗中助力不少。这也是后来徐飞隐退时将帮主之位传给冯裤子的重要原因。
在天一楼书房里,徐飞将冯五爷返沪的消息告知罗焱和安子。二人闻言色变,罗焱连连摇头:不可能!冯五爷回来怎会不通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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