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清晨怎会有车擅闯天一楼?莫非是魏勇前来报复?徐飞暗自思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魏勇是个言出必行的汉子,不会行此下作之事。
问清楚来者何人。徐飞神色平静地吩咐,若是朋友,请上来;若是闲杂人等,就打发了。
罗焱一行人走近时,恰好听见屠鳄帮成员的议论。安子挠着头嘀咕:谁这么大胆子敢闯天一楼?这不是打我和罗焱的脸吗?
荆无命并未嘲笑安子的自信。昨日与徐飞上山时,他就注意到沿途明岗暗哨布置精妙,火力点交叉覆盖。莫说一辆车,就算十辆卡车也休想冲到天一楼门前。
影子缓步踱至大门前,手中黑刀黯淡无光。
此刻魏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驾驶座上的妹妹魏薇正拼命按着喇叭,挂着军牌的吉普车被屠鳄帮用路障围得水泄不通。更可怕的是四周数十把连弩齐齐对准车内,若非他们没轻举妄动,此刻早被射成筛子。
带这个顽皮的妹妹出门真是失策。这丫头刚从国外度假归来,今早就兴致勃勃地摆弄他的 ** 吉普。听说他要来天一楼请徐飞吃饭,非要当司机不可。谁知她一路超速闯红灯——准是跟弟弟魏飞学的臭毛病,仗着特权横冲直撞。结果刚到半山腰岗哨,面对盘查竟一脚油门冲卡。
魏勇毕竟是行伍出身,见屠鳄帮成员镇定地用对讲机通报,就知这天一楼非同小可。可魏薇还满不在乎地哼着:连警备区的车都敢拦,活腻了。
他本欲制止妹妹的莽撞,转念又想见识所谓铜墙铁壁,便只叮嘱了句小心。魏薇一踩油门加速上山,不料百米开外就被前后包抄。当岗哨楼上的反光镜将白光晃在他们身上时,吉普车已彻底陷在连弩的包围圈中。
魏薇怒火中烧,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沪上拦截警备区的车辆?她猛按喇叭,趾高气扬地喊道:都瞎了吗?没看见这是警备区的车?
魏勇暗自懊悔,早该把魏飞的事告诉这丫头,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嚣张。
屠鳄帮领头的男子上前,语气平淡:这是天一楼地界,你们冲撞关卡,想干什么?
魏薇听朋友提过屠鳄帮,知道是个新兴社团,压根没放在眼里。她轻蔑地打量着对方:原来是个江湖社团,还以为是什么军事 ** 呢。
魏勇赶紧抢话:我是魏勇,飞少和荆无命的朋友,麻烦通报一声。
领头男子狐疑地打量魏勇:既然是飞少的朋友,为何要闯关?这可不像是朋友该做的事。
魏薇抢先嚷道:本 ** 就爱闯关怎么了?整个沪上还没我去不了的地方!这破楼是你们家的?山也是你们包的?
薇薇!魏勇厉声喝止,转头赔笑道:舍妹年轻不懂事,还请见谅。我确实是飞少的朋友,通报便知真假。
已经通报,等着吧。领头男子依旧不咸不淡。
魏薇盯着对方手中的连弩,强压怒火没敢下车。
对讲机突然响起:四组放行!飞少确认是朋友。
领头男子立即指挥撤卡,笑着示意:二位请便。
魏勇道谢的话还没出口,魏薇已经猛踩油门。临近天一楼大门时,她非但不减速,反而加速冲向铁门,誓要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
魏勇急忙喝止:薇薇,你干什么?
谁让他们这么狂?这么目中无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魏薇向来骄纵惯了,见到有人比自己更嚣张,心里就特别不舒服,非要跟人较劲不可。
魏勇头疼不已,这个妹妹实在太任性,赶紧伸脚去踩刹车。
突然,一道黑影跃上车顶,反手一抽,一柄乌黑的 ** 已经抵在魏薇颈间,声音冷得像冰:停车。
魏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看着对方毫无生气的眼神和死人般僵硬面容,再加上脖子上冰凉的刀刃,整个人如坠冰窟,不由自主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铁门前五米处。
那人随即翻身下车,转眼消失不见。魏勇心中暗惊,此人杀气凛然,身手不凡,完全不逊于荆无命,这天一楼果然卧虎藏龙,固若金汤。
经此一吓,魏薇的气焰消了大半,战战兢兢地问: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魏勇轻叹一声,拉着妹妹下车,平静地说:以后别这么冲动,强中自有强中手。
勇哥,没想到真是你。徐飞从暗处走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原来是沪上警备区的魏少校。
徐飞确实恼火,魏勇的车在天一楼横冲直撞,差点撞上大门。若不是看在来人是魏勇的份上,早就 ** 或者扔下山去了,否则屠鳄帮的弟兄们还以为他怕了对方......
魏勇知道徐飞对自己不满,换作是他也会生气。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如何解释。说是妹妹所为?以徐飞的精明,肯定看得出是自己纵容,否则一个大男人还管不住一个小姑娘?
魏薇见哥哥被质问得下不来台,对徐飞顿生厌恶,直性子发作,拍着胸脯说:是我魏薇闯的关,跟我哥没关系!整个沪上我哪儿去不得?偏这天一楼就来不得?这山又不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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