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雄执棋落子,一记“炮”直逼要害。徐飞微微一笑,轻轻推上“士”。邓世雄点头叹道:“徐飞,没想到你一个‘士’就盘活了整局,还除尽后患。这一招实在高明,我混迹江湖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步步杀机、环环相扣的计策。你的心思,百年难遇。”
徐飞谦逊地摇摇头,端起糖水喝了几口,微笑道:多亏几位帮主鼎力相助,若非诸位精锐尽出,怎能如此顺利重创斧头帮?又怎能让斧头帮调转枪头对付鳄鱼帮?
罗焱听到鳄鱼帮时神色微动,似有追忆,很快恢复平静。安子则兴奋不已——今夜斧头帮与鳄鱼帮火并非自家兄弟出手,更难得的是他亲手击毙了斧头帮一名堂主。
邓世雄移动棋盘上的,淡然道:我这帮兄弟能有多大分量?骷髅会本是小社团,给面子叫我声邓世雄,不给面子就是老不死。要不是信得过你的为人和周密计划,我们岂敢倾巢而出?就不怕被人抄了老窝?
徐飞用挡住对方的,轻笑道:过了今晚,骷髅会就不再是小社团,您永远是邓世雄。
邓世雄含笑落子。他知道沪上格局即将改变,这个女婿很快会成为地下王者。作为岳父,再不会有人叫他老不死。看着徐飞成长,他倍感欣慰——骷髅会的前途已无需担忧。
他推着子提醒:别让无关紧要的棋子扰乱大局。
徐飞横移对准那个:那就劳烦您老帮我清理这些杂子。
邓世雄笑着点头,趁势驱直逼对方将位:将军!
待众人离去,亲信为邓世雄披上外衣,赞叹道:徐少真是奇才。原以为他难成气候,谁知一夜之间就让陈胡须和斧头帮众堂主毙命,更挑起斧头帮与鳄鱼帮恶战。旁人多年做不到的事,他竟如此轻易达成。这沪上,很快就是他的天下了。
邓世雄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自信,平静地对身旁心腹道:准备车辆,我要去见张崇生。
心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三点四十,犹豫道:这个时间拜访张委员,是否有些唐突?
邓世雄淡然一笑,目光中透着洞悉一切的从容:恐怕张委员彻夜未眠,正等着我登门呢。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轿车驶入院落。骷髅会成员快步进来禀报:帮主,张委员到了。
邓世雄朗声道。
心腹暗自诧异:张委员竟真的一夜未眠?
此时的张崇生确实辗转难眠。这个不眠之夜格外漫长——先是斧头帮十余处据点遇袭,继而与鳄鱼帮爆发大 ** 。作为沪上委员,他不得不关注事态发展。更令他忧心的是,下月其子将赴任沪上局长,眼下局势如此混乱,日后如何维持治安?思及此,他决定连夜拜访在沪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邓世雄,想必对方能洞察局势走向。
与此同时,徐飞回到天一楼别墅,慵懒地陷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让弟兄们都休息吧,今晚不会有事。
安子跃跃欲试:各社团正在火拼,不如趁机夺几块地盘?虽然各帮进献的物资足够维持数月,但他始终认为拥有地盘才能长远发展。
徐飞舒展筋骨,淡然道:今晚是斧头帮和鳄鱼帮的舞台,明晚轮到骷髅会、万龙帮和百老门,我们后天才登场。见罗焱神色黯然,他宽慰道:鳄鱼帮从未真正接纳过你,如今既已脱离,不必再介怀。
罗焱舒展眉头,连日郁结一扫而空:明白,飞少。
徐飞沉思片刻,对罗焱说道:罗焱,你去通知万龙帮,明晚他们从鳄鱼帮抢来的地盘全归他们,屠鳄帮绝不插手。
罗焱点头应下,略带惋惜地说:真是让他们捡了大便宜。今晚斧头帮把各堂口的人都逼到冯五爷的花园去了,各处地盘根本没人防守。万龙帮这次可要乐疯了。
徐飞微微颔首,他清楚这确实是个大便宜。但要想让这些社团卖命,总得给些甜头。
安子望着门外,突然开口:今晚警察可有的忙了,斧头帮和鳄鱼帮怕是要被抓走不少人。
徐飞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淡然道:安子,你就不用替警察操心了。我敢说他们今晚绝不会出动,不然我这么晚去找邓世雄做什么?邓世雄肯定会告诉张崇生,等上几天沪上重新洗牌后就能永享太平,这笔账张崇生算得清。
另一边,冯五爷在花园里焦躁地踱步。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说好一起对付屠鳄帮的陈胡须,为何突然发疯似的攻打鳄鱼帮。现在竟连自己这边也不放过,莫非真是疯了?
冯五爷之所以急着除掉屠鳄帮,就是忌惮徐飞、罗焱和安子的能力。他表面豪爽,实则心胸狭隘,对之前被徐飞羞辱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顾家俊等人围在冯五爷身边,焦急地请求派兵支援各堂口。反正花园现在安全,完全可以抽调百来号精锐去帮忙。
这时冯梦瑶端来温水递给父亲,从容说道:爹,各位堂主不必担心。我刚得到消息,陈胡须被稻川会的叛徒织田杀了,斧头帮一些场子也遭袭,他们以为是鳄鱼帮干的,这才疯狂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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