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已经 ** 了三十多分钟,全是斧头帮成员向红姐求救的来电。红姐为了掌控社团,要求大小事务都需向她汇报。徐飞明白,安子他们的行动已经奏效,斧头帮与鳄鱼帮的矛盾进一步激化。红姐显然坐不住了,他预计很快就能等到关键通话。
突然,两个女人的对话引起了徐飞的注意。他心头一震,立刻说道:“兄弟,把这段声音调大。”国安人员迅速调整设备,将音量调到最大。
“冯梦瑶,是不是你手下堂主擅自行动,报复斧头帮?你知道这让我多难做吗?帮里上下都在叫嚣开战,我好不容易才压住。如果你们不停止,局面就失控了。”红姐的声音充满焦虑与烦躁。
“红姐,绝对不是我们做的。我父亲严令各堂主休整,禁止生事,违者重罚。他们不敢违抗。我们费心安排你潜伏,怎么会不配合?”冯梦瑶的语气十分诚恳。
红姐将信将疑,语气缓和下来:“真的?那谁会冒充鳄鱼帮袭击我们?目的是什么?”
冯梦瑶斩钉截铁地说道:“这肯定是别的社团在背后搞鬼,想挑拨我们互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利。我会马上安排人手调查,你专心处理斧头帮的事就行,别让他们再找鳄鱼帮的麻烦。鳄鱼帮现在损失惨重,禁不起更多打击了。”她停顿片刻,又问道:“听说陈胡须有个女儿?”
红姐阴冷一笑,声音透着寒意:“放心,我从日本回来时,正好遇到从国外去日本旅游的陈大**。接到李叔电话后,我们就一起乘‘万商’号客轮转机。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让她‘意外’落海了,现在估计漂到哪个大洋了,应该已经和她父亲团聚了。”
冯梦瑶语气变得愉悦起来:“太好了。红姐,你要尽快彻底掌控斧头帮,然后我们两帮合作。通过合作慢慢化解恩怨,最后你再带着斧头帮归顺鳄鱼帮。这样我们多年的布局就能圆满收场了。”
红姐轻笑一声,带着赞许说道:“我明白该怎么做。这次机会来得正好,我还特意从日本稻川会找了两个漂亮女**,按计划准备送给陈胡须,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上。没想到他被织田**干掉了,那两个美女算是白准备了。梦瑶,你真是聪明,当年你和叔父那个以退为进的险招居然成功了。我先挂了,得去查查那些人的底细。替我向叔父问好。”
徐飞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许多事情瞬间想通了。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冯五爷是只老狐狸,冯梦瑶则是只小狐狸。
徐飞下车伸了个懒腰,转头对刚下车的罗焱说:“让兄弟们和骷髅会的人这两天都守在大本营。虽然冯梦瑶他们查清我们的底细需要几天时间,但还是小心为上。让大家提高警惕,防止被偷袭。”
罗焱点点头,知道徐飞的每句话都有深意,也懒得再琢磨,接着问道:“然后呢?”
徐飞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是去参加陈胡须的葬礼,给他送花圈。好戏就要开场了。”
陈胡须的葬礼办得极为隆重,这位曾在沪上 ** 风云的人物离世,引得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前来吊唁。骷髅会邓世雄、百老门黄大发、万龙帮卢大亮等人都身着黑衣,早早入座。红姐以干女儿身份站在灵堂前迎客,脸上挂着难以分辨真伪的泪痕。
灵堂 ** 悬挂着陈胡须的遗像,四周肃立着斧头帮各堂口的精锐帮众,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衫,神情凝重如临大敌。几位诵经的和尚正卖力地为亡魂超度,引得在场几位社团首领暗自嗤笑——若这等人物都能超度,只怕地狱早该空荡荡了。碍于场合,众人只得绷着脸,表情却难免古怪。
门外几十名警察例行公事地登记来宾信息,收缴可能作为凶器的物品后,便三三两两聚着抽烟闲聊。代理局长早已与各方势力达成默契,葬礼期间不得生事。各社团也乐得卖这个人情,都只带了贴身随从前来。
鳄鱼帮冯五爷、冯梦瑶到!司仪一声通报,灵堂内顿时 * 动起来。斧头帮众如潮水般围拢,眼中喷薄着怒火。在他们看来,正是鳄鱼帮与织田勾结害死了自家帮主,甚至在停战协议后仍不断挑衅。
冯老贼!几个陈胡须的亲信破口大骂,害死我们帮主还敢来装模作样!
背信弃义的小人!停战期间偷袭算什么好汉!更多帮众跟着叫嚷。
冯梦瑶从容不迫: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以人格担保,陈帮主遇害绝非我们所为。这分明是有人要挑拨我们两帮相争。她沉稳的语调让躁动的人群稍稍平静。
冯五爷长叹一声:老夫今日前来,只为给陈帮主上炷香。
红姐适时出面,厉声喝退围拢的斧头帮众人:都退下,想让各位老大看笑话吗?今日是陈帮主葬礼,所有恩怨暂且搁置。随即向冯五爷和冯梦瑶颔首示意:冯帮主有心了,请随我上香。她抬手轻引,冯冯二人依次上前。在场各社团首领暗自赞叹红姐举止得体,处事周到,斧头帮在她带领下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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